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俊隻拿眼光打量她,沒有說話,看不出什麽心思,蘇婉柔一笑說,“我是莫關關的姐姐。”


    赫連俊頓了一下,“上車。”


    司機將車門打開,蘇婉柔笑著坐上去,赫連俊從另一邊上去,車子很快消失在巴黎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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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狂歡


    回去的路上,李斯爵讓司機開去醫院,莫關關不肯,多少知道她對醫院很是牴觸,也沒有勉強,直接打電話讓醫生在酒店等著。


    消毒,上藥,包紮,傷口小,也不深,沒有一會兒就弄好了。


    莫關關一直都很安靜,垂著頭,疼也沒有吭聲。


    雖然李斯爵有很多話要問,但是看著她的樣子,什麽都問不出來。他半跪著,與她齊平,手輕輕的摩挲著傷口的附近,“疼不疼?”


    莫關關抬起頭,眼神很安靜,像一灘無波無瀾的湖水,看到他眼裏的擔心,輕輕搖了搖頭,“我想睡了。”拿開他的手,走到浴室。


    李斯爵坐在剛剛她坐的地方,抽出一支煙點上。吞吐之間,煙霧繚繞。


    赫連俊,莫關關,他默默念著兩個人的名字,宴會上發生的一切,讓他很不舒服。他看的一清二楚,赫連俊看他的眼神,就好似自己的私有物被人搶占了。


    他們有一段過去,而他無法觸及。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無法掌控。熄滅手中的煙,拿出手機。


    “我要你查一個人……”


    莫關關出來的時候,他剛好掛上電話。“我幫你放了水,你去洗吧。”


    走到李斯爵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手,帶向懷裏,唇急切的吻下,輾轉吸允,帶著不可抵擋的強勢。


    他的嘴裏帶著淡淡的煙糙味,卻並不難聞,莫關關閉上眼睛伸出小舌,生疏而笨拙的回應,李斯爵驀然看向她,心裏無比歡喜。


    吻逐漸加深,浴巾慢慢被褪下,露出皎潔無暇的軀體,他避開她的傷口,溫柔的吻逐個落下,手拂過滑膩的肌膚,慢慢向神秘的地帶……


    “不……不要在這兒……”她伸手輕扯他的發,哀求他,回房間去。


    李斯爵眼神一暗,將她打橫抱起,卻忘了自己受傷的胳膊,不由悶哼了一聲。聽到他的聲音,莫關關也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他還受著傷,“你……你放我下來。”


    李斯爵不應,繼續抱著,一腳踢開、房間的門,把她重重拋在大床上,欺身而上。


    莫關關雙手推著他,臉上的紅潮依舊未消,“別……你的傷還沒好。”聲音黏黏膩膩的,聽得李斯爵一緊。


    “傻丫頭,你就是最好的藥。”他慢慢直起身,眼睛緊緊盯著她,解開襯衫的扣子,隨手扔到地板上,片刻已去除身上所有的束縛。


    唇自覺吻上她香甜的唇,手慢慢摸到她的腿外側。


    他突然停下,莫關關被撩撥起來,睜開眼睛,看著他略顯痛苦的表情,大概是弄到胳膊了,當下推著他讓他起來,沒見過這麽色急的人,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莫關關一個用力把他推開,他躺在床上,看著莫關關,眼神灼灼,“我想要你。”


    “等你好了再說。”莫關關扯起被子,還沒蓋上,被他抓住手,“你在上麵。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霎時,莫關關渾身上下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乖。上來。”他繼續哄騙,莫關關動也未動。李斯爵突然用力一拽,莫關關已經趴在了他身上。


    她要下來,他不讓,一步一步哄騙,直至吃幹抹盡。


    第二天,隻要李斯爵一靠近她,臉就不可抑製的發紅,看她如此可愛的表情,李斯爵心情頗好,原本的威尼斯之旅也提前一天。


    從機場出來,隔著不寬的海峽,對麵就是威尼斯,坐上快艇,不到十分鍾,已經登上這座水中城市。當晚入住pzzoabadessa酒店。迎接第二天的盛會。


    一入水巷,滿眼都是色彩斑斕的麵具。華麗服飾。莫關關拉起李斯爵的手,向那些麵具店裏走去。


    “這個怎麽樣?”莫關關拿起一個半鏤空的麵具,問向李斯爵。


    “很漂亮。”話語落下,那個麵具就戴在他的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關關拉向另一家店。


    逛了幾家店,沒有找到喜歡的,作罷。


    坐上貢多拉,暢遊水域,看著岸邊的華麗。


    忽的看到岸上有一個人,正拿著筆在一個男子的臉上畫著什麽東西。一個念頭閃過,莫關關硬是拉著李斯爵上了岸,來到這人的麵前。


    他是一個中國人,他在畫麵具。漂亮,詭異。


    她盤腿坐下,指著自己的臉,“你能幫我畫一個嗎?”


    那人笑笑,執筆。一筆一筆勾勒出一個妖嬈的畫麵,似血的紅,似罌粟的絕……


    李斯爵站在一旁,看著她,突然覺得憂傷,莫名的。


    中午12時,偌大的聖·馬可廣場被上萬名前來狂歡的人擠得水泄不通,身著古代服飾的儀仗隊來到大公府門前,一些人裝扮成古代威尼斯達官顯貴登上主席台,聖·馬可教堂的鍾聲齊鳴,主持人宣布威尼斯狂歡節正式開始,廣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她拉著他的手,穿過人群,狂奔,笑鬧,撞到人,大聲的說對不起。


    妖嬈的麵具在她臉上盛開一朵絕色的花。


    他看著她的臉,疑惑,不解。為什麽她總能帶給他如此不同的感覺,讓他喜,讓他憂,讓他痛,這種感覺很陌生,但是他卻該死的喜歡上了。這輩子,都戒不掉了,他想,再有多少個赫連俊他不會放手。


    在人群中吻上她的唇。這個女孩是他的。


    戴著麵具,卻釋放了真正的自己,她摟著他的脖子,熱烈回吻,這個節日是她的。周圍三三兩兩的響起掌聲,歡笑,歌舞。卻刺痛了另一個人的眼。


    他坐在樓上,看著人群中的兩個人,心忽地一窒,手指微動,身後走來兩個男人,按照他的指示下樓。


    他的小豆子,逃到哪裏,都是他的。


    回到美國


    突然湧出很多人,李斯爵下意識的去拉莫關關的手,卻拉住了一雙陌生的手,回頭看,是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人。甩開他的手,四處尋找,卻再也看不到那個靈動的身影。


    莫關關被兩個人架著迅速消失在喧囂的廣場。半個小時後,出現在一座古老的府邸裏。院子裏停著一兩直升飛機,那兩個人架起莫關關往飛機上送,她扒住扶手,死活不上去,“你們是誰?”


    那兩個人沒有吱聲,飛機已經發動,嗡嗡的,這時從裏麵伸出一直手,“小豆子,別鬧了,快上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莫關關怔了一下,赫連俊拉起她的手,一個用力,穩穩地坐上來。


    機翼轉動,轟轟的聲音過後,已經飛上天空。


    對於莫關關來說,最初的驚嚇過後,更多的是憤怒,她看向赫連俊,聲音夾雜著怒火不可抑製提高,“你到底想幹嘛?又想玩什麽遊戲?”


    赫連俊彎彎嘴角,並不惱火,撫著下巴,直勾勾的看著她,笑意加深。不管她說什麽,他都不惱。


    莫關關看他這幅樣子更是生氣,扭過頭,看著外邊的天空。


    赫連俊可以忍受她的脾氣,她的任性,就是不能忍受她的無視。他單手把她攬向懷中,她掙紮,未果。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循到肩上,摸到一片凸起,“一定咬疼了是不是?”他的頭紮進她的肩窩裏,聲音軟軟的,透著些心疼,還有些可憐。


    莫關關動了動,被他按住,“讓我抱會兒,已經四年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莫關關掙紮的動作停下,任他抱在懷裏。一路上,他都沒有放開過她的手,無論到了哪裏。


    飛機起起落落,輾轉數次,兩天後,到了美國。


    一輛車靜靜地行進在路上,碾過薄薄的雪,發出悶悶的聲音。不久開到一片莊園前,門開啟,車子很快消失在路邊。


    莫關關閉著眼睛,歪在赫連俊的身上,剛下飛機就已經睡著了。司機把門打開,他輕手輕腳的下車,然後抱起她,向裏麵走去。


    莫關關醒來的時候,望著屋頂的水晶吊燈,一瞬間的恍惚,好像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又回到了這裏。


    如果可以,她倒寧願沒有來過這裏。


    莫關關從床上爬起來,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女傭站在旁邊,“您醒了,少爺在花廳裏。”莫關關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讓她們帶路,在這裏住了一年,她當然知道花廳在哪兒。


    下了樓,穿過長廊,沒走幾步就到了。


    遠遠便看到赫連俊穿了一件白的毛衣,慵懶的半臥在羊毛地毯上,逗弄著小貓。那副樣子竟讓人不忍心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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