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刺目的是那把匕首的鋒利刀光,琥珀的刀柄,黑林………“砰!砰!砰!”三聲槍響突兀從對麵的囚室中驚響,那三隻試圖襲擊、侵犯仁莫灣的獵犬盡數被擊斃,麵具人驚覺,他慌亂回身,隻聽又是一聲槍響,囚室內的攝像機被擊碎。那個“英雄”似乎早已暗中將這裏的地形勘察透澈,並且完全掌握這裏的機關命門,每一部都趕在麵具人出招之前見招拆招。來人槍法快而準,他直接對準了廖響雲對麵的那堵玻璃牆開了一槍,單麵玻璃稀裏嘩啦的碎裂一地,那顆子彈像似高速旋轉的螺旋,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正中麵具男的眉心,一槍雙響,直接斃命。他想不到他會死的這麽簡單,直至他的身體頹然向下倒去之時,麵具人都震驚的感到不可思議。但他還是按下了手中的機關,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說時遲那時快,來人並未停下動作,他雙手持槍,一槍一個震碎囚室四麵的玻璃牆,幾乎槍槍穿透玻璃牆之後還能擊中囚室中的目標。機關按下,牢籠打開,數隻藏獒狂奔而出,衝著地上玩耍的秉美人跟江山河而去。單刀赴會的“英雄”當機立斷,甩左手槍遠程丟給被鐵鏈拴住的水草,拋右手槍丟給被困在浴缸中的任真,他自己則拔出別在靴筒裏的彎刀,徒手奔著凶殘的藏獒而去。霎時,又是數聲槍響,水草開槍崩斷了鐵鏈去營救廖響雲,任真接過槍直接射穿了那個欲要對他動刀醫生的腦殼。接著,又開槍打斷鐵鏈,可他下肢被注射了麻藥,才一腳從池子裏踏出來,整個人便栽倒下去。單槍匹馬倆把槍一把匕首就將他們解救於水火的男人受了傷,狼性的藏獒凶殘暴躁,充滿攻擊性。他徒手打倒了一個還有第二個,打倒了第二個還有第三個,水草虎口拔牙幫著搶奪處在危險中的秉美人兒,發了威的仁莫灣與廖響雲竟同時去爭搶任真手中的那把槍。一根槍管四隻手,砰!砰!砰!失去理智地連續射擊,空了彈夾也無法住手,歇斯底裏地衝那幾隻畜生接連空射,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倆人感到心安理得。第164章 塵埃落定“黑濤……”欲言又止,用布條裹著自己整張臉的廖響雲重新提起勇氣衝著男人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兒?就留下來吧好嗎?”一身狼狽的黑濤頓住欲要打開車門下車的動作緩緩回頭,廖響雲隻露出兩個眼睛,他直視著黑濤,黑濤同樣直視著他,仿佛早就知道黑濤會開口對他說什麽似的,廖響雲瞧著表情凝重的黑濤輕聲說:“謝謝你替黑林救了我們……”黑濤的眼睛閃了閃,終究什麽都沒有說,打開車門就邁下了車,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影影綽綽的陵園中。終於,他們獲救了。麵具人聲東擊西,高做後台操控著一切,致使陳勝的手下尋錯了方位,而仁莫灣留下的線索也沒能要第一時間尋去的滕子封找到他們真正藏匿的帝陵,實在是他太狡猾了。事情到此告一段落,隻是,綠茶的叛變令在座的每一位都不得不好好深思自我反省一番,是不是果真如同那個為愛瘋狂的男人說的一樣,他們這些人的愛情全部是踏著別人屍體走到幸福的塔尖的。綠茶一死,陳勝自然如願以償地坐上了『新東安』的頭把交椅,時局動蕩,風雲開始變色。值得慶幸的是,除了廖響雲以外,仁莫灣以及四個孩子並沒有遭受多大的心靈創傷,尤其水草跟任真的心理建設很堅固,完全沒有因為此事而受到不好的心裏陰影,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驚嚇。他們出動了一群人都抵不過一個替弟弟完成使命的黑濤,這群男人一個個麵露慚愧之色。人要是想藏起來,天涯海角你也甭想找到他,所以隻能等著他自己現身。廖響雲緊緊攥著那把琥珀刀柄的匕首,那晚的夢境成真,他知道一定是這把匕首暗藏玄機,隻要他拿著它,他就等同於沒有與黑濤失去聯係。綠茶狡猾多端,驕傲自負,終還是百密一疏,唯獨對黑林送給廖響雲的那把匕首掉以輕心,以至於他多年來的計劃功敗垂成。也許,這些都是天命。又或者是黑林在天有靈……遲騁像似受到了刺激,竟然一夜之間就能站立起來,至此他完全恢複了自主行為。以廖蹄子的話來說,他這是因禍得福了,如果不是他失蹤了狠狠地刺激了他一把,也許他還要等上幾個月才能徹底恢複。廖響雲的精神狀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樂觀,他甚至親自參與到給他自己做整形的團隊中,整天嘰嘰喳喳跟著一幫比他專業n多倍的專家麵前指手畫腳,偏要跟著專家擰著來。一會兒說要個歐式眼,一會兒又要磨個骨,再不就要墊鼻梁,不打魚專門在那攉龍水,那張臉皮兒還沒弄明白呢,就會在他自己的專業領域上繞圈子。“遲騁,”被抱在懷抱中的廖響雲像個木乃伊,仰麵朝天地倚靠在遲騁的身前,“我想直接趁這次機會幹脆把整個臉都換嘍,我特稀罕孫紅雷,他大爺的,你說我幹脆整成他那樣行不行?”“堅決不行!”遲騁特果斷的拒絕了廖響雲這完全不著邊際的提議。什麽?把他那張臉弄成孫紅雷?嚇死他得了!“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古怪的想法,你哪也不要變,聽明白了嗎?”斂眉,遲騁沉聲。“你幹嘛?”撲棱一下子從遲騁的懷裏竄起來,這蹄子開始撒潑打滾,“你嘛呀你嘛呀你?我是病號,你大爺的你這什麽態度跟我說話呢?橫什麽橫啊?是誰?是誰那麽偉大的隻身一人奮勇與歹徒搏鬥?是誰舍身取義救你們老全家子孫於水火?是誰不要臉了也要挺身而出?啊????”“………”不要臉了這句話太值得遲騁深思了,這話怎麽被他說的這麽齷齪呢。“老婆守則第八條你忘了嗎?”橫眉立目,那囂張的樣子像似女人每個月總有的那麽一倆天,你清楚的知道他暴躁的原因還不能去惹他,“我跟你吵架不能頂嘴同時也不能無視,快說話,別悶杵子似的不吭個聲。”“好了小雲,”遲騁趕緊伸手再次把廖響雲圈入懷裏,疼惜的用下巴頦緩緩摩擦這蹄子的發旋,“你這不能動氣,影響恢複效果,另外你剛才的提議我不能讚成,你想呀,你要真把自己整成了孫紅雷那爺們的那張臉,我這晚上抱著你睡覺多有違和感啊,我心裏不安,我會有種背叛你的錯覺,小雲,所以這事兒別再提了,你這不是折磨我那麽。”“對嘛,有話好好講嘛,你早說早不就結了。”就這樣,廖蹄子每天早中晚各抽風一次,整整折磨了遲大少一個月,這一轉眼就到了十月末,這天眼瞅著就轉涼了。廖響雲那張臉見不得人也見不得風,這蹄子整天窩在家裏都快窩到發黴,自然一腔“怒火”無從發泄,就都得從遲騁的身上找。遲騁躺在床上琢磨了倆大宿,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給廖響雲帶下了道,此後他真是後悔不已。“遲騁?你快過來給我瞧瞧,我為什麽戴不上龍之手鐲啊?我明明魔法力都夠了的???”“………小雲,你人物負重不夠,所以穿不上這件裝備了。”“那怎麽辦?遲騁你趕緊給我想招,我要戴上這玩意。”“買雙麂皮靴吧,加負重的,你穿上了就可以戴上龍之手鐲了。”“那你還在這跟我說什麽去啊,趕緊給我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