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金杯 作者:慕禾引言:草原高傲小王子x中原卑微小奴隸分類:純愛,古代,綜合,完結標簽:he,正劇,劇情,破鏡重圓,草原,強強,架空,完結文案:西方魔幻新文cp496455黑龍x人魚【勃律x阿隼/祁牧安】一個年少時心高氣傲,是草原最年輕的戰士,亦是所掠之戰戰無不勝的狼王,卻遭手足暗算,最終背負亡族仇恨一個曾為國征戰數載,忠心耿耿,卻被最信任的帝王斬斷了引以為豪的利刃,心灰意冷,流落萬疆--勃律的後半生命運多舛。他在最傲盛的年紀認識了阿隼,卻也在最落魄的時候與故人重逢。重逢後的人生他逃了三次。第一次拖著中了毒的身體,還沒跳出將軍府的圍牆就被人抓了回來。第二次南下大慶議和,為報族仇從他身邊失蹤,一路殺到大慶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第三次中原混戰,他不顧阻攔,毅然躲過防衛離開安全的營帳,來到戰場並肩殺敵。曾以為飛禽走獸注定無果,他們因戰亂分離,又因和統而聚。彼時歲月流逝不似年少,卻又勝似年少。“我以為我在草原上失去了我的狼主,實際上卻是將我的心沉入了穆勒河底。”“你說你失了族,但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排雷//攻兒時有仰慕的人*1v1he,草原王子受x中原奴隸攻,受比攻小兩歲*架空正劇,情節分草原/中原*全文正文共五卷,有番外,棄文不用告知*微博@翊浣racoon第一章 暢月末,草原入了冬,在低沉的天地間失了生靈的低鳴。前一刻朦朧的日頭瞬間被霧蒙蒙的天空吞噬,緊接著棉雪悠悠轉轉,從雲層墜落到大地,不響便覆蓋了整片枯黃的草皮。草原上的第一場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降落在穆格勒的土地上。符裹著袍服快速穿過叢叢篝火,伴著劈啪作響的火苗,側身鑽進某一間篷帳內。他掀開布簾的一霎那,一股熱浪迎麵撲來,騰的他滿麵透紅。這篷內是燒了多少炭?他蹙眉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地中央的燎爐上。溫熱的帳內嫋著爐煙,使人周身快速熱騰起來。朦朧的煙氣隱隱掩著前方,若隱若現出一道仰麵的身影。符一邊盯著這道影子,一邊揮掉身上粘的糙雪。他脫下肩上的披肩,轉手交給一旁在門邊立著的麵紗女子,隨後又附耳與她低語了幾番。帳中披著狼皮的座上正仰著一位淡發色的少年,此刻正呼吸均勻地闔目仰麵靠在椅手上,一手搭在胸前,另一隻手無力地垂下椅榻,仿佛失了血色。符瞧見勃律這般不聞所動,輕輕舔了舔幹裂地嘴唇,隨後快步來到帳中央站定,右手虛空在左膛處朝前扶了一禮。他道:“殿下,我們的人在可邇吉抓到一群中原人。”話末,袍服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子,卻隻瞧見少年的耳朵在聞聲後動了三動。就像是狼一般,敏銳又慵懶。靜了半響,就在符快要以為勃律又昏睡過去時,他垂在塌下的手臂突然慢悠悠地活動了幾圈,像是才轉醒,鼻音輕輕出聲悶了一響:“可邇吉?那不是和中原隔著鷹崖山……這些人是怎麽爬過雪山過來的?”這少年的聲音沉緩懶惰,讓人摸不透情緒。“早聽聞中原皇帝暴戾,近年更是乖張,攪得民不聊生。”袍服抬眉望了座上的人一眼,複而蹙起接著道:“今年雪山上多了許多屍骨,瓦納前幾日還叼回來一具……這些人許是成群翻山逃難,最後寥寥幾人才到了這裏。”“如此看來……中原的氣數也快盡了。”聽到這,少年漸漸睜開一雙犀利的雙眸。他仰麵盯了篷頂良久,片刻後拿手臂支起腦袋,扭頭用淡色瞳仁緊緊盯著來通報的人,問:“他們現在到哪了?”袍服一愣,抿了抿唇,在考慮該不該明說。他複而低首,眼珠子在思考的邊緣反複滾動,被對麵灼熱的視線盯得起了虛汗,就好似是被一頭狼盯梢獵物一般,讓他莫名有了恐嚇。“你在猶豫什麽?”突然,上方的聲響打斷了符的思緒。勃律見他久久沒回音,晃悠悠地從榻椅上撐起腰身,隨意地架起一條腿好笑地望著他。符嗬嗬一笑,瞧了瞧勃律的神色,發現並不銳利。於是他鬆了口氣,尷尬地搓搓手,開了口:“我們的人本要將他們直接帶回殿下這裏,可現下卻被二殿下攔在他那邊了。”勃律隨即眉頭一鎖,但又很快展開。他拿著手指一下一下揪著鋪在身下的灰色毛發,不知在想些什麽。“勃律殿下?”符撓了撓頭,小聲喚了句。霎時,勃律的眸子聞音射向對麵立著的男子,犀利的光芒仿佛透過他刺穿了背後什麽人。少年的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起一抹弧度,下了榻踩在地麵上的同時嘴裏不忘嘲諷著:“延梟?他的膽子是在雪山上溜了一圈嗎,打主意都打到我的頭上了。”“聽聞二殿下身側有個女人前些日子被大殿下要走了,許是心中不忿欲求不滿吧……”符摸摸鼻子,高大的身軀做出這種動作著實有些違和。他轉眼見勃律開始穿戴衣衫佩戴首飾,心中沉了鼓。希望勃律小殿下不會拿刀砍了延梟的脖子。“草原的規矩他都不懂?真是白瞎了他這二十多年。”勃律嗤笑一聲,抬手吩咐下去:“符,去將我的烏骨牽過來,我要去好好教教他我們穆格勒的事理了。”袍服心中為之一顫,很快應下,快速轉身出了帷帳,去扯拴在不遠處的黑色烈馬。待勃律扣好腰扣,掀開繪著族騰的簾布走出帷帳時,外麵已是將臨黑夜。四處堆起的篝火照亮了周遭數米外一座座支起的帷帳,蒼白的布色在漆黑與紅灼之間愈發顯得淒淒。少年隨手從麵紗女子的手裏接過裘帽,衝著裘毛輕輕吹了口氣。冷氣順著薄唇飄飄悠悠地向著半空遊蕩,白霧遮住了旁人明暗的眉眼,卻沒掩住腳邊跳躍的火焰。“殿下,上馬吧。金烏已經落進穆勒河了,再不走,夜晚的風雪會封住馬蹄的。”勃律點點頭,一個跨步坐上了烏骨的馬背。烏黑的馬匹在身下急躁的喘息著,少年輕輕安撫了幾下,隨後挽手收緊繩韁揚起馬鞭,率先揚蹄衝了出去。第二章 草原上的風雪猛烈又刺人,雖將將日落,但冰碴子也照樣刮著人臉生疼。穆格勒延梟的地方距離勃律有五裏地,中間穿過遼闊的草地,就可以隱約瞧見二王子的地盤。烏骨的腳程很快,這讓勃律穿過經曆秋季壘落的草堆,便能隱隱瞧見代表延梟的篝火。火光耀人,透著朦朧聳立的一間間帷帳,少年驟然聽見了一聲揚破天際的鞭哨。這鞭子的聲響像極了延梟手中的那根刺鞭,聲音還是那麽濁耳,吵得勃律抽了馬側的刃刀,恨不得現在就披在那顆編了辮子的小兒頭上。這廂誰也不知道,穆格勒小王子正駕著他最愛的寶馬朝著延梟的脖子奔來。二王子此刻還在他自個兒的主帳前,扯著嗓子對勃律的人喊罵。“勃律都是怎麽養的你們?小王我從弟弟手裏要人也需要你們來管?”一旁戴著額飾的男子為難地欠了身:“二殿下,按照草原的規矩,這些人是我們抓回來的,應屬於小殿下。”“規矩?”延梟樂了,“草原有何規矩?哪次不是誰搶到就是誰的?現在勃律不在這裏,那他們就都是我的!”他們麵前跪著一群被人綁了雙手的十幾個衣衫破爛的男女,正瑟瑟發抖地瞧著這位戾氣濃重的穆格勒二王子。阿木爾皺起麵龐,瞅著延梟的脾性有些發愁。他額間的配飾迎著夜色盈盈流動,仿若是自身難隱的思緒。雖然自家的是穆格勒小王子,但麵前這位好說歹說也是小王子的哥哥,若是將事情捅到大可汗那裏,怕是雙方都得不到好處。但延梟的脾性又是草原上出了名的暴烈,手下成年玩弄的人甚多,不論男女但凡進了他的帷帳,沒有一個是活著爬出來的。若是當真將這些人交到他手裏,怕是不出幾日就得屍橫雪山了。就在阿木爾糾結的時刻,延梟已經步步朝著那群中原人蹲進。他伸出食指點著人數,一個一個將其扒出來,嘖口氣。這個好延梟驟然露出一抹笑容。“勃律那小子毛都沒長齊,要女人幹什麽?還不如留給小王,也好在父汗那裏對下個月的事務多為他美言幾句。”他說著,笑嘻嘻地一把扯過地上一個垂著頭嘴裏胡亂喊著“饒命啊”的女人,拿印著繭子的手指摩梭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揚起麵孔。待瞧清了,延梟瞳孔一縮,笑容不減:“這不是長的挺水靈,作甚一直低著頭,?小王就這麽嚇人?”他招來自己人:“將這女的給小王丟進桶裏,小王要親眼看她沐浴。”“不要啊,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放開我!”這女子頓時嚇得淚流滿麵,拖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斷揮舞著雙手掙紮。見自己照舊被不斷拉扯,無果後她回身想去拽人救自己,可周圍一起和她被抓住的中原人紛紛垂首,沒一個敢拿正眼瞧她的。對於他們來說,用一個人換所有人的命,值了。女人不甘心,掙紮間她再次伸手想要去抓草地上的救命草根,誰知手掌將將觸碰到幹草,胳膊就被人猛地向後一扯,她便輕而易舉的仰了過去。危急時刻,在落入虎口的最後一霎那,她的手腕被一個人熱乎乎的攥住,緊接著,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被誰用力扯了回來,隨後她瞧見一個中原男子替她猛地向前一步,伸出捆在一起的雙手,死死握住了延梟的腳根。四周刹然寂靜,皚雪吹落草葉的聲響都依稀清楚的響在耳畔。延梟低頭瞧著他,神情驚異。他的視線先是在那張發絲淩亂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而後又轉移到自己被握住的腳踝處的那隻手。……他想用自己來換這個女人?雜狗!倏爾,延梟揚起了手中的刺鞭,下手快準狠的抽在中原男人的背上。他罵罵咧咧,腳下不斷踹著,想要將那隻手踢開。就像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碰了一樣。延梟似乎從來沒被人這麽待過,紅了眼地破口大罵:“中原來的雜狗!憑你也想碰小王?癡人說夢!快給小王鬆開你的髒手!”他抬手,再次一鞭子揮下,鞭子上的利刺刮破了男人身上薄薄的衣衫。再一下,這次穿破了肌膚,刺入了通紅的皮膚,留下道血淋淋的口子。那位被救的女人揣著淚水瞪著眼前這一幕,啊啊半響愣是嚇得哭不出一句話。在不知第幾鞭後,中原男子驀地咬住下唇,握腳踝的手不鬆反而又緊了幾分,另一隻艱難的到延梟的衣邊處,漸漸變成掐在角料上,且力道越來越大。他對那片抹了西域金粉的衣角死活不鬆手,蒼白的指肚有力的攥著布匹,眼見有了撕裂的痕跡。這番動作,叫延梟忍不住又一腳踹了出去。男子抬腳狠狠踹了幾下,見怎麽都踹不動這人,越發的急躁:“雜狗!你給小王鬆手!”這時,地上跪著被綁了手腕的中原男人對著延梟不知說了什麽,隻見二王子驟然縮了瞳孔,右手握著的刺鞭頓然施勁朝空中猛力一揮,就要重重的抽在中原人的身上:“我殺了你!”霎時,一道光影飛快襲來,切斷了揮舞的刺鞭。定睛看去,堅硬的刺鞭被刀光一切為二,一截重重落在地上,另一截還握在延梟的手裏,愣是生生頓在了半空。就像是一條沒了後的草,光禿禿的迎著風雪直立。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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