“你忘了我說了什麽嗎?咱們一家人想永遠在一起,必須利用這場戰事。隻你們假死脫身怎麽行?我和你二嫂,還有小曖也得假死脫身。為了將來長久的幸福安寧,當下這點苦,還是要吃的。”孟子修打斷她道。孟曠無奈點頭,孟子修則揚起笑容道:“你和穗兒走得匆忙,我們打算明日給你們倆先準備婚事,讓你們先拜了天地、成了親再說。隻能簡單點了,但也是我和你二嫂、還有小曖的一點心意。”聞言,孟曠麵上飛起喜悅之情,她情不自禁看向身旁的穗兒,穗兒正揚起笑容,眉眼溫柔地看著她。“走,今晚先給你接風洗塵,洗去牢裏的汙穢。明日,開開心心成親!”孟子修揉了揉孟曠的頭,笑道。作者有話要說:寫了一百七十三章,終於要寫到成親了。【笑哭】感謝在2020-08-15 18:43:51~2020-08-16 18:03: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從不留言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若禪。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嘿嘿嘿嘿呦 10瓶;鳳凰花又開、sxia 2瓶;coco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174、第一百七十四章 今年二月前, 孟曠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親。在她的腦海裏,她的結局多半是孤獨終老,如果能從錦衣衛全身而退, 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今年二月後, 她開始妄想自己能成親, 將穗兒娶回家, 但那隻是她腦內的幻想,她不認為會變作現實。然而如今十月,她就要舉行婚禮了, 難以置信!經過曆時三個月的牢獄之災, 十月十八日午後, 她回到了自己熟悉又闊別了許久的家靈濟堂內。第一件事, 就是跨火盆進門,入浴房洗塵。雖然在昭獄裏她也能沐浴,但終究還是要去晦氣。好好清洗幹淨自己的身體, 她簡單地將濕發束了長辮,穿了一件寬鬆的居家袍子, 入了自己東廂房的寢室。寢室內, 穗兒正將什麽鋪在床榻上,她走近一看, 發現是兩件成雙成對的大紅嫁衣, 一大一小, 尺寸上有些區別。“怎麽樣?你的嫁衣好看嗎?”穗兒問她。孟曠驚得難以言語。“最近一個半月才開始趕工的,實在是太匆忙了, 做得有些粗糙。”穗兒挽著她的手臂,溫言細語地對她道。“哪裏粗糙,簡直不像是一個半月做出來的活, 太精美了!”孟曠感歎不已,隨即看著穗兒眼底發青,日漸清瘦的樣子,她又心疼了,道:“穗,你何苦要給我繡嫁衣,隻做你自己的便好,我的衣服簡單,扯一塊紅緞做一件袍子就行。這麽短的時間,你要趕製兩件嫁衣,這太辛苦了。”“胡說,你也是女子,成親之日也是你最重要的日子。紅袍子那是新郎官的禮服,你是新娘子,怎麽能沒嫁衣呢?”穗兒堅持道。孟曠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我這都多少年沒穿過女裝了,穿上嫁衣,也許會很奇怪。”“甚麽奇怪,又亂說,你先試試看。我記著你的尺寸,你最近瘦了不少,但骨架子還在,嫁衣寬大點應當問題不大。”穗兒瞪了她一眼,然後開始幫她解外袍。孟曠更不好意思了,一張俊秀的麵龐漲得通紅,口裏無奈道:“小曖要笑話我了。”“自家妹妹,你還害羞呢?”穗兒揚著眼笑她。孟曠褪去外袍,以自己最本真的女兒身姿著衣。沒有了內甲做內襯,她身體的女性曲線便展露了出來。但這女性曲線卻並非柔弱纖細亦或豐滿妖冶,而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俊逸之氣。常年堅持不懈的習武鍛煉,使得她的身體線條挺拔又健美,高挑的個頭,略顯寬闊的肩背,柔韌的腰肢和修長有力的臂腿,看上去如青鬆一般俏然。這樣的身姿,將一席大紅霞帔穿出了鳳袍般的意味,竟莫名襯出了獨特的霸氣,倒不像是新娘子了,更像是那剛登基的女皇一般。“嗯,不錯,很合身。”穗兒看著孟曠,雪白麵頰上浮著兩朵紅雲,琥珀眸子裏含著一汪情愫,她十分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在她眼裏孟曠穿什麽都好看,“明日再給你重新梳個頭,就能有新娘子的樣子了。”孟曠有些手足無措道:“我真的穿著不奇怪嗎?”穗兒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點奇怪,你等等。”說著拾起邊上的大紅蓋頭,往她頭上一兜,道,“這下不奇怪了,誰也看不見你,你也看不見誰了。”“噗哈哈哈哈哈……”門外傳來了歡笑聲,一直湊在門邊偷窺的孟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孟曠:“……”“咳咳,姐,三嫂,你們收拾收拾,出來準備吃飯啦。不著急,慢慢來~~”孟曖怪裏怪氣地說道,然後笑嘻嘻地離去了。孟曠揭開蓋頭,咬著牙暗罵一句:“這小丫頭片子……”穗兒隻是笑,又幫著她脫嫁衣。孟曠卻忽的將她攏入懷中,低下頭來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呢喃著道:“我也想看你穿嫁衣。”“傻瓜,你明天不就能見著了?”穗兒勾住她的脖頸,輕聲回道。“我現在就想看……”“不給你看,留著明天才有驚喜。”穗兒調皮地抿唇。孟曠心中發癢,側過頭來索吻,穗兒主動遞上雙唇,一雙彼此渴求的靈魂,又重新融合在了一起。她們周身顫栗,沉浸在無邊愛意帶來的衝擊之中,似是沉入了蜜罐一般,彼此索求。每一分深切的唇齒粘連,都加劇了體內欲念的熊熊燃燒。是現在就要,還是等到明天?這個問題深深折磨著孟曠,穗兒倒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在她懷中享受著她的親吻愛撫。不是穗兒不願主動,實在是……她身子弱,力氣太小了,拗不過孟曠。這人情緒一上來,自己在她懷裏就跟個娃娃似得,擺弄來擺弄去,她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若真要讓孟曠對自己乖乖聽話,予取予求,怕是得等這個人睡熟了,軟下來了,才能有所行動。穗兒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得手,眼前人的衣衫已經被她剝得掛在了身上,鬆鬆束起的發絲也全散了下來。她的手撫上那緊實健美的身軀,寸寸滑過,不僅滿足了自己對孟曠往日裏不可言說的“肖想”,同時也成了催化孟曠欲念的最佳助興。不得不說,她的晴姐姐每當意亂情迷時,那原本俊逸清秀的麵龐就會變得異常妖冶惑人,讓穗兒著迷萬分,她想多多看到這樣的她,這也是她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孟曠最後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彼時她已然將穗兒壓在身下親吻愛撫了好一陣,二人身上的衣衫不整,更是春光乍泄,就差最後一步了。她想起方才妹妹喊自己和穗兒吃飯,這要真現在就和穗兒……那恐怕這頓接風洗塵宴也別吃了,她能直接持續到明天早上。若真是如此,她真的要被妹妹取笑死了。再加上她終究還是想和穗兒度過一個美好的新婚夜,好事也不急在今日,明日大婚過後,她也算是能正大光明和穗兒好好水乳交融,不怕妹妹取笑她。她雙臂撐在穗兒身側,伏在她身上喘息了片刻,有些不情願地起了身,幫穗兒理了理衣衫,又理了理自己的,將嫁衣小心脫下來,平平整整地掛在衣架上。穗兒上前來,從身後抱住她,伏在她背心,二人相依偎而無言,溫存旖旎。是夜,二人親昵攜手,慢條斯理地去了家中的餐廳,菜都上全了,一家人坐得整整齊齊,就等她們了。孟曠望了一眼,除了二哥、白玉吟、小曖和羅道長之外,清虛師兄弟三人也來了,還有表哥趙子央。一眾十人圍了一大桌,把酒言歡。孟曖就坐在孟曠身側,眼尖的她看見穗兒脖間的吻痕,還有孟曠脖頸處指甲劃出來的印子,暗自偷笑。她用手肘碰了一下姐姐,調侃道:“你倆倒也真不客氣,來得真是慢。”“小丫頭片子,你再撩我,我就……”孟曠切齒道。“你想怎麽樣?哈我癢癢?”孟曖挑眉。“對,哈你癢癢。”孟曠不懷好意地笑了。“哼,你該感謝我,要不是我充當紅娘,你當初還那樣暴力對待小穗姐,你看她會不會和你在一起。”孟曖小聲道。孟曠一聽就急了,這件事她一直後悔不迭,生怕給穗兒留下不好的回憶,這姑奶奶可別再提了。她忙給孟曖倒酒,討好道:“好妹妹,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