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初失憶不記得自己會打麻將可以理解,但她突然喊沈天曜哥哥,讓我感覺非常不對勁。”


    許知初從沒把沈天曜當成自己的哥哥,禮貌有餘親近不足,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的這兩個月。


    今晚上卻沒有先兆的態度大變,沈月驕怎麽能不生疑。


    裴遠震驚得僅剩的那點睡意都飛走了,“你也覺得許姑娘不對勁?三少剛才還說來著......”


    是他太遲鈍了嗎?


    這樣下去不行啊,如若不然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怎麽保護三少。


    沈月驕挑了挑眉,看向顧景殊,“你也察覺到了?”


    顧景殊點點頭,“你有什麽想法?”


    “想法麽?先試探試探吧。”


    ......


    新年第一天,許知初上午十點接到駱正平的來電,需要她趕緊去局裏黑進一個太空賬戶,凍結三千萬美金。


    許知初應好,穿戴整齊下樓,樓下隻有裴遠閑來無事坐在沙發上打遊戲,見她要出門,“許姑娘,出門嗎?我送你?”


    許知初靦腆一笑,“不用。”


    裴遠關掉手機站起身,“還是我送你吧,要不然三少知道了肯定會扣我工資。”


    “那好吧,麻煩裴特助了。”


    裴遠駕車將許知初送到特別調查局大樓門口,顧景殊和沈月驕坐在局長辦公室裏看著麵前電腦屏幕上的監控。


    許知初提著手提包踩著高跟鞋往大樓裏走,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目光不停掃視著周圍。


    今天是元旦,所有人員都放了假,大樓裏留守的人非常少,顯得空曠冷清。


    隨著確認身份,電梯上行到達辦公樓層,駱正平就靠在許知初辦公桌旁等她。


    “來了?快快快,十點四十,還有十分鍾,這次是和國際刑警聯合行動,咱們部門不能拖後腿。”駱正平替許知初拉開椅子示意她趕緊坐下,表情十分殷切。


    許知初將手提包放在桌上,朝駱正平歉意一笑,“好的駱副局,稍等兩分鍾,我生理期,去上個洗手間。”


    駱正平看了一眼手表點點頭,“行。”


    隨著指針指向10:49,許知初還沒有從廁所出來,駱正平握著手腕的手表,食指在表盤上輕輕磕著。


    “啊——”


    洗手間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以及一聲痛呼,駱正平皺眉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腿朝洗手間走去。


    站在洗手間外試探喊了聲,“小許?許知初?你怎麽了?”


    “呃......”洗手間裏的許知初倒吸了口涼氣,聲音顫抖帶著哭腔,“駱副局,地上有水,我不小心摔了...手磕在洗手台的瓷磚上,出血了。”


    駱正平心裏一緊,“嚴重嗎?能走出來嗎?我就在門口。”


    “我,應該可以,緩一緩就起來。”許知初深呼吸,“駱副局,你先去配合國際刑警吧,我這樣可能無法操控電腦了,別耽誤了正事,都是我不爭氣。”


    “別這麽說。那我先去看看,你要是實在起不來給我打電話。”


    “好。”


    駱正平最後看了洗手間的門一眼,退了出去,轉身走進局長辦公室。


    “到底怎麽回事?你們跟我說許知初是人假冒的,但她的身份卡信息確認無誤,定位芯片也沒有問題。隻是以她的身手在洗手間滑倒,確實可疑。”


    沈月驕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言,顧景殊半靠在老板椅上,目光灼灼盯著不明所以的駱正平,“你什麽時候聽許知初叫過你駱副局?而且,她生理期不是這兩天。”


    “啊?”駱正平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仔細想想,從前許知初都是吊兒郎當一口一個“駱副”的喊他,但這算什麽證據嗎?


    “你們是不是太敏感了?”


    兩個敏感肌。


    感覺像一天沒事找事。


    沈月驕搖搖頭,“已經很明顯了,別墅和局裏處處是監控,來的路上有裴遠護送,她隻能選擇在洗手間出事。”


    這個“許知初”就是假冒的,她不會許知初的技能,為避免露餡,所以選擇讓自己手受傷。


    可真正的許知初呢?


    她那麽強,也出事了嗎?


    駱正平回過味來,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下意識壓低聲音,“那現在怎麽辦?小許被綁架了嗎?會不會被撕票?”


    許知初會出事嗎?會不會已經死了?


    顧景殊心頭一縮,他無比後悔昨天沒有堅持陪許知初出門,這才導致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回想起昨天許知初出門前的笑容以及給他的擁抱,顧景殊左手拇指無意識摩挲著食指,他總算意識到哪怪異的地方來源於哪裏。


    許知初明顯是知道自己要出事!


    可憐他被蒙在鼓裏,絲毫不知許知初到底麵臨了什麽危險。


    許知初,許知初,顧景殊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右手死死攥成拳,隻要許知初還活著,等他找到她,絕對打斷她的腿!


    胸中長出一口氣,顧景殊強壓下心中的煩躁與不安,“敵暗我明,知初在她手裏,我們不能妄動。”


    三人在辦公室裏商討著對策,將洗手間的許知初忘了個幹淨,直到許知初的電話打了進來,顧景殊朝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許知初委屈巴巴略有幾分抽泣地聲音,“景殊,我手受傷出血了,好痛,你來接我好不好?”


    顧景殊的聲音依舊如昨,沒有任何不對勁,“......我讓裴遠去接你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你知道我們做生意的,新年第一天,忌諱見血去醫院。”


    沈月驕在一旁聽著,內心直呼666,他還挺能胡說八道。


    駱正平也是眼角一抽,表情一言難盡。


    掛斷電話,顧景殊示意駱正平出去看看,駱正平從局長辦公室出去,就見許知初眼眶通紅,一瘸一拐將手中染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小許,你這手傷得挺重的,我送你去醫院吧?”


    許知初換了幹淨的紙巾按在傷口處,搖了搖頭,“我男朋友叫了人來接我,就不麻煩您了。隻是今天沒能幫上忙......”


    “嗐,沒事,已經解決了。”


    ......


    許知初是被冷醒的,她記得她下到錦江小區地下停車場,看到了約她去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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