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非魚握著白馬的陽物,歪著嘴對他壞笑,十足的流氓模樣,還敢出言威脅,道:“噓!你要把人都喊來看你射老子一臉麽?”他說著,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握著白馬的陽物輕輕套弄。 “你住口!不要臉……”白馬瞬間就來了感覺,一咬嘴唇,低聲求饒,“你別鬧,我累了。” “累的時候更容易硬,你交給我。”岑非魚做了三十幾年的“和尚”,不可謂是不精於此道,三兩下就摸得白馬氣喘籲籲,“男人間相互做這事本就正常,還是說……你怕自己不行?” 白馬知道,若再繼續下去,情欲便會占了上風,忽然靈機一動,顫抖著聲音喊出一聲專治岑非魚的“叔叔!” 這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山中一點光亮都沒有,唯有漫天星辰,時不時眨著眼睛。岑非魚聽見白馬喘氣,心動得連老臉也不要了,笑道:“叫爹也沒用!舒服麽?” “喂!你……嗯!你輕點……”白馬癱在岑非魚懷裏,欲望如海,他便是海中的一葉小舟,隻能隨波浮沉,“唔!” 岑非魚吻住白馬,扶著他的腰,讓他轉過身來,把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身上,道:“手放在我肩上,抓好……別掉下去了。”繼而兩手一前一後,套弄著彼此的陽物,“叔叔……就叔叔唄,叔叔疼你,嗯?小馬兒。” 白馬把臉埋在岑非魚肩窩,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像一頭饑餓的小狼崽子。不過一會兒,便感受到岑非魚整個抖了一下,白濁的精液噴在自己小腹上。 “你倒挺厲害的。”岑非魚見白馬還未射精,便把他放下,讓他坐好,兩手一左一右,分開他的雙腿,把臉埋了下去。 白馬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伸手想要推開岑非魚:“你……別……唔!” 岑非魚嘴上功夫不佳,技藝尚且青澀。但白馬也無從比較,不過一會兒便被他弄得釋放出來。 這回換成岑非魚幫白馬洗澡,洗過後背著他下山。 兩個人什麽也沒穿,走在天地間,身心無比地貼近。 岑非魚把周望舒的衣服翻出來,自己和白馬各穿一套。 周望舒身材頎長,岑非魚長得壯,穿著倒是合適,白馬則一看就是偷穿別人的衣服,不得不把手腕和褲腿都卷起來一些,腰帶紮了兩圈。 折騰完這一番,兩個人都累得不行,抱在一起倒頭就睡著了。 夜半時分,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白馬忽然驚醒,起身想去查看,被岑非魚一把摟了回來,聽他說:“不是殺手,是喬姐他們,鬧什麽幺蛾子?不管了,睡你的。”他說完,繼續打著輕鼾。 白馬卻十分好奇,說著“我出去尿尿”,便穿了鞋襪,尋聲而去。第65章 天燈 周瑾的舊宅太過風雅,回廊套著回廊,曲折到離奇。 若白馬學過易理數術,便會知道這都是按九宮八卦排列的。可惜他隻是個掙紮在生死線上的人,隻能看到宅中爬滿蛛網的褪色紗幔、瘋長成雜草叢的花木景觀,以及畫著詭異八卦符文的石牆。 昔日雅園,今成荒塚。 白馬行至回廊拐角處,見前方有一人向自己走來,心中咯噔一跳,以為暗中行動被人發現了。 然而,他等了片刻,那人卻一動不動。 他覺得事情古怪,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才發現原來拐角處擺著一麵銅鏡——銅鏡鏽跡斑斑,但月色皎潔,上麵倒映出了自己的影。 真是跟岑非魚處久了,染上了他那膽小怕鬼的毛病!白馬沒頭沒腦地想著,向前走了兩步。話雖如此,他心裏仍有些發毛,忍不住瞟了銅鏡一眼,想確認其中的倒影是否真的是自己。 他大著膽子退了回去,窺鏡自視,見鏡中人一身皺巴巴的長袍,模樣十分邋遢,頓覺自己這副模樣不倫不類,半點不像將軍的兒子,不禁自我厭棄。 幸而,他貫會苦中作樂。為了讓自己不要太過難受,他側身立在鏡前,學岑非魚趾高氣揚的樣子,動作誇張地走了幾步,抬起胳膊鼓了鼓臂肌,右手假裝握住什麽東西,再突然用力一捏,惡狠狠道:“等小爺練好了,下回捏斷你的!” 不知從何時起,四周靜了下來。 尤其是當白馬說完這句話後,古宅裏憑空刮起一陣詭異的陰風!回風卷起落葉,升騰至高空,形成數道極不自然的豎直的線。屋簷下的銅鈴叮當爆響,磚瓦劈裏啪啦地落地摔碎。 隻聽“啪”的一聲,銅鏡被刮倒在地。 白馬大叫一聲,撒腿就跑,隱約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或許隻是風聲吧,他如此安慰自己。經過這番折騰,白馬背後已是汗毛倒豎,總算是被嚇醒了,不過多時便找到了眾人所在處,同時,發現謝瑛亦在其中。 他很好奇他們會如何處置謝瑛,便扒在院牆上,暗中窺視。 一名黑衣人疾行在前,他麵戴一張鋥亮的青銅麵具,身後跟著昨夜隨周望舒入宮調換謝瑛的那群武士。 這麵具人身材頎長,看身形應是周望舒。他示意武士們把謝瑛喚醒,自己則轉身回到房中,像是去取什麽東西。 謝瑛被五花大綁著,被人兩巴掌扇醒後,一直掙紮著嗚嗚叫,活像個翻倒在地的大烏龜。 周望舒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抱著一塊木牌。 武士們搬來一張方桌,在桌上擺了兩排蠟燭,以及一個小香爐。 周望舒將木牌放在方桌正中,恭敬得如同供奉神位。 火光一照,白馬才看清,那一個老舊的牌位。 謝瑛被武士們提起,重重地扔至桌前,繼而被按著肩膀,給牌位磕了九個響頭。 武士下手很重,眨眼功夫,謝瑛的額頭便已磕破,一滴鮮血從他前額濺出,打在牌位上頭。 周望舒見狀,立即從懷中取出一條絲巾,將穢物抹掉。 謝瑛看看牌位,再看看周望舒,眼睛瞪得大如銅鈴。 周望舒終於發話,聲音隔著麵具傳出,變得古怪的低沉:“謝瑛,公榮寵至極,權勢威儀當世無人能及,想必大周開國以來,亦未有人能與你比肩,實在令人拜服。”他說著話,突然拔劍出鞘,令劍尖點在謝瑛喉頭。 但周望舒並沒有即刻殺了謝瑛,他的動作停滯片刻,劍尖向上遊移,將堵在謝瑛嘴裏的麻布團挑出。 謝瑛梗著脖子對周望舒怒吼:“裝神弄鬼!你不是周瑾,你到底是誰?” 周望舒居高臨下地望著謝瑛,問:“太傅還記得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