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異一聽凰攘玉的名字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個女人確實不能饒恕,他狠狠道:“你們說派出了誰?”


    後麵的橘衣女子突然咬牙切齒道:“凰攘玉!她正往這邊趕來嗎?”


    聶安一笑:“小丫頭好像跟那賤人有仇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橘衣女子:“這都不關你的事。”


    此刻的凰攘玉離這裏已經很近了,在巨蟒的日夜行走下,與玄異等人其實隻隔了一片樹林了,她在那裏等著看有沒有打起來,開打了再過去。靠在一塊大石上,手裏玩著玄異給的那枚戒指,嘴角掛著一絲嘲笑,什麽時代啊,普通一些的金銀珠寶都看不上眼了,誰還稀罕這些破銅爛鐵啊?!真是可笑之極,果然是小孩子啊,女人喜歡什麽都不知道,真是幼稚之極。她起身找了一塊石頭對著戒指一頓猛砸,但是那戒指太硬了,砸了半天隻是變了點形狀,越是砸不爛她就越是生氣,又找了一塊更大的石頭,將戒指立起來之後抱起石頭用盡渾身力氣砸了下去。


    石頭之下發出清脆的裂響,戒指碎成了兩半,她高興地翻開石頭去看,不想石頭剛一移開一大股的紅煙升了起來,一直鑽進了她的七竅之中,她立刻就覺得七竅都不舒服起來,似乎有千萬隻火螞蟻鑽進了身體裏一樣,又燙又癢,難受得隻想將眼珠子挖出來、用刀子去撓耳底,她抱著頭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然後又是無休止的慘叫著,用自己的頭去蹭地麵,頭上臉上很快就被蹭出了血,不想越是去撓越是惡癢惡燙難忍,千萬的火螞蟻從她的七竅鑽入一般,一直向下蠶食著,一直到了他的心髒,渾身奇癢難耐,她撕扯著衣服不斷地大叫著,口中流出了黑血。


    穿著黑色大袍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急忙挪了過去,拉住那人的衣擺道:“老師救我,老師救我!那個玄異在這戒指裏放了東西,救我啊!”


    黑衣男子卻一笑道:“其實不是他放的,是我趁你那夜跟著三個男人鬼混的時候,偷偷放進去的。”


    凰攘玉徹底震驚,沒想這男人真的能這麽快對自己出手,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用處了嗎?自己真的沒有用處了?!還沒對他下手呢,卻被他搶先治住了。


    黑衣男子笑道:“你一定很不甘心,覺得有一天可以超過我的,卻被我下了蠱,真是不值得,是不是?玄異豈是你能動得了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以前有個什麽樣的身份,因為陛下已經對那些人下了蠱術,使他們忘了當年的事,然而你多少應該聽過一些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高攀得了的,一次的失敗你就沒有第二次了,懂嗎?”


    凰攘玉嘴角流血:“大祭司……”


    黑衣男子點頭:“大祭司,那樣的年紀坐到這個位置,這是多麽的可怕啊,即使現在他是叛逆,我見到了他恐怕都得禮讓三分,陛下對懲戒他的事情一拖再拖也是因為顧慮他的實力,能當上大祭司的人,就算再加一百個你也別想贏得了,更何況你還是這樣的連自己真實姓名都不敢用,偷了別人的來用的女子,那更是去幾打都不夠死。你說誰願意留著一個傲慢無禮又無能的女人在身邊啊,沒用了就該好好休息了,可明白?”


    凰攘玉怨毒的看著男子道:“你坐上今天的位置也是這樣的吧,用得到的時候叫我‘寶貝’,用不到的時候說我是廢物,你一路爬上來究竟有多少人被你用了這種蠱術?!”


    男子笑道:“你怎麽突然聰明了一些,是不是將死的人都會明白很多道理啊?生命真是神奇的東西。”


    凰攘玉:“你走不了多遠了,就你這樣的這個地位已經是極限了。”


    男子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一扯道:“這些還用不著你這**來告訴我,你為了向上爬勾引了無數的男人,而我則是殺了無數的人,我們其實一樣的肮髒,別想著自己有多清白,嗯,你真可憐,那一大群的男人怎麽就沒有一個想給你幸福的,始終沒有人真心對你,你活著真是可憐啊可憐,我不過是讓你不再受這亂世之苦而已,我對你好不好?”


    凰攘玉忍著鑽心的痛,咬牙一笑,聲音都是從牙縫裏鑽出來的:“好啊,老師一直以來都是對我最、好、的!”


    男子點頭一笑:“幸好你能明白我的苦心。”他鬆手站了起來道:“那就死吧。”說完一個刀鋒一閃,直接割下了她的頭顱。


    直到最後,她的臉上還滿是惡毒與不滿。


    男子不屑的將頭扔到了一邊,然後灑上了紅色的藥粉,一陣煙霧升騰之後,凰攘玉連屍身都消失無蹤了。


    他慢慢向前走去,肆意大笑了起來,這下一來就沒有人可以威脅自己了。


    聶安看著男子慢慢走來,問道:“克羅爾大人怎麽這麽慢呢?”


    男子道:“失禮失禮,剛才在林間看到一群人圍著我的學生,我上去一看她的腦袋居然被割了下來,現在已經屍身無存了,真是可惜。”


    聶安一笑:“你的那種不知廉恥人盡可夫的學生,還是死了幹淨,沒什麽好可惜的,至少我不會眨一下眼。”


    玄異自然知道說的是誰,然而這樣似乎太便宜她了,欺騙自己的人就該受盡自己的一萬種折磨而死,他冷冷道:“凱澤維閣下不過是在說笑,是你親手殺的她吧。”


    凱澤維看著玄異,嘴角抽了一下,又安靜道:“是昔日的大祭司閣下,真是很久未見啊,一見麵你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


    聶安卻壞笑道:“閣下還是不要追問的好,那個凰攘玉你知道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麽嗎?為了升位不知和多少個男人同床共枕,克羅爾大人也是頭疼得很啊,莫非大祭司閣下也是她眾多男人之一,哎呀,那可就有趣了,閣下你連女人什麽的都不了解,還真是好玩呢。”


    玄異心裏早就氣得要命,被這一刺激怎麽受得了,但是還是強壓怒火道:“好玩好笑閣下就多笑幾聲,省得再也沒有可以笑的了。”


    聶安陰下臉:“你在威脅我!”


    玄異:“那你們遲遲不動手又是為何,心裏的害怕遮都遮不住了啊,還在等誰嗎?我猜是皇琦斯還有聖子,然而即使他們來了也同樣無濟於事。”


    多莉抱著手懶懶道:“還真是囂張呢,聶安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再忍了,忍不下去了啊這種情況。”


    聶安惡狠狠道:“你給我閉嘴,不要逼我出手,我們確實是在等人。”


    玄異一笑,總算是承認了吧,還真是無用的一群人,看來還是走吧,已經沒趣了。一揚手道:“沒趣,你們自己玩吧,我要走了。”


    聶安心急,對方說要走還真的怕是攔不住,急忙大喝一聲道:“給我站住,別想著可以逃掉!”


    玄異一連邪笑:“那你倒是拿出一個留下我的理由,或者招數來啊,別讓我看不起你,對吧。”


    聶安心裏火大了,居然受人這樣的挑釁,她一把抬起水晶球,瞪著玄異道:“連女人都看不懂的臭小子,我讓你見識一下我這些年的進步,好好看著吧!”


    玄異輕蔑一笑:“好啊,快點。”


    聶安看實在是騎虎難下了,旁邊的兩個人也不吱個聲的,這下子完全將自己甩出去到了風口浪尖上,看來隻能應戰了,先拖住他再說。


    古黎從隱蔽處走出來,看著一動不動的兩人,嘴裏又吐了一口血,笑道:“兩位對我們幾人不聞不問,居然也有這個時候,我開始覺得好笑了。現在還能對著我囂張嗎,尊敬的首領大人?”


    騎士首領隻是哼了一下手,現在動彈不得,這個女人得意一下也無所謂。


    古黎一轉身道:“兩位就在這裏好好吹吹風吧,我要趕上大軍去了。”


    騎士首領突然問:“還要再為加納斯效力?”


    古黎停下了腳步,加納斯已經是一個不能再呆的地方了,再為那樣的效力不會有好結果,然而這座森林裏藏龍臥虎,再找到合適的去處之前還必須呆在那群人中間,讓他們這些沒腦子的人去為自己擋下一些危險。士兵從來都是用來送死的,不讓他們有個死法豈不是浪費了,所以不願回去也必須回去,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身上帶著傷也不可能大膽的獨自行走,還是謹慎些的好。她又起步,笑道:“首領大人還是擔心自己的生死吧,現在恐怕活不了幾天了吧,想想該幹點什麽大事去啊,要回來我也歡迎。路是我自己的,我自己選。”


    一步步往前,她臉上的那絲笑意也很快消失了,往前是絕路,往後也是絕路,無路可走了啊……


    繼續行進的馬車上,赫莉?金撕心裂肺叫著,**個軍醫幫她清洗傷口並做了包紮。也隻能這樣了,這種來自異界的強酸他們根本束手無策,她的身上簡直多出了十幾個血淋淋的坑,其中幾個都能看到白骨了,血族的醫藥完全不知道怎麽醫治這樣的傷,即使她叫得異常痛苦也完全沒人有辦法。


    古黎坐在馬上頂上,一臉的凝重,該為自己的未來做好什麽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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