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是。”態度是很好,隻可惜沒什麽用。瑞王衝著王妃使了個眼神,王妃上前去,溫聲細語,就將小郎君給帶走了。瑞王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眉心,這才看向阿星。“這臭小子,這段時間……可真是麻煩你了。”阿星:“黃小郎君不適合練武,我教不會他。”瑞王想,這哪裏是阿星教不會,這分明是這臭小子,受不住艱苦,隻會嘴上發力,其餘的事,根本做不得。“往後他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瑞王搖了搖頭,“他自己立不起來又能怪誰,他若再想找人練武,我讓其他人教他。”阿星可是難得好用的人才,若是浪費在了黃福身上,瑞王可要心疼。他心裏可惜,黃家那麽多個人,救下哪個都行,為什麽偏偏活下來的人卻是黃福?這小子嬌生慣養慣了,連骨頭都是軟的。之前,倒是有些高估他。阿星還是冷淡的阿星,聽了瑞王的話,也隻是淡淡應了聲,就聽從瑞王的話,將所有事情,都交付了出去。往後,黃福再想來找他,卻不得門而入。黃福生氣,想盡辦法堵住了阿星的路。“你為何突然對我如此冷淡,難道是王爺對你說了什麽?”黃福不得其解。他這一路上遇到許多麻煩,都是靠著阿星解決,自然相信他,也不自覺依賴著。如今突然被阿星拒絕,他怎麽可能甘願?“從前我教你,一來是王爺的命令,二來是我心中有愧。”阿星冷漠地說道,“可你若隻是扶不起的阿鬥,又何必浪費我的心思?”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這話雖然有些偏頗,用在黃福身上,確實有幾分道理。倘若真的將血海深仇放在心上,覺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是絕不會有如此作態。果然是黃家的血脈。同樣薄涼。…午後的皇宮,帶著難得的暖陽,演武場上,有人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有人,忽而說了一句話。“你說什麽?”茅子世一個打滾,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老人家,為什麽要來京城?”沉老院長,想要來京。這在茅子世看來,根本沒有必要。老院長已然上了年紀,舟車勞累,前來京城,這豈不是容易出事?再加上,太後對他虎視眈眈。盡管都有人盯著,也不代表萬無一失。這要是真的出了事,茅子世怕是一輩子都不能釋懷。寧宏儒老神在在地說道:“已經被沉大人給勸說回去了。”至於為什麽來……哈,這還需要再說嗎?不外乎是因為最近京城許多動靜,生怕景元帝將自己搭進去。這位老院長,對這皇帝外孫,始終是有一份愧疚在。茅子世聞言,這才重新躺下。他也不嫌這地髒。就在剛才,他陪著景元帝好好操練了一番。說是操練,其實就是他單方麵挨打。茅子世的身手不錯,和景元帝如出一脈,可是他到底沒有皇帝這般可怕天賦,還是打不過他。茅子世向來識相,根本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勝過景元帝,自然也沒有與他較量的打算。可他沒有,皇帝卻是有。而今景元帝操練完,去沐浴更衣,茅子世卻是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景元帝最近是發什麽瘋?心裏鬱悶,居然不殺人了,反倒是來摧殘他?招招致命,卻又沒真的打壞他,一看就是奔著發泄來的。找他發泄?茅子世一想到這,就覺得自己何其命苦。寧宏儒輕飄飄地說道:“茅大人,卻是猜錯了。”茅子世再一次坐起來:“那總不能是因為高興吧?”寧宏儒但笑不語。茅子世翻了白眼,他最討厭寧宏儒這種神神秘秘的人,要麽說,要麽就不說。哪有說話說一半的。他跳起來,拍著自己的膝蓋,“我原本進宮來,除了那些個封地的動靜,還想說黃長存的事,不過,想必陛下,應當已經知道。”黃長存,黃家現在的掌權人,就在昨天夜裏馬上風,猝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這是一個非常不體麵的死法。一般人家,就算真的出了這樣的事,也會遮遮掩掩,不叫其他人知道。可偏生,黃家落敗後,已經是外強中幹,卻還要擺著從前的譜,照著從前的用度。沒錢又裝相,這不免讓下人懈怠,心生二意。這樣的人家,根本就藏不住話。今日,關乎黃長存的流言蜚語,已經在街頭巷尾裏傳遍了。這聽起來,像是個笑話。茅子世刻薄地說道:“這樣的人陰狠毒辣,又沒什麽能耐,早點死了,對黃家也是好事。”就是太後看來恨極了他,居然用了這樣的手段。黃長存要是真的有能力,就不會維持著黃家從前的架子,而今,這種虛偽的堅持,隻會叫人覺得荒唐可笑。“你要是這麽在意黃家,怎麽不為他們分憂解難?”伴隨著淡淡的潮氣,景元帝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來,那沉沉的氣勢,壓得茅子世訕笑起來,連頭都沒抬起來。“臣豈敢,陛下,臣這一身髒汙,還是莫要玷汙了您的眼睛,現在,立刻,臣就去清洗一番。”說完這話,茅子世快步走向邊上的太監,麻溜地讓他帶著離開。寧宏儒上前一步,為景元帝正了正腰帶,低聲說道:“陛下,平王來了消息。”景元帝淡淡地說道:“準了。”顯然,皇帝知道,平王上折的請求是為何。寧宏儒欲言又止,景元帝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寧宏儒:“平王的請求,雖是正常。可陛下,若是平王勢大,那將來……”“他若有心,有能力,能將寡人拉下去,豈不是更好?”景元帝冷淡地說道,“那才有趣些。”……陛下喲,不是什麽事情都能有趣。景元帝看了眼寧宏儒,發覺他還是皺著眉,隻是麵無表情搖了搖頭,抬腳就走了出去。寧宏儒老實地留在原地。他沒立刻反應過來,一會後,卻是意識到,就算平王勢大,他的封地,卻正正是險要之地。平王若起來,瑞王最先戒備的,就是他。寧宏儒一邊思索著,一邊卻忍不住回想著剛才景元帝的衣裳。皇帝陛下這換了的服飾,很顯然就是要去尋驚蟄。誰能猜得到,在這段關係裏,景元帝居然會是被嫌棄的那一個?粘人。真真要命。…容九是個冷漠的人。不管是誰見了他,都得說這句話。驚蟄身邊這些個朋友,但凡是見過容九的人,都會私下覺得他氣勢太強,為人太冷。驚蟄再怎麽情人眼裏出西施,都不可能覺得他是個熱情如火的人。他打一開始就知道容九是個什麽模樣,當然沒想過他能變得多友善溫良。隻是對驚蟄,容九從來都是耐心的。……可,再是怎樣,驚蟄也從沒想過,當容九真的“熱情似火”時,那會是怎樣一種可怕的事。近些日子,驚蟄幾乎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可能看到容九。隻要他無事。最開始是驚喜,次數多了,就變成驚嚇。驚蟄非常心痛。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可能會受不了。就在容九又一次出現,驚蟄左顧右盼,發現沒人後,就將男人拖到了角落裏,咬牙切齒地說道:“容九,你不能這樣。”“不能見你?”容九挑眉,“這不可能。”瞧瞧,他一下子就知道驚蟄在說什麽,分明就知道這造成的困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可是他長得美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孤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孤生並收藏可是他長得美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