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南,有一座將軍山,緊挨著將軍山東側的山腳下有一水庫。


    水庫的源頭來自於長江,江水通過地下溶洞與山體的層層過濾,最終匯聚於水庫之中,因此水庫水質清澈。


    秋冬時節的清晨,將軍山周圍時有白霧彌漫,霧氣漂浮於水麵,清晨的陽光經過水麵的反射照耀在薄霧之上,會呈現淡淡的金紫色。


    因此被命名為紫棲水庫。


    將軍山與水庫相連,形成一個三角形的夾角。


    夾角中有一個別墅區,名為天禧花墅。


    天禧花墅由山海集團開發建造,並以紫金色霧氣為噱頭,將天禧花墅打造成了金陵最熱門的別墅區之一。


    無數達官顯貴爭相搶購,山海集團賺的盆滿缽滿。


    別墅區最深處,靠近水庫的一側,並排坐落著六幢華美的別墅,麵朝南方,也就是水庫的方向。


    每棟別墅自成一院,分別以壹,貳,叁,肆,伍,陸號命名。


    而其中華美大氣,又以壹號為最。


    壹號院門前。


    李瑤不解的問:“你家門鎖壞了?”


    林思思秀眉微蹙,搖頭道:“不應該啊。”


    她試了幾次,密碼指紋全都錯誤。


    “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林思思說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片刻後,神情有些呆滯的放下手機。


    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又有些急切的撥了個電話,依舊沒有打通。


    林思思臉色漸漸變得難看:“我爸媽把我拉黑了!”


    她氣惱的踢了下鐵門,繼續說道:“他們肯定是把密碼改了!”


    李瑤在一旁按了按門鈴,朝院內喊了幾聲。


    院內除了一陣風飄過,一絲動靜都沒有。


    門窗緊閉,屋內窗簾拉著,好像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李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急忙掏出手機,同樣打了個電話。


    隨即神情也漸漸變得呆滯。


    “嗚嗚~我爸爸媽媽也把我拉黑了!”


    就在這時,林思思好像看見二樓一個房間的窗簾閃了一下,眼睛頓時眯了起來,並不算宏偉的胸脯氣的一陣抖動。


    林思思:“我要讓她們體會一下失去女兒的痛苦!”


    李瑤:“思思,不至於,你別做傻事!”


    林思思回頭:“想啥呢?走,我們回學校去住,不回來了!”


    李瑤先是鬆了口氣,隨後揮舞著小拳頭,義憤填膺的附和:“走!”


    ……


    218寢室。


    洗手間內,伴隨著一聲慘叫,宛若驚雷般的轟鳴響起。


    “二哥!臥槽你……”


    又是一聲轟鳴,陳洋在洗手間內說不出話來。


    趙岩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洗手間的門:“三哥,你好了就快出來吧,我要不行了!”


    他雙腿成內八字形夾著,身體猶如企鵝般左右挪動,漲紅的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嶽鬆看起來比趙岩體麵很多。


    搬了個椅子,麵對著洗手間端坐著。


    腰背挺直,臉色平靜。


    隻是額頭汗水密布,雙拳緊握,肩膀微微顫抖等一係列小動作不難看出。


    嶽老大露頭了。


    終於,嶽鬆艱難起身,挪到了洗手間門口,神色惶急道:“老三呐,你好了沒,要不你把門打開,讓大哥也進去。”


    “我就占你一半地方就行!”


    唐禹靜靜的坐在桌子邊,凝視著窗外,嗓子裏發出“庫庫”的聲音。


    他認識嶽鬆三年了,對方始終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


    沒想到僅僅兩根紅腸,就讓嶽老大維持了三年的高冷人設土崩瓦解。


    隱約感覺到後背射來的兩道殺氣。


    唐禹鋼牙緊緊咬住自己的腮幫子。


    片刻後,他故作淡定的起身道:“我出去給你們買點藥。”


    路過嶽鬆時,唐禹拍了拍他的肩膀。


    嶽鬆身子一矮,雙腿也如趙岩般緊緊夾住,手扶著他的胳膊道:“你……你別碰我!”


    唐禹搖頭感歎了一聲,臉色沉重的走出寢室。


    房間門緩緩關上。


    走廊裏傳來了唐禹放浪的笑聲。


    嶽鬆:“……”


    趙岩:“……”


    宿舍樓下,唐禹點了支煙,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殘陽如血。


    ……


    早上六點。


    清晨的陽光清澈明亮。


    不似昨日的晚霞,也不似昨晚宿舍內的晚霞。


    碧綠的草坪與橙紅色的跑道在朝陽的沐浴下,一切都格外明媚。


    可惜操場上的學生寥寥無幾。


    原因無他,大學生起不來。


    唐禹一身潔白的運動服,負劍而立。


    雙眼微閉。


    身姿挺拔,如鬆如竹。


    微風起。


    他腳尖在身前畫了個半圓,勁力通過雙腿傳入地麵,雙腿微曲,手腕翻轉,劍刃朝前緩緩遞出。


    起勢。


    唐禹雙眸驀然睜開,眼中精光閃爍。


    他動了。


    身影卻猶如空中飄浮的柳絮,被風輕飄飄的吹動,讓人看不真切。


    閃轉騰挪間,唐禹手腕翻轉,朵朵劍花浮現。


    而美麗的劍花之中夾雜著的縷縷銀白色匹練,猶如靈蛇吐信,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他被武俠小說與電視劇荼毒過後,根據古代劍舞自己創造的一種劍法。


    唐禹將其命名為:“蓮池蛇舞”


    是他引以為傲的獨門絕技。


    攻防兼備。


    最主要的是,夠騷!


    但這套劍法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消耗驚人。


    想要做到那種似飄似浮的身法,需要極其驚人的腿部力量作為支撐。


    這也就是他八歲開始練武,打下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基礎,不然別說舞劍,怕是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創造這套劍法,並非是唐禹心血來潮。


    他八歲開始打基礎,十歲才第一次握劍。


    而一直到十五歲,他隻練了一套劍法。


    《無心劍經》


    唐禹覺得,應該叫“無招劍經”更為合適。


    或者說創造這套劍法的人沒長心。


    《無心劍經》招式寥寥無幾,都是最普通的點,刺,撩,斬。


    區別在於《無心劍經》把招式融合,通過改變出劍的角度與力道來達到更快變招,或力道更強的目的。


    很神奇,但不妨礙唐禹覺得它很枯燥。


    一點都不騷。


    難不成他一個富二代還會去上陣殺敵?


    就算他會去,可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了啊。


    他在這邊寶劍舞得虎虎生風,身後傳來一句:“你好了嗎?好了我開槍了哦~”


    這你受得了嗎?


    所以唐禹覺得,他練劍的根源隻不過是取悅自己。


    於是他便自創了這套既能取悅自己,又能取悅別人的劍法。


    “咻咻”的破風聲稍緩,唐禹額頭微微見汗。


    他手中的劍招一變,不再如剛剛一般花哨,而是紮在原地,手中的銀色長劍穿針引線般遊走在他的周身。


    時而突刺,時而點撩。


    雖也賞心悅目,卻不似剛剛那樣驚豔。


    如果說唐禹剛剛的劍法像是一隻花叢中的騷包蝴蝶,努力炫技。


    那麽他現在這套劍法就像是進入了賢者時間,無欲無求。


    這也就是練劍沒辦法坐上來,自己動,不然又一絕世劍法將會問世。


    這套劍法是唐禹專門為了剛剛那一套劍法,特意從網上借鑒來的。


    據說源自武當。


    而作用就是為了冷卻cd。


    太陽又升高了些,灼熱的一天即將開始。


    唐禹收劍而立。


    如果他頭發在長一些,穿上一身道袍,此時倒真像一位衣袂翩翩的少年俠客。


    遺憾的是他在這片操場練劍三年,鮮有看客。


    因為大學生真的起不來。


    唐禹把劍收好,沒急著走,而是打起了太極拳。


    他一邊舒緩筋骨,一邊在心底溝通道:“統子。“


    係統冷淡的聲音傳來:“嗯!”


    唐禹眉毛微挑:“有起床氣啊?”


    係統:“……”


    唐禹問道:“你不自我介紹一下?”


    不知是不是在調整情緒,係統沉默了兩秒,隨即開口:“我超脫天地之外,不在五行當中。”


    統子語氣驕傲,繼續說道:“我是不死不滅,智慧超群的高級生命體。”


    “我……”


    唐禹打斷,有些期待的問道:“你能讓我飛嗎?”


    “……不能!”


    唐禹明顯感覺到,係統瞬間沒激情了。


    他又問道:“那你能讓我也不死不滅嗎?”


    係統:“不能!”


    唐禹皺著眉,低頭沉思。


    忽然他眼睛一亮:“我考試的時候你告訴我答案總可以吧?”


    “這也不行!”


    唐禹急了:“你不是說你智慧超群嗎?答個卷子都答不出來?”


    係統鄙夷道:“我的人格不允許我做出這種可恥的行為。”


    唐禹反問:“你連人都不是,你還有人格?”


    係統:“……”


    唐禹不甘心道:“劍法呢,教我兩套劍法總行吧?”


    係統這次沒再沉默,低聲道:“我可以去網上給你搜搜。”


    唐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臉色惆悵,長歎一聲:“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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