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都要落山了,那師父養的大蛇終於爬了回來,肚子鼓鼓的,這蛇都好像胖大了一圈似的,用蛇頭蹭了蹭金丹期的修士,就老實的找了個石柱子,盤上去,一點一點的磨蹭自己的肚皮,這是蛇類消化的一種運動。  白澤跟雲天就在裏頭待著,看著他們三個在外麵活蹦亂跳,也不出去,就在帳篷裏,反正又不缺吃喝,修士雖然有拉撒,呃,但是那個很少,就連白澤這麽能吃的,也是三五天一次排泄廢物。  雲天……白澤好像沒有看過雲天排泄廢物的時候。  或者是偷著去的?  白澤自己腦補的可樂,雲天看他傻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心情好了,那就足夠了,多餘的他也不問。  不過白澤也不欺負人,他掏出了不少自己的珍藏小吃,跟雲天一起分享,倆人就著小吃,喝著果汁,看著……鏡像上的師徒三個人折騰了一天,一直到傍晚,他們還有精力,白澤卻煩了:“他們什麽時候走啊?”  “估計是要過夜了。”雲天道:“我們就在這裏待著,不要讓人看到我們,就行了。”  “難道我們見不得人?”白澤撇嘴。  “我們倒是見的人,可我不想見那條蛇,你不知道,蛇類靈獸,可是非常記仇的,要是打不死,它能記仇一輩子。”雲天道:“修真界就有一個故事,一條蛇類妖修,記仇記了一千多年,起先它隻是一條靈蛇而已,後來被人類修士追殺,東躲西藏三百年,才成為妖修,其修為非常快,且它能苦修,硬是抗住本能,冬天不冬眠,也要修行,一千多年之後,愣是找了當時那個追殺他的修士報仇,這才算了了恩怨。”  “該不是那條蛇是條白蛇吧?”白澤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老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記憶裏最深刻的就是第一集 ,不止有小牧童救了小白蛇,還有那轉眼間,就“一千七百年”以後……真的是“轉眼千年”啊。   “沒說是什麽蛇,隻聽說是一條普通的靈蛇。”雲天是個死心眼兒,要是白澤,早就順嘴胡說了。  白澤撇嘴:“無趣。”  雲天不吭聲了,他就是個無趣的人。  到是白澤,伸胳膊,將人攬到自己跟前:“你這樣不行啊,不能說會道一點,以後怎麽辦?”  嘴巴這麽笨,被人栽贓陷害都無法給自己辯解。  “有你在,沒事。”雲天倒是老實得很,還會說好聽的給白澤。  “那也是,跟著我,有肉吃。”白澤拍了拍雲天寬厚的肩膀:“我們就等著外頭那些人走吧!”  外頭那些人,是第二天淩晨走的,見他們走了,白澤剛要出去,就被雲天給攔住了:“等一等。”  白澤不明所以,結果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這三個人竟然折返了回來。  “這裏看來沒有別的修士。”領頭的金丹期一招手,那條蛇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搖頭晃腦的攀上了金丹期的手臂。  白澤倒吸一口涼氣:“好奸詐啊!”  這走了又折回來,而且那條蛇,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潛伏在石林裏,要知道剛才他們走的時候,可是看著他們連蛇一起帶走的。  要是剛才雲天不攔著他,他就這麽出去了,那蛇指不定從哪兒躥出來,咬他一口……太恐怖了。  “他們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特別小心的那種。”雲天道:“等著吧。”  外頭,那兩個築基期的弟子,跟著他們的師父離開石林:“師父,我們沒有找到石生花,不代表別人比我們先一步到石林吧?”  “這種事情誰說的準?”當師父的可是一個狡猾的性格:“石生花明明在這裏,卻沒了蹤跡,我懷疑有人先我們一步,也很正常,不過我們的速度不慢,沿途都沒停下來過,如果有人先我們一步,應該還沒離開,我以為我虛晃一槍,能引人出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走吧!”  當師父的有些沮喪,帶著倆徒弟跟寵物蛇,走人了。  白澤這回不忙著出去了:“我去準備早飯。”  早上起來一定要吃好,於是白澤準備了韭菜盒子……修真界版,用的是清淡的四葉長須草,五彩雞蛋,配以靈穀粉加靈泉水做成的那種,在宗門裏他做了好多,這會兒掏出來吃正好,就跟剛出鍋一個味道。  還在滋滋冒油呢。  黑白豆子煮的靈穀粥,自己拌的小菜來兩個。  他們倆沉住氣,吃了一頓早飯,外頭那金丹期又帶著徒弟跟靈寵回來了。  “師父,你這樣遛彎兒呐?”其中一個徒弟受不了了:“這裏根本沒人。”  “是啊,師父,你看,小綠都沒有嗅到人的味道。”另一個徒弟指了指那條蛇:“而且它倒是能吃的飽了,我們連口水都沒得喝。”  這樣走了回來,回來又走,走了又回來……來來回回的,遛傻小子呢?  “我總覺得這裏有人……”當師父的堅持:“怎麽會沒有呢?”  “師父,你是疑心太重了。”當徒弟的勸慰他:“自從進來之後,誰不是時刻警惕著?可師父,你這都遛了兩次了……就算是被人晃點,也該適可而止了吧?那個人指不定是騙你的,這裏要是有石生花,他早采摘走了,哪怕是換一顆元嬰丹,也足夠了,何必壽元盡了,化為一培黃土呢?”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走吧!”金丹期的修士帶著兩個徒弟,這回是徹底的離開了石林:“我們快點,往裏頭去,你師父我這輩子也就進來這一次了,還是金丹期,足夠在這裏橫著走……”  半天之後,雲天才道:“這回是真的走了。”  白澤聞言,趕緊的站起來:“我們也快點走。”  “嗯。”  倆人收拾東西,然後撤了陣法,修士就是方便,白澤身上就一個小包袱,裏頭一下子的儲物袋。  雲天比他清爽多了,一把劍,腰間一個儲物袋,主要是雲天有個玉佩,那裏頭空間賊大!  就白澤估計,起碼能有他所有儲物袋一樣大。  看的白澤相當的眼饞,仙宗出來的就是“土豪”,自己沒法兒比啊,以後一定要找個更大的儲物用品。  雲天沒有帶白澤走那師徒三個人離開的方向,而是往左邊前行,這地方沒有路,不過偶爾能看到一些人族修士留下的痕跡。  比如吃剩下的骨頭什麽的……  他們終於在下午的時候,轉悠出了石林山穀,進了一個古木參天的山穀,這山穀是一片青鬆。  樹幹筆直,直衝雲霄。  除此之外,這裏也就鬆鼠最多,還有一些榛雞……完全的野生狀態,沒有什麽靈藥。  如果是別的修士,那肯定是失望,換成雲天跟白澤,卻不同了,尤其是白澤,樂的呀,見牙不見眼。  “那隻,那隻尾巴特別長的!”白澤指著一隻騰空飛起來的榛雞,那是一隻五彩斑斕的公的榛雞,這樣的東西,在他那個時代,是國家保護珍稀禽類,別說吃了,看一眼你還得花門票錢才能治動物園裏看到。  在這裏,隨便捉啊!  尤其是這榛雞生於靈氣充足之地,那味道肯定差不了。  白澤指揮雲天去抓雞,自己則是采蘑菇,那榛蘑上都結了靈氣露珠,那可是堪比靈液的東西。  他不僅要蘑菇,也要這樣的露珠,攢起來,榛雞燉榛蘑的時候,放上這樣的露珠當湯……肯定鮮美的能將舌頭吞下去!  別人來是闖不歸穀,找好東西的,他們倆來基本上跟野外旅行似的,尤其是白澤,這一日三餐他都不肯虧待自己的味蕾。  最後倆人是抓了十幾隻這樣的榛雞,以及白澤采的蘑菇、拔的野菜,白澤看的自己都流口水了:“找個地方,我們做晚飯,今天吃小雞燉蘑菇!”  “我抓雞的時候,看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去看看。”雲天指了指一處雜草叢生的縫隙:“如果那裏沒什麽問題的話,就住在那裏好了,這裏都是鬆樹,沒有什麽東西,估計別的修真者過來,也隻是一掃而過,很少有駐足。”  畢竟這裏一大片鬆林子,連野雞都隻是一品的靈禽,這樣的野雞外頭隨便哪個修真者的飯莊裏都有。  甚至像是雲天仙宗這種大宗門,都有專門的山頭,建立的養雞場,專門養雞下蛋的,有雞肉吃,又有雞蛋可以吃。  不過家養的畢竟不如這種野生的,而且這裏靈氣十足,就算是普通的榛雞,也是一品靈禽了。  倆人暫時將戰利品放在了儲物袋裏,彼此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山洞,自從上次他們見過了湖中隱藏著銀環蛇之後,白澤就小心了很多。  也不覺得雲天嗦了,也不覺得他太過小心了。  想一想也是,六百多年沒人涉足的地方,且開啟就一個月的時間,隨機的幾率太大,不少人一輩子就來一次,還進的可能不是同一個地方。  倆人扒拉開雜草和灌木叢,果然看到了一個山洞,隻是山洞挺小的,人進去得彎著腰才行。  “我在前頭,你在後麵。”雲天已經檢查過了,這山洞裏沒有活物。  “好。”白澤咽了咽口水:“那什麽,先丟進去一張符再進去。”  “我知道。”雲天掏出來三五張符篆,一個是清潔空氣的,因為山洞不知道多少年了,裏頭的空氣汙濁,必須要清一下;然後是淨塵符,將裏頭打掃幹淨;還有一個閃光符,是怕一旦裏頭有東西,這閃光一下,對方不管是什麽,總會動一動,驚一下;還有一個是照明符,丟過去,起碼山洞裏什麽情況,他們能看清楚。  山洞需要彎腰進去,裏頭倒是能站直了腰板,有點像是瓶子的類型,倒下的瓶子,入口小,內裏大。  起碼三五十平,足夠他們倆安置了。  不過,白澤進來之後看了看,這地方……挺隱蔽的呀。  就那入口,不知道的肯定不會彎腰進來,加上那入口隱藏在一些雜草與灌木叢後頭,外麵看那入口就更小了。  要不是雲天觀察細致,也不會發現這個地方。  一般人可能就當是個什麽野獸的洞穴了,不會猜到是個山洞的入口。  這就是元嬰期的好處,起碼神識比金丹期的要高多了,他們倆神識放開,方圓百裏之內的動靜,都能知道。  隻不過這裏地形複雜,又危機重重,且神識這種東西,不能用太久,掃一遍,起到預警的作用就行了。  “這地方不錯啊!”白澤樂了。  “不對。”雲天的劍直接就飛了出來,如同電鑽一樣,對著一麵黑漆漆的洞壁竟然鑽透了,瞬間,這麵牆,就無聲無息的坍塌了,露出了裏麵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白澤立刻就支起了水靈守護,將自己跟雲天包裹了起來,有危險,起碼這水靈守護能抗一下。  雲天拍了拍他的胳膊:“沒事,裏頭沒有動靜。”  於是,又是三五張符篆丟了進去,將裏頭照亮了。  “進去看看!”雲天跟他的法寶飛劍有感應,知道裏頭沒有危險,不然,飛劍早就發出警告了。  倆人摸進了這個隱藏起來的山洞……內部。  這個時候,倆人才看清楚,這個山洞竟然是個葫蘆形,入口小,第一個山洞也小,而他們這個入口,一人高,兩人寬,並肩進去之後,裏頭是一個空間更大的山洞,這山洞洞壁上,有很清晰的人工痕跡。  這是一個被特意隱藏起來的山洞,山洞以前什麽樣不好猜,但是絕對是被人擴建了的。  山洞裏四壁光滑,空無一物,裏頭隻有一個石台,台上一個玉石蒲團,上頭盤膝坐著一架枯骨。  那人的都爛沒了,隻有跟前擺著一個一米多長的靈玉雕刻成的匣子。  以及一個畫軸,其他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白澤看那骷髏。  “應該是一位修士。”雲天想了想,上前,跪下了。  白澤也趕緊跟著在他身邊跪了下來。  “晚輩雲天。”  “晚輩白澤。”  “打擾前輩了。”雲天先磕了一個頭。  白澤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所以雲天他怎麽做,白澤就跟著做。  反正這都是個骷髏了,磕個頭,不吃虧。  倆人也等於是見了禮,磕過頭,才站起來。  雲天伸手,摸向了唯二的東西,畫軸,跟靈玉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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