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逐出家門後,我又被娶了回去 作者:裳小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哼,我倒是覺得那天不遠了!” “真到那時候,還有兒子在,兒子定會護住母親的。”祁淮的聲音雖輕卻堅定。 長公主看向麵前的兒子,見他麵色坦然而又雍容,心中不由生出驕傲之情,她兒子的話,她當然信了! “隻可惜你,本是大才,卻為避嫌,隻能縱情山水。否則你若是入仕,天下的百姓恐怕也會好過許多。”長公主再歎。 祁淮笑笑不說話。 母子又說了會兒話,祁淮想辦法將長公主逗笑,令她全然忘卻那些不快,他才回英國公府。 小的時候,英國公府還有二叔他們一家在,祁淮與父親大多時候住在長公主府。反倒是長大後,英國公府再無人,他才搬回來住,這些年他又是在外的時間更多,英國公府反而住得少。 他對英國公府的記憶,並不是特別深刻。 他已有好些年未在國公府內度過冬天,甫一入府,濃鬱的臘梅花香便撲麵而來。 他想了想,道:“我記得府內也是有個梅園的。” 管事立即道:“是是,就在清音居……” 提到“清音居”時,管事的聲音有點小。 祁淮倒沒有在意,實不相瞞,他完全不記得祁知年曾經住在清音居的事,他甚至對臘梅也沒有任何感情,包括山上那片香雪海,也是古人所植,並非出自他手。 他對任何事物都是淡淡的,可有可無。 此時他卻是想到那個給他送了枝臘梅的小家夥。 那枝臘梅還在溫園裏的某個花瓶中插著呢。 而那朵小小的雪梅,再小心翼翼,也已融化。 他起了興致,直接抬腳:“去看看。” 管事愣了愣,趕緊上前引路,一路走到清音居。 小雅小頌她們還住在清音居,暫時也沒有活計要幹,早早關了院門,忽然有人來,她們急急跑出來,隻看人往梅園裏去,她們又趕緊再往梅園走。 走到梅林外,遠遠瞧見一名男子,見他脖頸微揚,雙手負於身後,正在看那枝頭的花。 雪麵泛著光,林中瑩亮,那人的身影再清晰不過。 小頌便有些懵,這身影怎的跟上午在小郎君那裏見到的那人那麽像……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11-08 19:24:57~2021-11-10 22:09: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422779、深深就是深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落之曦 100瓶;無無無兮 30瓶;24211555 20瓶;女巫城、童小喵、雪掩埋痕跡 10瓶;……、chiyoh 6瓶;(?????) 5瓶;鹹魚團子 4瓶;芝士沙冰、昔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4章 是思也 若是隻有身影相像便也罷,她們走得更近,小頌發現,就連衣裳,包括頭上戴的金冠甚至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她絕不會看錯的,況且這樣的衣裳,京都裏也隻有那麽幾人能穿。 怎會這樣?國公爺白天不是在宮裏麽? 國公爺又怎會出現在小郎君那處? 她寧願相信是自己的看錯了。 小頌差點連路都忘了走,她向來穩重,反倒是活潑的小雅拉了她一把,低聲道:“你怎麽了?應該是國公爺!我們快去拜見了!” “哦。”小頌收拾起紛雜的心情,與人上去,一同給祁淮見禮。 祁淮不以為意地叫起,淡聲道:“我隻是來瞧瞧,你們都散了吧。” “是!” 其他人都散了,小雅小頌好歹是清音居的大丫鬟,不好走,還留在林中。 祁淮轉了一圈,見她們倆還在,管事小心解釋道:“回國公爺,這兩個小丫頭是清音居的丫鬟,您可要喝些茶,用些糕點?叫她們去辦。” “不必。”祁淮瞄了眼這倆丫鬟,倒是覺得有點眼熟。 他亦不放在心上,隨口問了句:“此處從前是誰住?” 否則何必還要放倆大丫鬟在這裏,恐怕從前二嬸或是堂妹在這兒住過,這些是留下的人。 管事卻是突然閉嘴,兩位丫鬟也低頭不敢說話。 祁淮想了想,心道,難不成這兒是他的便宜兒子的住處? 他輕笑一聲,不再問,抬腳走了,留下句:“挑幾枝好的剪來給我插瓶。” 說罷,他的人影很快便消失在梅林裏,小雅大鬆口氣,小聲道:“國公爺好嚇人呢!”又看小頌,見她臉色雪白,笑道,“你看你,臉都嚇白了呢!” 小頌是有苦說不出,她哪裏是被這事兒給嚇的…… 祁知年早上醒來,便去趕早市買了花燈專用的竹篾子與紙張、長段的蠟燭回來,還買了些顏料,林秀秀給他們來送熱豆漿喝,被範嬤嬤留下,還把林寡婦請來一同用早膳。 兩家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頓早膳,得知祁知年想做花燈的生意。 林寡婦便笑道:“我昨兒去城外做生意,確實比平常、也比城裏賺得多呢!上元節前,我都打算去,你就和我們一起做個伴,在我們家隔壁擺個攤兒吧!” 林秀秀連連點頭:“沒錯!昨兒許多人說今天還要來咱們家吃豆腐花呢,今晚的生意一定更好,這樣你的花燈一定也好賣!” 範嬤嬤正不放心晚上讓祁知年單獨出去做生意,聽了此話更是感激不盡。 林家母女回家準備晚上要賣的豆腐花,這一天,除了出門給薑七娘、範嬤嬤各買了身新衣裳外,祁知年便一直在家在做花燈。 原先是國公府的小郎君時,祁知年就會做花燈,那時這樣的事情是消遣,他是很有鑽研的,做出來的花燈極好看,也好在還有這點手藝功夫在,此時做起花燈來,也算是又快又好。 他讀的書又多,想出一些有趣的燈謎也毫不費事。 範嬤嬤也在一旁幫忙,到下午時,他就已做好十盞花燈。 數量上是有些少,卻個個精致,再配上有趣的燈謎,祁知年猜測晚上應該不算難賣。 為了不被認出來,祁知年還順便做了些麵具,用筆在上頭畫些小貓、小狗的花樣,他也給自己畫了個小老虎的,預備晚上戴,這樣就完全不怕被人認出來。 大夫也是下午來的。 祁知年問過範嬤嬤,得知這位大夫是個很年輕的小夥,是個遊醫,姓黃,去年才到京都,卻很有名氣,且他專門治一些奇怪的別的大夫不敢治的病,他還敢直接給人肚子上劃道口子,說是取瘤子還是怎麽著。 總之他頭一回使這一招時,即便對方是個窮到已經沒錢看病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大爺,也把眾人嚇得不輕。 誰料這位年輕的大夫就把那大爺給治好了呢! 本已是瀕死之人,如今好吃好喝紅光滿麵的,還開了個茶攤子,家裏日子倒越過越好了! 這位大夫也因此一戰成名。 但這人的行為在很多人眼中依舊荒誕,有幾個人敢在肚子上直接開口子的? 即便如今,不到快死的病,或是極窮的,依舊沒多少人敢請他。 程渠之所以請他過來,也是因為禦醫請不得,知道那位小郎君的娘親常年體弱,尋常大夫也請過,也不過如此,恰好在街上撞見,便請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夫來看看。 範嬤嬤道:“那黃大夫還真有些能耐呢,一來就說些我也聽不懂的怪話,精神衰弱?還有什麽抑鬱症?卻在咱們娘子頭上這裏、這裏——”她點了幾個穴位,“這裏都紮了針,再醒過來,娘子自己也說好很多呢!心裏很是舒暢!小郎君,我還納悶呢,這身子弱,往腦袋上紮針竟然也有用!往常也不是沒有大夫使過針,卻都是往手臂與腰腹上紮的。” 祁知年聽了這些話倒是很佩服,覺得這位黃大夫是真的很厲害。 “就是大夫寫的那手字,實在不敢恭維。” 範嬤嬤拿來藥方子遞給祁知年看。 祁知年看了那狗爬字也不由笑了:“確實,不過人無完人,人家大夫是行醫救人的,隻要會治病,字寫得如何倒也無需強求。” 範嬤嬤笑著稱是。 一刻鍾後,那位黃大夫再來家裏,祁知年便很熱情地去接待他。 黃大夫果真很年輕,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件鬆鬆垮垮的棉袍子,相貌平常,麵相卻很疏朗,有股子逍遙味兒,祁知年很有好感,笑著與他打招呼。 那黃大夫倒是誇張地“嗬”了聲,說道:“你還是我來這裏見過最好看的一個人呢!” “……” 時人講究含蓄,祁知年頭一回見到這麽直接的人。 黃大夫又笑:“生病的那位娘子是你娘吧?你們母子倆很像呢。” 說完,他便落落大方地進屋給薑七娘看病,床帳子厚厚地放下來,薑七娘的手腕上放張帕子,他把脈片刻,點頭:“不錯不錯,有療效,繼續吃我抓的藥,以後每五日我便來施一次針。” 祁知年與範嬤嬤連忙道謝,黃大夫到一邊寫方子。 見他用很奇怪的法子拿著毛筆,一臉痛苦地開始寫字,祁知年主動道:“黃大夫,不若你來說,我幫你寫?” “你識字?!”黃大夫驚喜地看過來,這個時代讀書太貴,識字還會寫字的人終究是太少。 祁知年笑著點點頭,黃大夫看著祁知年的模樣,低聲嘀咕:也是,看這娘兒倆的樣子,就不像是普通人,他大方地起身:“你來,我念,你寫。” “好。”祁知年坐下,幫黃大夫把方子寫好。 “我一個不懂行的都看得出來,你這字兒寫得可真是好看!” 祁知年謙虛地笑笑,正想送黃大夫,順便付診金,再去抓藥。 黃大夫卻看向他,問他:“你想不想學醫?” “……” “不過我很窮,你跟著我學醫估計賺不來錢,我也無需你拜我為師,保你學會,實在沒有天賦,頭疼腦熱之類的病總能會治!你就幫我寫寫藥方子就成,還有一些我看病的心得要記,也得麻煩你幫我記下來。” 範嬤嬤一聽正要阻止,祁知年已經爽快點頭:“好!不過我很忙,每天學習時間有限,我也不能跟你學很長時間,我們不會在京都久待,但凡隻要我有空餘時間,我便去尋你。” “好!能學多久是多久!能幫我寫多久便是多久!我也不喜歡這兒,過些日子我也要離開的!”黃大夫也爽快,朝祁知年伸手。 “這是?”祁知年不解。 “哈哈!握手啊!”那人握住祁知年的手上下晃了晃,“我姓黃名連,就是那賊苦的黃連!隨你稱呼!” 祁知年雖覺得雲裏霧裏的,卻也覺得這個舉動挺有意思,黃大夫的名字更是有趣,他也晃了晃手,笑著問:“我叫你黃大哥,可好?”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