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無所謂:“還行還行,我查了,海藍之謎是ok的,果然250ml超級劃算的好不?其他的我原價給你賣出去,相信我~~姐就是這麽牛逼。”


    手握眾多上海小資圈,求代購的崔倪囡:“謝謝你哦~~”


    “這一波,能賺多少?”何冶問得不經意。


    “嗯,幾個w?還是十幾w,新年買包的人比較多,我這邊關稅也要收錢,不過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一對夫婦為了幾台手表把小孩直接丟海關,大人自己跑了。”


    高澄幽幽地來了一句:“如果一台是百萬級別的,隨便九五折就是5w,身上戴著幾台,那不分分鍾十幾二十w省下來了,更何況,有些拿到中國還要加價,比你辛辛苦苦搞那些回來來得強多了。”


    崔倪囡:……行吧,可怕。


    眾人:……我們幹脆去代購得了,賺錢好容易的說,辛辛苦苦一年比不上人家一天的采購賺的錢。


    崔倪囡搖搖頭:“努力賺錢啦,以後國家隻會越來越規範,這些落網之魚還是少數,我回來那天,就有四個被抓了,小孩子才七八歲的樣子,也被抓了。”


    “小孩呢?不受傷嗎?還是說她爸媽一直是這麽做來著?”


    “都有可能吧,也許是第一次,也許是很多次,我想說說些什麽,但挺無力的,小孩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我被抓著也去小黑屋裏呆了半小時。”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718女孩覺得崔倪囡脾氣實在不要太好了,其中牽扯到的人的嘴臉,仗著崔倪囡,有點耍小心眼的小孩,躲在暗處的小孩父母,看崔倪囡打扮不凡想要重新檢查崔倪囡箱子的女海關,最後電話的神來一筆。


    “這個世界,好複雜啊~ ~~”


    分別,亙古不變的人生一大難題,長時間不見倒還好,現在通訊都很發達,但是一見麵吧,屁股還沒坐熱,又要走了,就難受,特別難受,女性都特別感傷,在家不是想弄好吃的,就是怎麽看都覺得囡囡瘦,投喂食物,一頓餐都是十來道菜,戴著逛街,全身spa,護理,想買衣服,孩子秀了一下自己的衣櫥,好多,被崔媽打了,崔倪囡弱弱地說是kate寄的,崔媽這邊平時也經常會受到崔倪囡讓自己給寄東西給kate那邊,這下打錯了,人家兩姐妹就這麽來往著,都習慣了。


    錢媽就護著囡囡,她還擔心孩子在國外沒時間打理自己,帶著去旗袍店取衣服,其中一份也是kate的,衣服買了,全是旗袍,冬天的、夏天的、春天的,好好看。


    其他的東西,能寄的都寄了,一些要現吃的,裝得滿滿當當的,那些程紀、老侯幾個弄的其他省的吃的,崔爸全給裝行李箱托運了。


    崔倪囡上飛機前還在吃草莓,崔媽生怕孩子吃不到,早早地去菜市場買的,超市買的還不好,菜市場的新鮮。


    崔倪囡到波士頓,錢啟來接的人,正好是周末,很多家鄉美食,擺在地上,崔倪囡坐在給他投喂,吃到上海的老式點心,真是有由深深的歸屬感,說白了,他們兩個人現在完全不用錢、崔兩家提供任何的支助就可以擁有非常好的物質生活,至少像崔倪囡那麽大的房子,十幾個仆人那必須是基礎,然而,並沒有。


    小時候享受的食物在腦子裏給你的體驗是其他物質無法替代的。


    八九十年代鄉下的孩子可能會因為一根不過五毛錢的雪糕記憶一輩子。


    錢啟整個人很疲憊了,腦子靠在崔倪囡的肩膀上,“寶寶,寶寶,寶寶,想我了嗎?”


    崔倪囡一遍一遍地回應:“想啦想啦想啦!”


    “明年,博士提前畢業,我把公司移到匹茨堡去,咱們就不要分開啦,開不開心?”


    崔倪囡差點嚇了一跳,“真滴?”


    錢啟抱著崔倪囡回應,“真滴!”


    錢啟瞞得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提前和公司成立幾年來,錢啟購買下市中心的幾層的寫字樓,大量的資金輸出,現在又要耗費一大筆在匹茨堡重新購買寫字樓,裝修等諸多事宜,不過ok的,錢啟之前還想過自己蓋房子,發現實在不劃算,那幹脆就買吧,員工全體搬遷是涉及很多問題,錢啟處理好了,才和崔倪囡說這件事。


    “那員工呢?他們的家人怎麽辦?選擇在波士頓還是匹茨堡?”崔倪囡為員工考慮很多。


    “額,每天都上下班的飛機接送?”絕了,崔倪囡腦子裏就一個問題,“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買飛機?一架美產的客機多少錢?”崔倪囡眼神立馬不對了。


    錢啟本來也想直接買一架飛機得了,看著崔倪囡變化的臉,連忙自我否決,“沒有沒有,公司給他們定了隨心飛,想回去的時候就回去,成家的還是少數,大部分都是單身小夥子,不行你可以問問thorne,真的!”


    “真的,實際上波士頓雖然物質條件稍微好一些,可是在匹茨堡低消費高收入,而且這裏空氣環境各方麵都很不錯。”


    被呼叫過來的thorne和錢啟麵麵相覷,“哇,nan,今晚吃什麽?”


    三個人來了個促膝長談,崔倪囡咳嗽了一聲準備開始詢問:“事情是這樣子的,我聽說你們要把公司搬來匹茨堡?”


    thorne看了一眼錢啟,對方表示無可奈何,“對,我們經過各方麵的考核決定把大本營轉到匹茨堡。”


    崔倪囡舉起一杯咖啡,實在很困了,“我能問一下為什麽嗎?”


    thorne被崔倪囡這個問題給整無語了,“以我和qian的商量,你在美深造的可能是百分百,難道你接下來的時間想和qian分居兩地?何況,客觀來說,你就不怕qian的身邊出現更優秀的女性嗎?”


    崔倪囡差點沒翻白眼過去,“你應該問我,是否背著qian在外麵有第二個男朋友!”


    thorne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不管怎樣,我尊重他的選擇,雖然這裏真的很農村,nan,你是怎麽度過你的假期的?”


    崔倪囡喝了一口咖啡,“我這個呆在大農村的村婦自然是呆在實驗室裏搞實驗,你們兩個來自豪華大都市的人是什麽想法,你們的員工會願意搬到匹茨堡?重新適應新的工作環境,那他們的家人怎麽辦?分隔兩地?”


    thorne不可思議地看著崔倪囡,“nan,你不覺得qian很浪漫嗎?”


    崔倪囡坦誠:“對於我個人而言是很浪漫的,但是對於他的發展是不對的,美國的最精英的對衝基金都在紐約,你們需要大量的優質人才,為了我,轉移到匹茨堡,拜托,你們確定要這麽做嘛?”


    看著兩人完全沒有考慮到這點,崔倪囡又困又冒火,起身來回走動,來回踱步的節奏真的很考驗兩人的心理,錢啟內心很不服氣,也很難過,自己明明是多好的設想,這段時間這麽拚命努力,為的就是這一刻。


    “都是成年人了,錢啟,你和thorne覺得搬到格林威治小鎮怎麽樣,除去紐約,這是第二個適合你們工作的地方。”


    錢啟不可置信地看向崔倪囡,“你是什麽意思?”中文,thorne聽不懂,看著錢啟青筋暴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崔倪囡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場情侶的爭吵中,看情況,這不是一件小事。


    自覺讓出空間,thorne感覺nan似乎變了,兩個人的感情是三觀、各方麵需要相互磨合的,他倆似乎一直展現給對方的是完美形象,甚至thorne,對崔倪囡都有隱隱的好印象。


    雖然他不肯承認,她不像名媛,她也不是名媛,和朋友間有來有往,熱愛下廚,有東方女人骨子裏的善良與勤奮。


    thorne和錢啟是一塊在戰場上廝殺的夥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那種,這兩年,他見識了錢啟穿著西裝在學校和公司奔赴的疲憊身影,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還是要和崔倪囡視頻的,經常看見他點著一根煙站在天台上,也不抽,就看著一根又一根的煙慢慢燃燒完生命。


    不想參加的應酬不能不參加,酒精、宿醉,已成為常態。


    但是他在nan的麵前總是那個大學期間穿著運動衫的大男孩形象,隻要你需要,就能翻開肚子讓崔倪囡摸摸的那種。


    thorne覺得qian被圈養了,是個崔倪囡打哪指哪的沒有靈魂的機器。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那個有點笨拙的中國女人,nan。


    搬移公司,上百號人的生活徹底顛覆,崔倪囡從飛機想到背後錢啟需要做的很多很多,她似乎有點過於理智了,當客廳隻剩兩人的時候,崔倪囡試圖想抱住錢啟,被錢啟冷漠地扯開手,那眼神幾乎要把崔倪囡推入深淵。


    “我們都好好冷靜冷靜。”留下這句話,錢啟回房,崔倪囡覺得自己是為了錢啟想,她不想拖後腿,而他,該有自己的生活,愛情不是全部不是嗎?她承認自己愛他,或是已經習慣兩個注定要結婚的計劃,崔倪囡很懊惱,或許不該在thorne在的時候說這些話,她應該好好說的。


    錢啟換了衣服,走出來,“我公司有點事,先出去一趟,你先倒個時差。”還想說些什麽,卻再也講不出來,之前的甜蜜猶如水中月鏡中花。


    直到聽到門口吧嗒一聲,崔倪囡這才意識到,錢啟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自己走了。


    滿地的食物,拆開的,吃了幾口的糕點,他們曾互相給對方喂食,天似乎一下子黑了,崔倪囡站起身來,腿麻了,扶著沙發走了幾步,又奪門而出,希望此時愛人並沒有走遠,電梯早已到達了地下車庫,她慌張地按電梯,狂奔下樓,隔著屏幕看著坐在車裏抽煙的錢啟,兩人不過相差100米,錢啟看了她一眼,方向盤一打,從崔倪囡身邊呼嘯而過。


    崔倪囡甚至來不及挽留。


    心裏很難受,偌大的車庫,鮮少人,崔倪囡感覺想呐喊,想解釋,都沒辦法,她寧願錢啟離開前沒看她那一眼,這讓崔倪囡感覺自己像個破布娃娃。


    回到家,徹底睡不著了,她腦子裏一直回旋著自己講過的話,甚至不知道錢啟從自己的那句話開始生氣的,家裏亂糟糟的,崔倪囡能轉移目標的方式就是整理好這些東西,整理完,看著錢啟為了自己準備準備的食材,肉、菜擺了一整個廚房,心下又是一軟,他該生氣的,是自己錯了。


    崔倪囡是錢啟的伴侶,而不是合作夥伴。


    忙著收拾肉、菜,弄些家裏常常會做的,打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發了短信,“我做了糖醋排骨,你要吃點嗎?”


    又豈止一道糖醋排骨,錢啟買的那些,崔倪囡都做了,等很久,人沒回短信,崔倪囡開始在家踱步,焦慮,自責,直到hyman打了個電話讓她快速返回匹茨堡,崔倪囡短暫在波士頓停留了十七個小時,趕回匹茨堡後,開始了她的工作。


    錢啟回到家,發現崔倪囡已經不在家了,隻留了一張字條說自己有事先回學校了。


    兩人的事,來不及解決,暫時擱淺著,中間崔倪囡48小時輪著轉,實驗室的事情處理完成,hyman又帶著三個人去紐約,沒錯,經過之前倫敦的展覽會以後,hyman團隊的這項項目引起巨大的轟動,有許多的公司要買下nin為他們的公司服務。


    時間一直到三月份後,才有時間空出來,兩人之間的聯係也隻是短信,視頻電話已經不複存在。


    崔倪囡的虹膜識別專利已經給她開始賺錢了,而崔倪囡小團隊這邊跟著hyman在學校也成了風雲人物,在權勢地位、金錢為標榜的資本主義國家,能讓人重視你,那一定是硬實力,個身能力強,那麽你就是焦點。


    而此刻,碩士畢業論文又成為各畢業生的重中之重。


    忙到天昏地暗,崔倪囡實在沒堅持住,走路走著走著頭昏眼花,差點沒爬起來,第二天蹲在廁所又是難受又嘔吐,整個人很難受了。


    拜托cara陪自己去醫院,檢查出有輕微的低血糖,hyman允許她回家休息兩天,崔倪囡打了個電話給錢啟。


    好了才敢打。


    “錢啟?”崔倪囡聲音沙啞,遠遠穿過電話線,那聲音跟飄在空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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