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疑惑地就是周浩,那鏡子中的手臂到底是什麽?它為何要多此一舉的補上一劍?其實,在他打飛對方那一刻,他就立馬反應過來,忘記了他現在的力氣有多驚人。過失殺人,這下麻煩了。結果,摔下去的人要死不死,被一柄詭異的青銅劍補了刀,直接透心涼,殺得那凶手脫了一層皮,露出裏麵一個老頭。無論哪一幕都透露著難以理解的詭異。周浩在打量著周宥幾人,就沒人給他解釋解釋怎麽回事?沈束一邊看看周浩一邊看看周宥:宥哥,你這便宜哥看上去也不像人,他剛才那一拳能生生打死一頭牛吧?至於高凡:“……”他正在算每個人得進去呆多少年。以及,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處理,說實話,為這麽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進去十幾二十年,實在不值,但除了他們,誰能說得清楚其中的真實。一但上了法庭,每一句話,每一件證物,都需要科學合理的證據來支撐,偏偏,他們所有的說辭,都將不符合。四個人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最終還是周宥開口:“各位,首先,他的確該死。”“你們也看到了,他利用能占據別人身體的詭異能力,至少殺死了就我們所知的劉俊傑,李妮,蘇麗三人,以及被他縱火害死的兩位病人。”“若是正常情況,我們無意間發現這樣的罪犯,並因為搏鬥錯手殺了他,或者協助殺了他,應當算得上見義勇為,勇於和罪惡份子搏鬥,說不定還能得到一麵表揚的錦旗。”法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保護正義的,真是這樣的危險份子,周宥他們的行為即便有所不妥,也不至於罪過大於功勞,那人若是逃出去,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喪命。周宥繼續道:“但現在的問題是,除了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些。”周浩還凶手的殘忍,居然已經殺害多人,也有些詫異,不由得想起了死者最後身體鑽出一個老頭的詭異的一幕。當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罪犯嗎?若真的是阻止這樣一個人為惡,他內心因為殺人而產生的負罪感反而少了一些,範雎為何最後要補那麽一劍,也正是因為如此,並非任何人在殺人後都不會產生心理問題的。幾人都沉默了。範雎“上線”的時候,幾人還在猶豫呢。法律和道德,世界的秩序,正義,和他們的自由,等等,身為當事人,哪有那麽容易抉擇。範雎直接從鏡子裏麵伸出了手,手上的青銅劍飛出,將地上的兩具屍體戳了出去,周宥的大別野外麵有一個十分大的院子,就那麽直刷刷地將兩具屍體扔到了院子中。然後青銅劍回到屋子,將周宥放在一旁的青銅燈挑起,進了廚房,用劍尖戳開灶台的開關,將邯鄲宮燈點燃,又向院子飛去。一把火,將兩具屍體點燃。幹淨利落得看得人心都在顫抖。這毀屍滅跡得也太自然了,這樣的事兒,這惡鬼以前怕是沒少幹。邯鄲宮燈的火焰十分奇特,除了能將白霜感染者照暈以外,它還能將白霜感染者燒得骨頭都不剩。一通利落的操作,範雎用劍將邯鄲宮燈送進鏡子中,眾人才反應過來。這燈也該是還給扈輒的時候了,免得對方總上門討要,他搪塞得都臉紅。範雎說著:“不就是個殺人犯,看你們糾結得。”“你們就當成為民除害。”“我替廣大人民感謝你們。”“我替那些死去的無辜者感謝你們。”“我替那些可能受到他殘害的人感謝你們。”“再說,殺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們,你們居然能糾結一下午。”“趕緊去將屋裏那些血跡處理幹淨,影響我巡視的心情。”說完,青銅劍還往廚房飛去,他剛才看到了一大袋子土豆。雁過拔毛,誰看見是誰的。青銅劍挑著一大袋子土豆飛了出來。沈束吞了吞口水:“宥哥,他生前一定是一個古代俠客,殺人如麻,但劫富濟貧,寧可自己餓死,也要將打劫來的金錢分給窮人。”“瀟灑得我有點懵。”倒是周浩:這是隻鬼?對他們家好熟悉!範雎哪管那麽多,直接對周宥問道:“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周宥這才想起,他帶回來了一管r源的針劑。去取來,遞給了鏡子中的手臂。範雎是真的震驚住了。一種類似霜霧的液化劑,霧蒙蒙的,周浩和那剝皮占屍的凶手變成白霜感染者前,都注入過這種針劑。是不是範雎猜測的白霜,他需要帶回去,讓最熟悉白霜的人進行辨認才行。這也算是為他最近的疑惑找到了一個最明確的方向。但一但確認這所謂的r源針劑真的是白霜,事情就變得複雜得無法理解了。為何在現代社會,幾千年都不曾出現的白霜這時候出現了,還被人製作成了治療感冒的特效藥?哪怕是範雎,頭皮都有些發麻。範雎說了一句:“下次別這麽扣,多準備一點。”“一袋土豆就將我使喚來使喚去,葛朗台也沒你這麽守財奴。”說完,帶著那袋子土豆,帶著邯鄲宮燈消失。沈束:“宥哥,他居然知道葛朗台,他們底下還挺與時俱進。”“不過,他好像在罵你是守財奴?”夜晚,秦國質子府。範雎直接提著邯鄲宮燈,將燈還給了門口守著的扈輒,也算了了一件事。有些人欠人東西跟大爺一樣,但範雎是那種若是欠了別人,總是心理惦念著的性格。一想到搞定了趙,楚,燕,齊,魏可能的刺殺,還將欠的燈還了,心裏莫名的輕鬆。進了房間,研究了一會兒那隻r源針劑,這才睡去。第二日,和往常一樣,公子熊公子丹公子建來學習,恩,來當小二。幫磨豆子的磨豆子,幫生火的生火。趙政看得頻頻點頭,吃了他們家那麽多餅,就得一輩子在他家做工,做到死,當然這想法是不能讓仙人知道的,仙人喜歡像褚太平那樣乖乖巧巧的小孩。話說褚太平他爹好像升官了,今天辦宴,褚太平那小孩今天不會來這裏。趙政精打細算著,這樣頗好,省下了一個人的飯錢,那小孩能吃好大一餅呢。範雎將那管r源針劑帶了出來,讓公子丹三人看看。若論對白霜的了解,自然是這個世界的人。三人先是觀察了一會,驚訝這根管子的做工。範雎:“……”搞了半天,重點都沒有抓住,讓看裏麵的白霜。公子建:“能打開瞧瞧嗎?”範雎想了想:“可以。”這東西並不是唯一,還能弄到。針劑被敲破。公子建甚至聞了一口:“的確是白霜。”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就這麽一點量,能有什麽用?”這世上挖掘地下寶藏的人很多,接觸白霜的人也很多,而成為白霜感染者,需要大量的接觸白霜。就這麽不如手指這麽一點大的量,應該是沒有什麽作用的。當然也不絕對,有些人體質特殊,哪怕是一丁點的白霜也能感染。但這樣的人,數量就稀少了。公子熊和公子丹也確認了一番:“的確是白霜,我們並非一次進行白霜洗禮,這種感覺雖然稀薄,但的確是被白霜侵染的感覺。”範雎壓下心裏的震驚,居然真是白霜,更離譜的是在現代有人居然敢將這麽危險的東西製作成感冒特效藥。或許這麽一點量如公子建所言,並沒有什麽用,不然那麽多的感冒者使用這樣的針劑,整個世界都亂套了。但既然有周浩,有那個剝皮占屍的凶手被感染的經曆,那麽就說明,這麽一點的白霜,還是會製作出白霜感染者的。就那剝皮占屍的凶手一人,就製造了多少血案,周浩就更不說了,若不是阻止得及時,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更讓人擔心的是,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獲得特殊能力後,還歸於平靜的生活。即便沒有得到特殊的能力,隻是一般的白霜感染者,這些人的心理被白霜扭曲後,還能稱做正常人嗎?白霜會給世界帶來難以想象的巨變,現代社會準備好迎接白霜降臨的準備了嗎?範雎心底的想法很多,白霜感染者多會死於意外,向死而不向生,他知道的周浩等,或許僅僅是感染者的一部分,更多的感染者或許已經不明不白地發瘋發狂而死了吧。死得詭異,死得太快,所以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不可否認,在世界一片按部就班的表麵,有什麽東西正在被迫的改變。黑暗中,掩蓋的,到底是什麽秘密。以及,公子熊和公子丹居然不止一次接受白霜洗禮。範雎記得,白霜感染者會因為崇尚力量而忍不住走進白霜之中,也就是說,範雎以前疑惑的,使用地母器皿消耗的能量是什麽,如何提高這種能量的容量上限,應該都和白霜洗禮有關。恐怖但又讓人忍不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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