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吃痛叫了聲,嘴角咬破的地方生疼,卻也為此露出縫隙,讓赫連容得以將水送過來。這種怪異的喝水方式,讓驚蟄有點受不住,眼角都是紅意。但他真的好渴。幾乎燒起來的喉嚨,讓驚蟄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僵硬著身子坐著,任由赫連容“送水”。像是一隻被捏住後脖頸,不知怎麽掙紮的可憐獵物。他昨天哭得太狠,現在眼睛都是腫的,連眨眼都覺得酸澀,又不自覺顫動了幾下,如同他現在的心思一般。赫連容給驚蟄喂了好幾口,直到他退了退,示意自己已經不渴了。“咳咳……”驚蟄咳嗽了兩下,“赫連容……”他心中一喜,發現總算能說話。兩根手指捏住驚蟄的喉嚨,順著喉結撫弄了兩下,冷冷的聲音響起:“少說些話。”驚蟄一聽這話,就沒好氣抬頭:“我到底是……為什麽才會……變成這樣的?”要是真的心疼他,昨天就不要一個勁兒做!赫連容:“我忍了很久。”他冷漠,淡定得很。“已經不願意再忍下去。”“那也不能,就這麽不管不顧的……”驚蟄的手指不自覺抓住被褥,刺痛的感覺,讓他沒說完話,下意識低頭,也跟著露出了後脖頸。那密密麻麻的咬痕,著實可怕了些,就如驚蟄所想,昨夜的快樂到了最後,更如同某種無法掙紮的淫刑,直將他殺得死去活來。不過這後麵的皮肉,驚蟄也看不到,自然沒有感覺,他隻是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十根手指頭,也帶著深深的牙痕,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咬的,刺痛得很。隻不過,他的身體應該已經被上過藥,雖然很不舒服,但也有潤潤的感覺。赫連容抬起驚蟄腋下,猛地將他給抱起來,“先吃點東西。”被抱著離開榻,驚蟄才驚恐地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赫連容卻穿戴得體,這鮮明的差距,讓驚蟄猛地掙紮起來。“衣服,呢?”驚蟄竭力擠出這幾個字眼,欲哭無淚。“不用。”“哪裏,不用!”“身上上著藥,容易擦掉。”“那我自己……來擦,多擦幾次,也無妨。”兩人還在爭論間,就見赫連容將他抱到另一處,因著驚蟄身體疲軟,連坐都坐不穩,最後是坐在赫連容的腿上。見驚蟄無比羞恥,心神不寧,赫連容這才取了毯子蓋在驚蟄的膝蓋上,好歹擋住這身體的異樣。可驚蟄根本安心不下來。“先吃飯。”赫連容道,“你一日不曾進食。”“一日?”驚蟄這才想起來,他們的確弄到了晚上,沐浴後,赫連容似乎是叫過他幾次,可那個時候驚蟄累得不行,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來吃東西,直接就睡死過去。一被赫連容提醒,驚蟄隻覺得腹中饑餓,連連打鼓。可他的手,還是沒什麽力氣,抬起來就發顫。赫連容就一口一口給他喂食。驚蟄靠在他的懷裏,背後微涼的布料,磨蹭得驚蟄羞恥得要命,耳根到現在都是紅的。“我們都是一道……為什麽我這麽累,你一點都沒變化?”驚蟄費力地抱怨,哪有這樣的?赫連容停住動作,沉吟片刻,低頭看著驚蟄:“你在我身上留下無數抓痕。”所以也並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那些痕跡非常鮮明,如同一道道印章。赫連容很喜歡。抓痕?驚蟄懵了會,眼前一閃而過某些綺麗的畫麵,他登時連肩膀的皮膚都羞紅起來,踩在赫連容腳背上的腳趾也尷尬地動來動去。“我說的是,別的,不是這個……”驚蟄已經吃了個半飽,再多的也不想吃,赫連容就索性放下碗勺,淡聲說道:“你的身體雖常年勞作,到底沒有仔細操練過,筋骨太緊,分不開。”赫連容分明在說正事,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字句吐露出來,驚蟄怪是坐立不安。“是你太過分。”他咬牙,“常人誰能擺出那種姿勢?”什麽穩坐蓮花那種鬼姿勢就算了,可是側身趴著又是什麽東西?他的大腿根都要被扯散了!赫連容淡定得很:“你要跟武師傅多練練。”驚蟄:“為了讓你更容易幹?”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回懟,懟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他沒回頭,就也沒看到赫連容微微勾起的嘴角。他平靜說道:“嗯,這也是原因之一。”帶著隱隱的笑意,赫連容環抱住驚蟄。微涼的布料摩擦著,驚蟄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下。“讓武師傅多操練些時日,你的筋骨活動開,往後就算遇到事,好歹能夠逃命。”赫連容抱得有點緊,驚蟄喘不過氣,抬手掰了掰,雖沒什麽力氣,但還是讓男人鬆開了些。“以我這歲數,能練的,也就這逃命的技巧。”驚蟄倒是知道這點,但還是咬牙切齒,“這不是你掰我筋骨的理由。”他這倒黴的身體。尤其他這沒衣服的,坐在這明亮的屋內,哪裏都不得勁。“做什麽不給我衣服穿?”赫連容:“你更喜歡鎖鏈?”驚蟄打了個激靈,身體一動,就想從赫連容身上下來,不過男人的力氣抱緊,根本滑不下去。“不行。”驚蟄齜牙咧嘴,動作一大,就會立刻提醒他那些酸脹的地方,“你栓狗呢?”他聽到赫連容低低的笑聲。從與他背脊相貼著的胸膛傳來,帶著麻麻的感覺。“拴住你,將你囚禁起來,藏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隻能見到我,再沒有外人的幹擾,這樣不好嗎?”優雅的,絲滑的聲音在驚蟄的耳邊響起,帶著幾分蠱惑的曖昧,“驚蟄,隻有我們兩個,再沒有其他人,我們永遠都在一處?”驚蟄的身體哆嗦著。這都要怪赫連容藏在毛毯下的手。他猛地按住,麵紅耳赤地說道:“別弄了,不行的。”昨天那麽多次,現在還能起來才奇怪,就算真正意義上剛開葷,也沒這麽強買強賣吃那麽多次吧?他早晚腦子都泄個幹淨。驚蟄拚命咽著喉嚨,壓下那種怪異的輕顫,這才開口說話:“不可能隻有我們兩個,就算你給我囚禁起來,定然還有伺候的宮人,還有人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怎麽可能真的隻有咱倆?”他已經是滿口胡說,就為了打散赫連容帶來的那種誘惑。這男人對他來說真是個詛咒。不管是臉龐,還是這聲音,亦或是曖昧的字句,都極其容易動搖他的理智。哪怕知道那是深淵。驚蟄仰頭,靠著赫連容的肩膀,抬手抓住他的頭發,往下壓了壓,兩人就這麽無聲親吻起來。過了好一會,驚蟄茫然後退,盯著赫連容濕潤的嘴唇,突然明悟過來。“你,你不給我衣服穿,是為了將我囚在這裏?”這和鎖鏈比起來,何嚐不是異曲同工之妙?沒有衣服,就算驚蟄再怎麽想跑路,都不可能赤身裸體離開,他的羞恥心不許他這麽做。哪怕現在,他的身體都一直緊繃著,帶著某種無法控製的僵硬。赫連容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咬住驚蟄的肩膀,漫不經心地舔舐過細膩的皮肉。驚蟄幾乎咬碎了牙,果真如此!…赫連容這個殺千刀的,在接下來還真的沒給驚蟄任何遮蔽的衣物,且因為驚蟄手腳發軟,根本無力行走,到哪都是被他抱著,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碎掉滿地。驚蟄對自己光著,赫連容穿著的情形非常不滿。赫連容利索得很,也將衣服扒了,驚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身上的抓痕,再看到那龐然大物,臊得要命,慌忙讓人將衣服又穿上。這男人能不要臉皮到處走,驚蟄可真是學不會真沒皮沒臉的。許是這樣,才叫他屢屢吃虧。隻這羞恥心到底讓驚蟄遭不住,除了必要,他再不下榻。就這麽趴在寢宮內養了一日多,驚蟄的身體總算恢複了些。赫連容除了偶爾處理事務外,一直都陪著驚蟄,他都好奇這哪來的時間。往常總能看到他一日裏,有許多時辰都在處理公務。且除了赫連容外,整個乾明宮靜悄悄的,就好像沒有其他人在。驚蟄隻感到奇怪,不由得抓著係統嘮叨。“他不會還打著什麽主意吧?”赫連容剛開葷,一時上頭也是有的,隻是這後遺症也太漫長,這都一日過去,也沒見男人打算放他出去。驚蟄倒也不著急出去。就是覺得奇怪。這種沒著沒落的感覺,比什麽都可怕。【閨房情趣,係統無法理解。】驚蟄低低罵了一句,什麽情趣?分明是赫連容的臉皮太厚。他要是能和赫連容一樣厚臉皮,能甩著那物到處亂走,他早就翻牆跑了。從係統這玩意身上,也別想得出個什麽好建議,它隻會給出呆板的回答。驚蟄跟它聊起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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