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莫桑。”她輕輕叫著,葉莫桑低低應著,過了會兒她說,“我結婚了。”


    掛了電話,莫關關坐在沙發上,李斯爵沒有回來,房子裏特別的安靜,靜的讓人害怕,她把電視打開,聲音開到很大,自己一個人蜷在沙發上看新聞。


    到了十點鍾,李斯爵也沒有回來,莫關關洗了澡,把自己的東西放進客房裏,頭髮還沒幹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感覺身上沉甸甸的,迷迷糊糊的隻覺得身體有些異樣,她困得要緊,動了動身子繼續睡,李斯爵按著她的腰,突如而來的疼痛,莫關關猛然睜開眼睛,腦袋也清醒了。


    他喝酒了。這是莫關關的第一個反應,接下來她還沒有說話,就被奪去了呼吸。


    呻吟,喘息,汗濕,yin靡……


    早上莫關關起來的時候,李斯爵已經收拾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早間新聞。看到莫關關出來,他調小聲音,“醒了?快去洗洗,等會兒去外邊吃早餐。”


    莫關關低低的應了一聲,向衛生間走去,洗完澡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微微皺了皺眉,穿好衣服又跑到房間找了條絲巾圍上。


    車子經過藥店的時候,莫關關突然想起什麽,緊喊著,“停一下車。”李斯爵將車停在路邊,問她,“怎麽了?”


    “昨天晚上你沒有……”話說到後邊沒有了聲音,李斯爵也知道她的意思,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去吧。”


    莫關關在他的視線裏匆匆下了車,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個袋子,臉色有些奇怪,耳根子微微可見還是紅色的。李斯爵一笑,想到什麽,心情不錯的發動車子。


    北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莫關關也曾想過,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他,但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這麽快就來了。


    此刻,莫關關跟在李斯爵的身後,剛走進餐廳,迎麵就看到了齊銘。


    “這麽巧?你也在這兒。”齊銘走到李斯爵這兒,臉上帶著笑,餘光看到莫關關,驀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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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愛,莫要糾纏


    “關關……”他喚著,聲音似是低喃,每個字都仿佛在唇邊留戀片刻才脫出。莫關關揚起笑臉,向他問好,“齊先生。”然後對著李斯爵說,“我先去找位置了。”


    莫關關穿過齊銘,向裏邊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認真的看過他一眼,他下意識的去看她的背影,目光觸及到李斯爵的眼神才猛然收回。


    莫關關拿著菜單,剛點了一杯鮮奶,李斯爵就坐過來,“你要吃什麽?”莫關關一邊說著一邊翻菜單。


    “一杯咖啡,其他照舊。”李斯爵直接對著服務員說,顯然是這裏的常客。


    莫關關悻悻然閉嘴,低下頭繼續點餐。早餐很快就上齊,他們兩個一人坐在一邊,靜默無言,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打破了這樣的安靜。莫關關放下手中的牛奶,去包裏拿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顧悠站在公安局附近的小攤上拿著電話,聲音激動,難掩滿懷喜悅,“什麽你好你好?關關!是我,我是顧悠!我已經沒事了!”


    聽到那邊咋咋呼呼的聲音,莫關關欣喜笑開,語氣帶著強烈的興奮,“你沒事了?哈哈,好,嗯,我過去接你。沒事,待會兒我給林醫生打個電話,嗯,知道了,再見。”


    莫關關掛了電話,興奮依舊未褪去,臉上揚著真誠的笑意,“謝謝你。”她抬起頭對著細細飲著咖啡的李斯爵,李斯爵放下咖啡看著她,這時候他才發現她有兩個酒窩,淺淺的,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那樣的笑容,是他從沒有見過的。


    “我今天可不可以請假?”對麵坐的就是大老闆,她何必捨近求遠。


    窗外是晴天的陽光,窗內是閃爍的燈光,即使再多的光亮,也不如此刻她眼中的明亮。李斯爵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可以,不過——由於你在試用期期間三番兩次請假,公司決定你這個月的工資不發了。”


    莫關關一愣,然後才意識到他在和她開玩笑,揚起眉角說,“那我就當做白工了。”然後心情頗好的拿起包包走了。


    出了餐廳,莫關關走到馬路對麵去打車,剛剛招手就被人從身後拉住,回頭看到那人竟是早已經離開的人,“齊銘?”莫關關驚訝出聲。


    “怎麽,不叫齊先生了?”齊銘拽著她的手,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她的脖子,莫關關注意到他的視線,才覺得脖子涼颼颼的,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把絲巾留在餐廳裏忘拿了。她緊了緊衣領,語氣也變冷,“你有事嗎?沒事請你放手。”


    莫關關瞪著齊銘,齊銘也不放手。兩個人就這樣在街上對峙著。坐在餐廳裏的李斯爵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一幕,他看了一會兒,勾著嘴角低下頭,真正的神情斂在香濃的咖啡裏。


    重新開始


    過往的行人紛紛對他倆行注目禮,這會兒齊銘也覺得自己失禮了,他放開莫關關,“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自己長著腿呢,不勞煩你了,齊大律師。”莫關關伸手,一輛計程車剛好停下,她拉開車門,還沒坐上去就聽齊銘在她身後說,“那個人,不適合你,關關。”


    莫關關背對著他,頓了一下,“齊銘,你再也不是我的誰了,五年前就已經不是了。”說完頭也沒回的坐上車。


    齊銘在原地站了會兒才駕車離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一份案子的資料在朝陽區公安局,又返回去。


    出了公安局他看到莫關關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笑的很開心,然後兩個人分開,他看到莫關關撫著胸口打嗝。


    齊銘一陣晃神,他記得,她有時候笑起來就會不停地打嗝,就像那次。他還記得自己那會兒剛上大一,她非要鬧著要去他學校看看,拿她沒辦法隻好帶她過來。


    那是個下午,北京的夏天很燥熱,窗外還有知了吱吱的叫著,教授不遺餘力的講課,整個教室都非常的安靜,他說了一句話,引她發笑,不敢大聲隻好低頭悶笑,一個岔氣,倒是不笑了,開始了打嗝,先前還好,沒有人注意,後來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看,別人一看她,她就打嗝,一打嗝就朝他大腿上掐。


    後來不知道是誰‘噗嗤’一聲笑了,而後便是哄堂大笑,教授推了推眼鏡,放下書,“這位同學,我的課呢是有點兒悶,不過你這兒都伴奏了一個小時了,歇會兒吧。”


    從那以後,整個係裏都知道有個打嗝姑娘,甚至還有人問他要過莫關關的手機號碼。


    想起那會兒,齊銘笑了,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女孩,讓他弄丟了,就像此刻,他一個恍惚她又消失不見。


    回到家,莫關關和顧悠,休息了會就開始大掃除。門角,床底下,那些犄角旮旯的地兒沒有一個落下的,整整收拾了一個上午。


    顧悠說,她老家有那麽個說法,人要是走了黴運要換新床單,所以,中午兩個人出去吃飯,順便又逛街。折騰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莫關關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是一位已婚人士,不回家過夜按理說應當是交代一下的,她不想讓顧悠知道她和李斯爵的關係,就打算趁著下去買東西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小區的燈壞了,也沒人修,隻有遠處的霓虹燈透著點兒光亮,莫關關回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人什麽跟在她後邊,回頭看,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心裏有些著慌不禁加快了腳步,就快到入口的時候,她被人一把拉住,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吻。


    恐懼蔓延,莫關關不停的掙紮,抄起剛從超市裏賣的東西一陣狂揍,終於那人放開了她。


    “關關,我們重新開始吧。”


    是你不要我的


    遠處霓虹燈的幽暗光線映在他的臉上,以往那副沉著冷靜的樣子早已蕩然無存,此時的他,有些狂執,有些落魄,那雙神情凝視的眸子裏滿是痛苦的神色。


    “重新開始?”莫關關帶著嘲諷挑起嘴角,好像聽到一件十分可笑的事,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齊銘,你忘了嗎?是你不要我的,我求你,你都不要我的。”


    他的身子一僵,雙手環住莫關關的腰,頭側在她的肩上,言語低喃,“我後悔了,關關,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的唇貼向她的耳邊,輕輕地舔舐,“我們買一座房子,就挨著大海,早上去海灘散步,傍晚一起去撿貝殼……然後我們再生幾個孩子,你不是喜歡男孩嗎?那——”


    莫關關突然似發狂的推開他,眼裏的恨意灼灼滲人,“就算是我死,齊銘——我們永遠都沒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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