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按兵不動,觀察倆天,看看這裏的形勢,我看就趁那女傭進屋給咱倆送飯的空當衝出去正好,你聽我說,等熟悉些你將她劈暈,然後我打扮成她的樣子混出去,你覺得這招行得通嗎黑林?”廖響雲越說越來勁,仿佛希望就在眼前,他的腦袋幾乎探過黑林的肩頭,他口中溫熱的氣息就噴在黑林的頸子上,在感受到那份膩人的熱度後,男人陡然一顫,褲襠又鼓起三分。實在難以忍耐從廖響雲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體香在他鼻端繚繞,黑林啞著嗓子沉聲說:“坐回去,離我遠點。”黑林粗魯的語氣直接就要他身側的廖響雲愣住,似乎很不適應被人這般對待,廖響雲當即傻了眼,先是震驚,後是暴怒。怎麽了,都怎麽了,不過就是跟遲聘分個手,怎麽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在把他當回事了似的呢?“為什麽?”廖響雲不解,強忍心裏的不痛快耐著性子跟黑林耗著,“是,我承認,我不專業,我沒有你們那倆下子,可我的法子就那麽可笑嗎?不管用就不管用,你跟我吼什麽呀你???”“對、對不起雲少爺……”呼吸間斷,黑林的腦子裏亂糟糟的成了一鍋粥,他就死命的覺著廖響雲身上的味道好聞的要他腳趾頭都蠢蠢欲動。“你、你喘什麽呀你?”黑林不同尋常的舉止驀地要廖響雲一愣,本能的往後推了推,當即與黑林拉開了距離,眉毛高挑,眼仁瞪圓,“是不舒服嗎你黑林?你頭上全是汗你。”“那牛奶裏有藥……呼……”難耐的喘息,黑林的領口已經濕透了一片,男人裸露在外麵的肌膚紅的像煮熟的蝦子。“藥——?”廖響雲發懵的同時又有些後知後覺,“什麽藥?你、你你是說他們給你下藥了是嗎?是是是‘那種’藥嗎?”男人的倆道濃眉深深地隆起,在眉心間擠出一個“川”字,黑林弓著腰坐在床尾,努力地克製著肆無忌憚在血液裏奔騰的欲望。他沒有回答,廖響雲早已知趣的向後退,一直又退回了床頭,似乎比中了藥的黑林本身還要焦躁不安。他不想矯情的做出令大家都感到尷尬的行為,可要他洋裝毫不在意的該幹嘛幹嘛他也是做不到的,廖響雲內心裏警惕至極,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偷眼觀察一番黑林的情況。哪怕是黑林稍微喘氣喘得重了,廖響雲都會被驚得頭皮發麻,他暗自在心裏麵做好了建設,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所以他四下尋麽,瞧瞧哪個物件抓起來順手,待會萬一黑林真是受不住那藥勁兒,他也好順手抄起來將其砸暈。“黑、黑林,你要不要喝點水?”忍著,不語。“那個,要是,我是說萬一待會你橫生歹意,你看看這屋子裏什麽東西能把你砸暈?”喘息激烈。“黑林,要不我把你綁上吧啊?我看這樣最把握了,行嗎?”說著,廖響雲不等黑林作何回答,自顧自的跳下床,他早就瞧明白了,這屋子裏沒什麽能用來做武器防身的,就屁股下的床單子可以用來綁人。他火急火燎的一把扯下那米黃色的床單,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衝著黑林就撲過去,想把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六親不認發情的男人捆起來,如若不然他心不踏實。結果適得其反,黑林也是純屬本能反應,廖響雲一靠近他,那股子氣味就瞬間將他俘獲。黑林直接揚手一甩,隔著那一扇米黃色的被單就攥住了廖響雲的手腕,倆人都是一驚,緊接著黑林一個用力就把廖響雲給推了出去,他力氣又大又猛,廖響雲沒站住,踉蹌地後倒了三大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抬臉在一瞧,黑林已經用那被單整個把自己裹起來,悶著頭又背對著廖響雲坐回床尾,瞧他那樣兒已經是強弓之末。廖響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次是真的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繞著黑林走到電視牆一側的藤椅坐下去。藥效從他們的晚飯過後一直持續著,廖響雲跟上了發條似的端坐在藤椅上眼觀鼻、鼻觀心,真是連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他知黑林喜歡他,這會兒他又中了春藥,他自己如果不知檢點,會有什麽後果他比誰都清楚,不管真打假打,廖響雲心裏明白,他根本不是黑林的對手。這一宿,黑林忍得大汗淋淋,他用被單捂著自己在床尾坐了一宿,廖響雲也瞪倆眼珠子跟燈泡似的在藤椅上觀察了一宿。等藥效散掉的時候,黑林整個人跟虛脫了一樣頹軟無力,一頭栽到大床上再也不想動一下。他躺在床上,保持著身體自由落體時的姿勢,正好是麵對著電視牆前藤椅上窩著打瞌睡的廖響雲。一身冷汗的黑林倒在柔軟的床被上,鼻端仍然全是廖響雲身上的味道,他瞧著把自己團成一團窩在藤椅上的廖響雲情不自禁的露出笑顏,黑林想,如果能早在大少爺之前遇上雲少爺就好了……後來黑林睡死過去,廖響雲醒了過來,他悄悄踮著腳尖靠近,站在床前觀察了好半天,才徹底放下心來。中午的飯他們沒吃,晚上的也不吃,後來餓的不行,廖響雲吃了,沒事兒。次日傍晚,一天一宿未進食的黑林實在難以忍受,吃了廖響雲吃剩的飯菜,結果莫名其妙的他又中春藥了。軟禁他們的人總有辦法要黑林中藥,持續一周,黑林夜夜中藥,而且一次比一次的劑量大,他的隱忍像似給軟禁他和廖響雲的人帶來了樂趣,終在第七天給他下了雙倍的量……第134章 一拳砸下去黑林的樣子很嚇人,他依舊坐在床尾佝僂著他寬厚的脊背,廖響雲從後麵瞧著他,像似瞧見了電影裏的鍾樓怪人。他知道那藥效很猛,刺激得黑林整個人汗如雨下,一張臉通紅通紅,那雙眼睛都不是好眼神在瞅廖響雲。每當黑林把持不住用火熱的目光向他投射過去的時候,廖響雲都忐忑地咕噥著口中的唾沫,收了聲,低眉順目、規規矩矩的坐在藤椅上,一動不動的。猛地,黑林突然從床尾站了起來,廖響雲心驚肉跳的急忙仰起臉看上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黑林就竄到了他的麵前,以一種極度怪異與扭曲的神態來回打量著他。那雙充血的眼球跟要被點燃了似的火亮火亮的,廖響雲蹲在藤椅上,雙手扶著把手,仰著臉看居高臨下瞪著他瞅的黑林,一副小鬼見了閻羅王的二貨樣,半張著嘴唇直把一口呼吸給掐了回去。他想忽視,卻忽略不掉,黑林的褲襠高高地隆起,看上去看要頂破麵料從裏頭戳過來一樣。在不呼吸就要憋死了,眼睛警惕地盯著黑林,咕噥著偷偷換了一口氣兒,雖然幾不可聞,但黑林那靈敏的聽覺還是聽見了那一聲被他歸類為呻吟的喘息。這氣兒還沒換完呢,抓著扶手的手腕子被黑林猛然一把給攥住,那力道之大,竟讓廖響雲覺著黑林的那一雙手像把鐵鉗。“你幹什麽黑林?”條件反射般的低吼出來,那倆條修剪整齊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廖響雲此刻的樣子像一隻被挑起鬥誌的母貓。黑林覺得要被那藥燒死了,理智的弦已經斷的七七八八,若不是他真的想要珍惜他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人,他早就不控製自己的撲過去把廖響雲“撕碎”了。喉頭微顫,黑林發出一聲類似於大體態貓科動物的低鳴,直接把廖響雲從藤椅上拽下來拉入懷中,他真的什麽也不幹,就讓他這麽抱抱雲少爺行不行。黑林的胸膛很堅硬,撞上去的感覺要廖響雲覺得生疼,同時也很熱,不,應該說是燙。但,最痛的不是他薄薄的胸膛撞上黑林胸口的鈍痛,而是黑林的利器隔著一層布料紮入他雙腿間那一瞬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