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先回去了。”沈蓉衝爹娘揮了揮手,便帶著長生一起離開。


    “哎!你們走慢點兒啊!”陸氏一臉心疼。


    院子裏,沈武見女兒如此反常,大步進了屋,便看到沈冬庭聳拉著腦袋站在那兒,心裏的火氣立馬衝小兒子噴湧而出。


    “是不是你這個臭小子把你姐氣走了”沈武也不聽小兒子解釋,脫下腳下的鞋子丟了過去。


    陸氏送走女兒,見孩子爹問,她也沒隱瞞,站在門外把小兒子幹的事兒跟倒豆子似的,倒了個一幹二淨,末尾還感歎道:


    “哎呦!三娘這姐姐做的,誰家有這麽好的閨女啊,她送來的銀子我都沒臉拿,硬是給她拿回去了!”


    沈蓉從院子出來還沒有走遠,便聽到了沈武的暴喝聲,她跟長生倆頭也沒回地離開了娘家。


    隻說沈蓉跟在長生身後往家的方向裏走,原先那被自己壓下來的委屈氣憤,又重新湧上心頭。


    沈蓉想到往日點點,隻覺得這些日子,對這個弟弟是白掏心掏肺了,她越想越生氣,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長生一回頭,便看到媳婦正抹著眼淚,連忙上前拿袖子給沈蓉擦了擦臉,嘴上還不住道:“弟弟壞!我下次打他!”


    “為什麽是下次”沈蓉有些委屈地望著長生。


    “啊!”長生撓了撓腦袋,有些為難地回頭望了望,“哦,那…我這就回去湊他!”


    說罷,他轉身就要往沈蓉娘家那邊跑。


    沈蓉跺了跺腳,“你還真去呀!剛才也沒見你這麽積極,趕緊回來!”


    長生聽到沈蓉呼喊聲又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目光殷勤地看著沈蓉,似乎隻要沈蓉吩咐一聲,他就立馬給她出氣。


    沈蓉見他這副模樣,抬手往長生胸前捅了捅,撒嬌似的小聲嘟囔道:“你這個呆子,虧我還覺得你變聰明了,結果還是聽不懂人家是氣話還是真話。”


    兩人回到家,沈蓉心裏還有些不忿,她與長生絮絮叨叨了一下午:


    “冬庭那臭小子,媳婦還沒過門呢!居然敢凶我,我以後再也不對他好了。


    日後,他成親,他就是來請我,我也不去了,總歸他現在眼裏隻有媳婦,沒有我這個姐姐,我就不去礙人眼了……


    臭小子,還沒入贅呢!有了媳婦就不認人,白眼狼!”


    長生就這麽安靜地聽沈蓉絮叨了許久,她不時地附和著點頭,回應一下,到了夜裏,沈蓉的火氣總算消了下去。


    時間一晃就到了冬天。


    沈蓉也從單衣也換上了棉衣。


    今年沈蓉沒有張羅著給家裏人做棉衣,去年的棉衣還很新,若是今年又做新的,實在是太打眼。


    沈蓉隻給兩邊長輩和幾個孩子還有長生做件填了厚實棉花的馬甲,穿在棉衣裏頭,別提多暖和了。


    棉馬甲比棉衣做起來簡單,沈蓉一個人在入冬前,就都做好了。


    六奶奶和六爺爺在入冬後就穿上身了。


    至於爹娘的,沈蓉在心裏琢磨著什麽時候回一趟娘家給爹娘送過去。


    沈蓉自從那天兒的事後,就沒有回娘家了,直到沈冬庭要納征送聘禮了,大嫂二嫂來家裏請她回去,沈蓉這才帶著長生一道兒回了娘家。


    沈蓉爹並沒有親兄弟,倒是有兩個堂叔和六個堂兄弟,沈蓉回來時,六個堂嬸都已經到了,堂叔爺正坐高堂,指著沈冬庭兄弟三人,和村裏幾個年輕小夥子,說著等會兒去送聘禮的規矩。


    陸氏見女兒終於回來了,臉上的笑容越發舒朗。


    沈武見到女兒和女婿回來,難得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娘,這是給你和爹的,還有侄子侄女的。”沈蓉將包袱遞過去。


    這次,沈蓉沒有大包大攬,給哥哥嫂子弟弟做衣裳。


    陸氏將包袱打開一來,一臉不讚同地看著女兒,“你現在身子重,怎麽還做這麽多針線活”


    “娘,隻是幾件馬甲,不費什麽事,再說了我隻給爹娘和幾個孩子做了件,其他人可沒有!”沈蓉一邊說著,從裏頭拿出一件絳紫色的祥雲樣式得馬甲,“娘穿上試試,我看看合不合身。”


    “好!”陸氏也不扭捏,一口就應了下來。


    母女倆手挽著手進屋試衣裳去了。


    沈蓉跟冬庭鬧了矛盾,雖說過去了兩個多月,可沈蓉到底是被傷了心,沈冬庭心裏早就後悔了,他雖想跟姐姐道歉,請求沈蓉原諒,可心裏卻別扭得緊。


    他在沈蓉剛進門時,隻含糊地喊了聲姐姐,沈蓉眼皮兒也沒抬一下,徑直進了屋。


    兄妹倆就這樣僵住了。


    直到沈冬庭在堂叔的帶領下,和一群族兄族弟架著牛車去縣裏送聘禮去,兩姐弟也沒說過一句話。


    因沈冬庭怪沈蓉不幫他未過門的媳婦說話這事,他這段時間,在家裏成了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陸氏跟沈蓉說起小兒子這幾個月在家裏的遭遇,忍不住發笑。


    沈蓉爹成天不給他好臉色看,他一句話沒說好,還有可能挨他爹打,受他爹的罵。


    幾個侄女帶著弟弟,也不像以前那樣粘著他,甚至也不怎麽搭理他。


    他娘就更不用說了,他最不愛吃紅薯,他娘天天做紅薯,不是紅薯粥,就是紅薯飯。


    說是紅薯粥,可每每他的碗裏,隻看得到紅薯,看不到一顆米粒。


    沈冬庭一連吃了幾天紅薯,燒心,肚子脹氣,他走到哪兒,屁就放到哪兒,儼然成了個萬人嫌。


    後來,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娘才大發慈悲,把紅薯粥換成了菜粥,紅薯飯換成了豆飯。


    他的碗裏雖然依舊是,不見米粒,但他總算是勉強脫離了苦海。


    沈冬庭不願意留在家裏找不痛快,想去縣裏避一避。


    可沈春生回來聽爹娘說了小弟幹的事兒後,對小弟也沒了好臉色。


    沈冬庭跟大哥說要去鋪子裏幫忙,沈春生想也不想便拒絕了,隻道鋪子不忙,去也是閑著,還不如在家裏把你爹把地收拾一下。


    沈冬庭不樂意跑爹麵前受虐,可這大冬天的,也沒地兒去,隻獨自一人在屋裏呆著。


    可他這麽大一個人,天天在屋裏呆著不幹活兒,難免也會被說。


    沈冬庭沒地兒去,隻能硬著頭皮呆在家裏。


    這一呆就是兩個多月,到了納征的日子,沈冬庭這天總算不用再看爹娘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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