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徒羽子在哪呢?我們該怎麽找到他。”夏糙問道。


    南宮玨望向不遠處的河麵,河上有幾條空船,他摸摸夏糙的頭,夏糙有幾分不自在。這感覺,又像父親一樣。


    “不急,我們先去河上泛舟。行了這麽多日,我也疲乏了。你也應該累了。我們去休息放鬆一下。”


    “可是……”夏糙聽到徒羽子可以日行千裏,萬一人家突然要走了。那該怎麽辦啊?


    南宮玨堵住了夏糙的話,拉著夏糙的手來到河邊。縱身一躍,跳入了一艘空舟裏。天啦,這傢夥,又犯病了嗎?夏糙氣呼呼的看向南宮玨,那傢夥笑得快融化了,是的,現在是早春,就算是那深冬的雪,也一定會被這笑容融化。


    兩人順著護城河緩緩的駛往前方,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天空時不時飛過幾隻白鳥。夏糙感到身心愉悅,不再對未來感到迷惘。


    ☆、被救,仙風道骨的道人


    兩人在船上談天,嬉戲。船在河上漂流,途經過一艘艘載滿文人騷客的輕舟。不多久,夕陽斜掛在湛藍的天邊。夏糙跪在船邊,頭靠在船桅上,手伸出船去,輕輕劃著名河水。南宮玨坐在船頭,仰頭望著天空,灑下的陽光在他紫色的衣衫上暈上金色的色彩。


    陽光照在身上好舒服。夏糙感覺頭暈暈的,眼皮不由得耷拉下來。南宮玨在向經過的文人們揮手呼應著。


    夜幕再次降臨,月亮再次爬上深邃的天空。夏糙已經進入深沉的睡眠中,她輕輕地打著呼嚕。南宮玨看著熟睡著的夏糙,嘴角帶著笑意。白色的月光照進船中,與太陽不一樣。太陽就像是一個陽剛的男人,他擁有著無窮的力量,他照耀著萬物,萬物崇拜著他。月亮是一位靜謐的女神,她的光讓人陶醉。如若你能與他們對話,你的精神會在瞬間升華,心靈會被洗滌。卻又有無限的傷感,遐思萬千。


    南宮玨也開始感到睏倦,眼皮沉重起來。正在他快要入睡的時候,平靜的河水上開始不平靜起來。


    先是一浪接著一浪翻滾著,無數小舟也開始蕩漾起來。突然船四周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漩渦,南宮玨察覺異樣,一下子驚醒過來。他看到自己和夏糙乘的這艘船已經陷入了一個大漩渦裏,船正在往漩渦深處旋轉而去。夏糙仍舊沒醒,南宮玨緊張起來。這丫頭,都這樣了還能如此熟睡。他一把抓住夏糙的手,叫著“快醒過來,沁水。”夏糙還是睡眼朦朧的呆望著南宮玨。


    “我們在漩渦中,必須得出去。”夏糙第一次看到南宮玨如此驚恐,也被嚇醒了。她看向河裏,船在漩渦裏越陷越深,即將被這個恐懼的怪獸的現象吞沒,頓時嚇得六神無主。


    南宮玨試圖帶著夏糙跳出船,利用自己的身法離開漩渦。可是他做不到,他生來屬火,本來泛舟河上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鍛鍊了。如此大的漩渦,他出不去。


    眼看兩人命懸一線,夏糙瞪向天空。一道劍光劃過,絲毫不猶豫的沖入了漩渦。還沒回過神,兩人就已經被帶離這艘船,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帶上天空。夏糙回頭看向河裏,那艘船已經四分五裂,被淹沒不見了。


    一股力道將兩人送上岸邊,兩人癱坐在河岸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位仙風道骨,童顏鶴髮的道人立於兩人麵前,道袍在夜風中飄揚,一把利劍背於身後。


    眼前的這位道人救了他們二人。


    ☆、遇險,殊死一搏


    南宮玨和夏糙正準備起身拜謝眼前的道人。一股巨浪打上岸來,打在兩人身上,一趔趄又倒在河岸的糙坪上。而在此時,道人將背後的劍扔向天空,劍在天空閃著犀利的光,就像夜空中撕開的一道閃電。道人將手背在身後,騰空而起,腳在空中迅速踏著,跳到劍上。劍載著道人離開河岸,又向河中心飛去。


    夏糙在水浪的fèng隙中,看著那騰空而去的道人。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個到了古稀年紀的老人,但身法卻比年輕人還要靈動,還要利索,輕鬆。夏糙轉頭去找南宮玨,正看到南宮玨在抹臉上的水,甚似狼狽。


    “南宮,這道人是不是就是徒羽子啊?一定是他。”夏糙急著道。


    可是南宮玨不予回復,隻是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在抹臉上的水,雙腳在地上亂蹬著,似乎想要逃離開這水浪。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恐,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軒昂氣質。


    “南宮,你怎麽了?你怕水嗎?”夏糙急切的問著。


    “我,我,我生來不能沾水。”南宮玨的聲音快要嘶啞了。


    夏糙絲毫不猶豫地撲到南宮玨麵前,雖然瘦小的身軀起不了什麽作用,河水依舊還撲打。


    “南宮,快起來。我們離開這裏。”夏糙一邊叫著,一邊把南宮玨推向沒有水的地帶。


    南宮玨表現的軟弱無力。


    這時候,水浪停止了。但是兩人同時感到了一股寒意,一隻金色又閃著異常的光的怪獸從河裏冒了出來。


    怪獸的頭頂,就是剛剛那位道人。兩者似乎在做生死搏鬥。


    “趁現在。”小糙拉起南宮玨的手,拚命把他從河岸邊拉起來。南宮玨拖著雙腿,兩人狼狽的逃到了沒有水的糙坪邊。


    “那是什麽?”夏糙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天空那巨大的怪獸。隻見那怪獸身長七丈,渾身青色,長滿金鱗,似蛇非蛇,已經徹底騰空。剛剛那巨浪就是它掀起的。


    “南宮,那是什麽?”夏糙指著那怪獸問道。


    “那應該是虺蛇,此物劇毒。即翼山上生長。不知道為何出現在此處。聽聞徒羽子到此處就是為了找尋它。”


    “虺蛇?”小糙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她小時候聽她娘講過不少神話,但沒想到真的奇獸會出現在她眼前。


    “是的,它又名反鼻蟲,我小時候去過即翼山,見過很多……”南宮玨回答道,但又像想起了什麽,閉嘴不語。


    “此物不是善茬,看起來狀態很狂暴,而且很可怕。那道長沒事吧?”夏糙問道。


    “不怕,此人應該就是徒羽子。”南宮玨已經氣息已經平緩下來。看向眼前的難以一見的壯觀景象。


    這時,天空閃現幾道金光。徒羽子和虺蛇一起下降,沉入了河水裏。河水重新恢復平靜。


    ☆、馴服,克製狂暴的妖獸


    “徒羽子道長有險了,怎麽辦?”夏糙著急的拉著南宮玨的衣服。“別急,徒羽子道長是蜀山掌門,修有仙身,不會輕易有難。我相信一切會很快結束。”南宮玨淡定道,深邃的眼睛望向河麵。


    正在兩人默默為一切祈禱時,水上出現了一個人影,禦劍而來。是蜀山掌門徒羽子,他來到兩人身邊,奇怪的是,身上並未沾濕。


    道人看著二人,眉頭一皺,問道:“你們為什麽還沒離去?”


    “尊者是蜀山掌門徒羽子嗎?小生未離去是擔心尊者安全,這是我同伴沁水,我們來琉璃城,就是為了尋找尊者。”說是遲,那是快,南宮玨拉著夏糙一起跪下,向道人拜道:“我和沁水感激尊者的救助,無以為報。但我和沁水既然能有緣見上尊者一麵,希望尊者能收下我們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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