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則是兩眼發亮,對盛紘刮目相看,盛如蘭亦然。


    盛紘沒有理會這些人,指著文炎敬就是破口大罵。


    “好你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狗東西,我這些年給你傳道受業解惑,為你的生活學業提供幫助,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一想到自己曾經還想著將文炎敬說給李墨蘭,還同林噙霜打包票,這是一個端方正直的人,和李墨蘭很相配,盛紘就氣得要吐血。


    盛紘左右看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被踹倒後,又重新端正跪著的文炎敬身上擲去。


    “我才給你透露結親的意思,你轉頭就去勾搭如蘭,怎麽,覺得我的庶女配不上你是吧?”


    文炎敬不敢躲,任由茶杯砸在胸膛上。


    東榮忙道:“主君木笞來了。”


    聞言,盛紘轉過身就拿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就朝文炎敬肩背打去。


    “在我的女兒裏挑挑揀揀,誰給你的臉?”


    “你一個小小舉子,家無恒產,我惜你才華,借你到家裏來住,時時指點與你,結果你不記師恩便罷,還敢將主意打到了我女兒的身上,蒙騙於她,你真真是好大的狗膽。”


    這種緊要時候,文炎敬不敢躲,也知道不能躲,是以咬緊牙關,任打任罵,不敢吭聲。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沒多久,文炎敬背後的衣服便有了暗紅色的血跡。


    盛如蘭不忍心看,努力掙脫王若弗的懷抱就要去同盛紘求情,無奈被王若弗拉住了,隻能哀求道:“父親,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他沒有故意勾引我,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他還以為我隻是一個小女使呢,他是無心的啊,求父親放過他吧。”


    雖然盛如蘭在玉清觀裏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的捉奸戲碼有文炎敬的參與,但也隻以為是文炎敬不舍得她,不想讓她嫁給顧廷燁,這才同顧廷燁合謀。


    再加上倆人談了近一年的戀愛,感情那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是以盛如蘭如何能舍得自己的心上人被盛紘這樣杖笞。


    聞言,盛紘更惱了,轉過身快速上前兩步,一巴掌就扇在了盛如蘭臉上,“盛如蘭,你是不是沒有腦子。”


    盛紘抬起手又要再打,不過這回被王若弗眼疾手快的將盛如蘭抱在了懷裏,用背部擋住了。


    見狀,盛紘越發悲憤了,仰頭嚎道:“我的天爺啊,我怎麽就養了這麽一個蠢笨如豬的女兒。”


    看盛紘這樣,盛長柏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安慰道:“父親,您莫氣,如蘭還小,不懂事,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盛長柏一出聲,盛紘的情緒便慢慢平靜了下來,踉踉蹌蹌的走到上位坐下,看著盛如蘭王若弗和文炎敬一言不發。


    盛長柏看文炎敬被盛紘打得小臉煞白,滿頭大汗,後背都有了暗紅色的血跡,無奈招來人手,讓人將文炎敬給帶下去。


    盛紘瞥了盛長柏一眼,默認了。


    卻不想,文炎敬才被家丁扶起來,便立即跪正,朝盛紘磕了個頭,“老師,學生與五姑娘情投意合,還望您成全。”


    盛紘怒而奮起,正要開罵,結果如蘭趁王若弗鬆了心神,猛地一下掙脫了束縛,也同盛紘哀求道:“求父親成全。”


    “你,你們……”


    盛紘指向盛如蘭的手都哆嗦了起來。


    他難得想要顧及親情,結果這個逆女竟然得寸進尺,這般回報他。


    盛紘厲聲吼道:“來人,將文炎敬給我拖下去。”


    “是。”


    那兩個站在文炎敬身側的家丁不敢再耽擱,拽起文炎敬的手臂就往外拖。


    “父親。”


    眼睜睜的看著受了重傷的文炎敬被那樣粗魯的帶走,盛如蘭不由驚慌出聲。


    盛紘沒理她,隻轉身同東榮吼道:“拿白綾來。”


    王若弗嚇得身體一軟,跌倒在地上,接著很快又爬了起來,抱住盛紘的腿嚎道:“官人,你這是要幹什麽?”


    盛紘指著盛如蘭怒吼道:“幹什麽?我要讓她死。”


    看盛如蘭還不認錯,梗著脖子在那倔強,篤定他不會要她去死的模樣,盛紘更氣了。


    “你個不知廉恥的畜生,你竟敢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醜事來,還不知悔改,真真是豈有此理,你說你還活著做什麽,不如死了幹淨。”


    罵完,盛紘甩袖就走,盛長柏快步跟上。


    才出門,便看到了候在門口,滿臉著急的往裏張望的喜鵲,當即怒吼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勸主子學好的狗東西給我打死,就在這裏打。”


    喜鵲恍若被雷劈中,呆呆愣愣的看著遠去的盛紘和盛長柏。


    還沒等喜鵲回過神,便有兩個婆子猛地拽住了喜鵲的手臂,將人摁倒在地,很快喜鵲的後背、屁股、大腿就迎來了一下又一下的木板,痛得喜鵲吱哇亂叫,痛呼求饒連連。


    屋內,還在同王若弗抱頭痛哭的盛如蘭聽到喜鵲的哀嚎聲,登時一個激靈,飛跑出去,“不要再打了。”


    婆子手一頓,同盛如蘭道:“姑娘,這是主君的吩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說罷,婆子揮舞著木笞,繼續往喜鵲身上招呼。


    見王若弗出來了,盛如蘭忙求情道:“母親,求你了,你快讓她們住手吧。”


    王若弗看著地上被打得痛嚎連連的喜鵲,隻覺非常解氣,狠狠道:“救什麽救,別說你父親要打死她,就連我也要打死她。那麽大的事情她竟然敢知情不報,真真是狗膽包天。”


    看瞧著喜鵲已經被打暈過去了,渾身血淋淋的,就快要斷氣了,偏王若弗又是這個態度,盛如蘭沒有辦法,站起來就朝喜鵲衝去,撲在喜鵲身上。


    “啊!”


    盛如蘭的動作太快了,婆子沒反應過來,一下木笞狠狠的擊打在了盛如蘭的背上,痛得盛如蘭尖叫出聲。


    “如蘭!”


    王若弗一心跳,趕忙衝過去查看盛如蘭的傷勢,見才一下木笞,盛如蘭背後的衣服上便出現了暗紅色的血點,立時嚇白了臉,一把將那婆子推開,接著就要攙扶盛如蘭起來。


    “快,快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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