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納悶,“你這次為何打他?”


    謝泠道:“餘笙,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有些人不挨打不老實,你就裝不知道吧!”


    “我不想你樹敵太多。”


    他將來是要稱帝的人,現在就搞得水火不容,恐怕等他稱帝之後,這些人也不會服他,整天和他對著幹豈不麻煩。


    謝泠有自己的想法,“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現在也不再是那個生活在皇宮任人欺淩的謝泠了,他不需要再忍辱負重。


    當然,打謝潤這等事情,也不需要大張旗鼓人盡皆知。


    所以,他是到了後半夜,悄悄潛進了清平王府把人給打了一頓。


    看不見他上朝得瑟的嘴臉,果然痛快極了,就是看餘笙在為他說話,讓他心裏不舒服,盡管她言下之意聽起來是為他好,不想他樹敵。


    “餘笙,你是不是心疼謝潤了?”


    他問出了心裏的疑惑,是死是活,他都要知道答案。


    餘笙無語,“我心疼他幹嘛,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個朝三暮四的人?”


    謝泠心道你在朝中明明還想廣招駙馬,嘴上還是乖乖的說:“自然不是,這世間再沒有比你更重情重義的人了。”


    這話說到餘笙心坎裏了,順便感歎了一聲:“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太重情重義了,才答應了師父,等我成年之後就去青雲觀。”


    正說著話,流觴突然就出現在了。


    流觴覺得吧,餘笙現在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他身為師兄,這兩年應該好好監督她,免得她陷入兒女情長裏,誤了師父的托付。


    所以,他來了。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流觴,兩人都是一怔,餘笙喃聲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他以往可沒來得這樣頻繁。


    “來看看你。”流觴自顧坐下來,“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


    他一個大活人坐著,又怎麽可能真的當他不存在。


    謝泠想說些心裏話都不能說,隻好先告辭,去軍營了。


    流觴在這兒坐了一會兒,確定謝泠一時半會不會再出現後,就又回青雲觀了,可等到傍晚上,他又過來了,當時謝泠也在,正是用晚膳的時候,餘笙就留他一起用膳了。


    流觴來得正是時候,也就一塊用膳了。


    由於他向來食素,廚房特意做了他愛吃的菜。


    等用過膳,流觴沒有要走的意思,謝泠隻能先回府了。


    待他離開後,餘笙問道:“師兄,你這也是喜歡上人間煙火了?”


    流觴沒有回答,隻道:“你明知道謝泠對你有意,還一再與他親近,你這麽做,實在是害了他。”


    “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師兄,我知道你的擔憂什麽,你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總不能讓她突然拒絕,讓謝泠從此不要出現在她麵前了。


    他們同朝共事,不出現她麵前是不可能的。


    流觴頷首:“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話,他使了瞬移符,走了。


    餘笙喃聲道:“其實不必天天來看我。”


    讓她感覺自己被監視了。


    這一晚,滄瀾王府差點沒走水(失火),幸虧王府戒備森嚴,巡視的護衛隊及時發現了。


    夜空,一盞盞孔明燈飄了過來,直接飄到了滄瀾王府的上空,落了下來。


    護衛隊及時上了屋頂,把火給撲滅了。


    謝泠聽見這事後從榻上坐了起來,屬下稟報說:“王爺,屬下以為,這事一定是清平王幹的,咱們的報複若不猛烈些,他是不會知道怕。”


    謝泠頷首:“準備火箭。”


    他要親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帶了幾個屬下,拎著澆了火油的箭,去了離清平王府比較近的一處樹上,連射了十多支火箭,直達清平王府的屋頂上。


    謝潤正在榻上躺著,白天睡多了,晚上本無睡意,何況,他今晚確實派人去滄瀾王府搞事了。


    結果,沒把滄瀾王府搞走水,反而把火燒到他這裏來了。


    那十多支火箭射過來了,精準無比的射到屋頂上,一會就給燃了起來。


    王府的人發現後急忙去救火。


    謝潤也從屋裏出來了。


    幸虧發現及時,沒有造成大的損失,但王府從上到下都被這事搞得膽顫心驚。


    謝潤突然意識到,謝泠若想殺他,這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早在昨晚潛入王府的時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


    謝泠對他實在是手下留情了。


    想到這裏的謝潤突然就歇了再繼續對付謝泠的心思了,他是滄瀾王,是讓敵國聞風喪膽的滄瀾王。


    和這樣的人硬碰硬不行,用陰的也不行。


    既然都不行,那就光明正大的公平競爭吧!


    想通這事後,謝潤第二天就去上朝了。


    本來他的臉挺腫,用了餘笙早些年給的特效藥後,效果依舊好,臉已恢複得和從前一樣了,就是身上也不疼了,青一塊紫一塊的也消下去了。


    早朝的時候,謝潤沒再上奏折參謝泠了。


    他不鬧事,朝堂一片和諧。


    等下了朝,謝潤特意叫住了謝泠道:“九皇叔,我有話和你說,這邊請。”


    謝泠也就跟他去了一旁說話了。


    謝潤鄭重的行了長揖禮說:“多謝九皇叔手下留情,這段時間,也確實是侄兒莽撞了些,還望九皇叔大人有大量,不與侄兒計較。”


    識時務者為俊傑。


    再繼續與謝泠這樣鬥下去,他也是討不到便宜的,索性停戰。


    謝泠麵無波瀾,語氣冷清:“我自然不會與你一個小輩計較。”


    兩人都沒明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謝潤又道:“另有一事,我還要對九皇叔說明,就是我對公主的喜愛是真的,我願與九皇叔光明正大的公平競爭,隻是不知道九皇叔可願與我公平較量。”


    “選擇權在公主的手裏,與我競爭不過是白費力氣。”


    謝潤突然醒悟,他整天隻顧著嫉妒謝泠了,竟然把最關鍵的一環忘記了。


    隻要公主願意選擇他,他根本無需和誰競爭。


    “多謝九皇叔指點迷津。”他謙虛極了,謝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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