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剜豆公主,沒有機會感覺七床褥子下麵的剜豆是如何的讓人睡不著覺,也不知道如果真在七床褥子下麵放一枚剜豆我是不是會感覺出來,可是我一上王律師家的床,馬上就感覺到他家的床單和被罩極其的不舒服,所有挨著皮膚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這讓我不期然想起了王蘇的保險套,雖然王蘇一再地說他那藍盈盈的保險套上麵的小疙瘩很刺激,可是每次我都感覺不明顯,但是在王律師家的床上,我卻明顯地感覺到了小疙瘩。我看了看被罩,光閃閃的,不用摸也知道是化纖的,難怪會這麽疙疙瘩瘩,這種化纖的布料沒下水前看著亮麗光鮮,可是下了水後會起小球球,而且洗的次數越多,小球球越多,不需要是貴族,稍微有點生活常識的女性都不會買這種布料做床上用品,我忍不住不客氣地問王律師:“這被罩是誰買的?”


    王律師說了一句“我第二個老婆買的”,便把手放在我的胸前撫摸著,他的手很厚很小很胖,但不知為什麽,沒有力量,不如王蘇的手撫摸我的時候感覺舒服,王律師的手在我胸前的感覺像個毛毛蟲兒一樣,爬來爬去的,隻感覺到有些微癢,沒感覺到那種深入心底的刺激,我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撫摸越來越重,可是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那手也不加力,總是不輕不重的老樣子,激動不起來呀,我有些走神,看著他滿身細白的皮膚,再看看我胳膊上古胴的顏色,他的皮膚應該比我敏感才對呀,可是他卻用了化驗纖的布料做床單,我又忍不住說了一句:“貼肉的東西用純棉的最舒服,不會這麽疙瘩的感覺,哪天買個純棉布床單位換了現在的這個吧。”


    9 床上的小疙瘩(2)


    “我習慣了。”


    王律師喃喃地說了一句,心思似不在我的話上,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半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冥想狀態,如果他的手沒在我胸前摸來摸去,我真以為他進境了呢,雖然心裏有些不快,不過此刻也不是發作的時候,我大眼瞪著小眼地看著天花板,盡可能地尋找一隻男人的手在我胸前摸來摸去的感覺,根據以往的經驗,我應該能找到感覺才對。過了一會兒聽到


    王律師喃喃地含糊不清地說:“這比第一個老婆生孩子的時候小了些,不過比我第二個老婆大了些,比第一個老婆潤了些,比第二個老婆澀了些……”


    哇塞!他閉了這麽半天眼睛不是在冥想,原來是在拿我和他二個老婆作比較!我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第一個念頭是我應該生氣!但轉念又想:我不能生氣,如果我一生氣,以後王律師再想什麽就不會這麽說出來了,我寧可要殘酷的真實也不要美麗的虛偽!可是,可是,情人也不必這麽真實吧?難不成真像張鋼說的那樣麽?我可不想要這樣的真實!情人之間就應該浪漫一些,甜蜜一些,豐富一些,藝術一些才對。我覺得腦袋有些亂,想再仔細理一理思緒,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因為王律師的手已經由上至下,由表及裏了,雖然他的手還是軟綿綿的沒有一些兒的力量,但那也總是隻手呀,況且我也不方便多過問他家裏的事情,便沒再多說什麽,實在也是不方便再說什麽了,因為王律師說話間便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可是不知怎麽搞的,應該有感覺的部位竟然像陳佩思吃麵條一樣:沒感覺!既感覺不到尖銳,也感覺不到份量,我們沒上床的時候我還很神往這一天,有一天的下午坐在辦公室裏想,想著想著,差點沒自己挑逗了自己一把,可是今天真的做了,還不如我自己意想的時候有感覺,我估計可能是我對有錢人的偏見在作怪,不過也不能全怪我有偏見,王律師剛剛說他感覺不到被罩上的疙瘩,說他習慣了,這怎麽可能呢?那可不是一個二個,那是整整一床疙瘩呀!真的感覺不到?這個問題我想得很辛苦,以至於王律師在我身上運動得皮膚微微有些發潮我還在苦苦地想。其實我知道我不對,我不應該在make love的時候想純棉和化纖的區別,更不應該懷疑王律師可能不是貴族而是暴發戶,所以當王律師累極地躺在我身邊要我在上麵繼續運動一下的時候,我懷著抱歉的心情欣然地同意了。 而且在make love的態度上非常的認真,因為我確實不該在這個本應該是甜蜜的時候想化纖和棉布的區別,可是真不是我挑剔,這身家上百萬的王律師,不但其被罩和床單是化纖的,連床也不敢恭維,王律師在我上麵make love的時候,床還沒什麽反應,可是當我在他上麵make love的時候,床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吱呀吱呀地響,響聲隨著我make love的認真態度在大大小小地增減著,弄得我很不好意思,這裏就涉及到一個選擇問題:如果要想表現出make love態度很認真的樣子,就勢必會把床弄得很響,如果要讓床的聲音小,那麽在make love的熱情上就會大打折扣,怎麽辦呢?我雖然很難堪,但還是沒停了make love,因為這是一個態度問題,正在萬分尷尬中,王律師的一句話終於解脫了我的困境,他說:“這個小區的商品房質量不太好,樓上樓下的隔音功能特別差,樓上有點響動,樓下都聽得一清二楚,你輕點兒,讓他們聽到就不好了。”


    我馬上說道:“噢,那是得注意點影響,別影響了你的名譽哦。”


    說著話便快速地從他身上下來了。


    躺在他身邊時我忽然想:不對呀,這是在他自己家裏呀,又不是和王蘇在賓館開鍾呀,怕什麽呀?沒道理呀。盡管我心裏想了無數個“呀”,我還是非常不願意和王律師擺事實,講道理,因為一但講起道理來,我又得坐在他身上運動,此時此刻,我真是太不想那樣了!雖然這次的make love沒有達到應有的高度是一個遺憾,可是要我在吱呀吱呀的床和非高度之間選擇,我寧願選擇非高度,而不願再聽那床的吱呀吱呀了,那真的是太影響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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