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隼明白,我們已發現你們的信號,二十秒後降落。”


    二十秒後,在我們的視線中出現兩架直升機,一架武裝直升機,一架運輸機。直升機著地後,隼隊的另外六名老鳥馬上跳了下來,向我們揮了揮手,我們馬上讓二十一名中國公民排隊上機。


    “夜隼請注意,在你們二公裏外有一隊車隊正向你們駛過來,請注意,請注意。”


    頻道裏響起警衛機的預警。


    二公裏的路程開車的話也就是一分鍾的事情,到時我們的人都上機了,但如果對方有防空武器的話,二公裏的距離足夠把我們給敲下來。


    在之前我們已作了多次的推演,包括如果我們遇到敵襲怎麽辦。


    “全體注意,執行c方案。完畢。”鬼見愁說道。


    “明白。”


    我馬上跳開我的位子向前方跑去,同時的還有孟光和務二實,陳誌。如果在登機時遇到敵襲,為了保障大部人與人質的安全,就會有一部人留下來作戰,作戰任務完成後將掩藏起來,趁機回到大使館,或者到c國的鄰國b國,那裏也將會有人接應。


    “嗒嗒嗒……”


    遠處響起了槍聲,看來對方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了。


    務二實快速地從後麵拿出一個rpg,然後熟練的裝彈,對準駛向這邊的汽車。


    火箭彈用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直直地撞向汽車,然後轟的一下子,在最前的那輛汽車一下子爆炸了,後麵的那輛汽車馬上刹車。然後士兵們從車上跳了下來,開槍向我們這邊過來了。


    敵人離我們還有五百多米了,但是這個距離也就是那些拿著ak47士兵們的盲射距離,而這時我們的小口徑步槍與夜視裝備發揮了作用了,在單射狀態下,雖然敵人離我們有五百米,但是命中率還是有百分之七十的。一時之間對方邊進邊變著動作。


    直升機升空了。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了,接下來就是我們自已了。


    我們在狙擊的時候,鬼見愁和教士開始飛快的布雷了。布雷後向我們叫了一聲:


    “跟著我的腳步,撤!”


    我們跟在鬼見愁的身後飛快地跑了起來,現在估計去政府軍的邊境上不太平了,還是選擇撤到b國邊境吧。


    我們跑了一公裏後,就聽到後麵地雷的爆炸聲。


    一公裏,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那麽我們就安全了。哪怕是來了一架武裝直升機,我們憑著自身的重火力也能把它給敲下來。剛才我們完全是占著裝備上的便宜,如果反政府軍的裝備精良話,那麽我們很快就會被拖住。


    我們在前進的時候,完全繞開反政府軍的駐地。但是我們惹了那麽大的事,也注定了這個晚上不是太平。雖然我們走的是小路,但是不時能聽到雜亂的槍聲。


    在導航儀上顯示, 我們還離邊境有六十公裏。六十公裏如果是開車的話,也就是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但是現在我們想在天亮之前穿越邊境的事有點懸了。因為好像我們處於四麵的槍聲之中。不管哪個方向都有動靜。


    “他們是在搞什麽鬼啊?難道政府軍進攻了?”我問道。


    “不知道,但絕不是因為我們。如果是因為我們的話,那麽動靜也太大了。鷹眼,獵豹。”


    “到!”


    “你們看,我們現在在這裏,在我們距離二公裏有一個反政府的軍營,槍聲是從那裏傳出來的。你們去偵察下,倒底發生什麽情況。”鬼見愁指著弱光導航儀說道。


    “明白。”


    那天晚上我們的確沒有知道c國發生的大事。也就是那麽,c國總統得到了麥克是反政府軍的間諜的諜報,於是下令對麥克的逮捕,但遭到了麥克的反抗,而且他所領導的邊防部隊也反水了,但是政府軍也已作好了準備,一路解決政府軍,一路去解決反政府軍。為了這次行動政府軍連唯一的空降團都動用了。


    但這個情報絕不是中國政府透露出去的,後來才知道是美國的cia透露出去的,雖然c國政府不是親美的,但是反政府也不是親美的,而且聽說還和基地組織有染。當然cia也動過改造反政府軍的念頭,無奈卻發現到這些家夥居然和阿富汗有著親密的聯係。於是與其讓c國動亂,還不如讓c國把這些讓美國頭痛的基地分子給滅了。


    而c國政府在做出軍事行動時,為了迷惑反政府軍,連中方也沒有通知,哪怕中方還有二十一名人質在反政府軍手上。


    如果事後中方責起,c國總統就以事發突然搪塞了事。問題是這事發突然也太有準備了吧。起碼政府軍不像是從半夜裏被拉出來打仗的。


    從孟光發回的視頻上看到是在反政府軍一處的兵營受到了另一支軍隊的重創,從軍服上很好認,那就c國最精銳的空降二營。


    我們很慶幸是在在政府軍動手之前把人質給救了出來。後來c國總統得知這事以後,卻什麽也沒有問,隻是表示非常遺憾,因為他在軍事行動二個小時後才通知中方使館。而總統卻看到被劫持的二十一中國公民居然好好地呆在中國使館,用王處的話說,就是那表情不亞於塞了一個雞蛋。


    雖然一切都亂了,但是我們的處境不代表不好。起碼來說我們有著比他們選進的夜視裝備,想趁亂衝出去還算容易點。但又一個問題出來了,我們必須在日出之前離開這些事非之地,不然天一亮,我們的優勢坦然無存。現在離日出還有四個小時,四個小時要行軍六十公裏,這的確是一個挑戰。


    “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必須在四個小時之內離開c國。大家都準備好了,注意警戒。”鬼見愁說道。


    “明白。”


    我們呈戰鬥隊形開始向東邊的邊境開始前進,六十公裏的確對於我們這些徙行的士兵來說在四個小時之內想做到,的確有點難度。


    大約十公裏後,獵豹發出一陣野狗的叫聲,那是我們警戒口語,前方有敵。


    在我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輛皮卡,上麵的情況還看不清楚是什麽。


    “也許是反政府的散兵。完畢。”獵豹觀察了下說道。


    “繼續觀察,狙擊手注意,我們需要那輛車。完畢。”鬼見愁說道。


    “明白。完畢。”


    在我的眼中,那輛破車顯得特別可愛了,我生怕孟光一個不注意打偏了,那輛車報廢了就麻煩了。


    曆史總是充滿著偶然,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的視線中那輛車裏的人是誰。他就是反政府軍的總參謀長,而他得到政府軍進攻的消息後就斷定麥克暴露了,而他現在又爭取到了一個西方國家的支持,現在他正趕到他的指揮室給洪西利報告這一情況,而且那個西方國家已經派遣出一支精悍的外籍軍團在邊境等待了。如果真的那樣的話,c國的形勢將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而我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把這家夥和他的隨從給一槍斃了,原因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少受點罪。如果我們當時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的話,那麽我們絕不會開槍,因為擊斃一個小兵和擊斃一個參謀長是有區別的,更何況是一個能改變反政府軍命運的一個家夥。


    擊斃一個小兵,我們最多叫攔路打劫,擊斃一個總參謀長,那就可以說在幹涉他國內政了。


    遠處不時傳來陣陣的槍炮聲,我們開著車子飛快地抄著小路行駛著。不時我們還能看到遠處升空的照明彈。


    “上帝,保佑我們!”


    教士不時地說道。


    “你還是閉嘴吧,你再這樣我就打一個心理素質不及格。”鬼見愁說道。


    “嘿嘿!”我們不禁莞爾。


    萬幸的是一路上我們居然被人發現,這也難怪,我們也根本沒有開著車燈行駛。如果開著車燈的話,估計老遠就被人發現了。


    淩晨四點一十分的時候,我們就離邊境大約五公裏了,這時再不能坐在車了。找了個地方把車子一丟後,我們就開始向邊境前進,讓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政府軍居然已經開到邊境了。


    c國的難民開始向b國湧去的時候,而b國為了防止難民事件的發生,將邊境關閉了。其實對於cb兩國來說,曆史上總是不時發生一些摩擦,現在c國起了內戰,當然不會去管那些平民了。於是大約有三萬的平民就在b國的過境上停了下來。可憐的那些平民,一邊是真槍實彈的b國邊防軍,一邊是雙方正打得激烈的內戰,而且c國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反政府都有用平民當人質的習慣。


    在我們的望遠鏡看到了一些不願意的情況,政府軍的一些炮彈居然落到平民之中,不時有人愛傷,甚至死亡。


    (第六十五章:邊境殺戳)


    第六十五章:邊境殺戮(求收藏)


    現代戰爭已經發展到了精確打擊。所謂精確打擊就是指專門打擊敵軍的要害軍事部門。但對於平民並不會造成什麽傷害。在二戰的時候,通常戰事一起,平民的死亡也十分大。但在現在戰爭,我們通常看到什和交戰雙方造成多少多少平民的死亡。如果平民的傷亡太大的話,一定會造成國際社會的不滿。


    但很多時候,一方會盡量的把這一數字報少,而另一方麵會盡量把這一數字誇大。


    戰爭是以打擊對方軍事力量為主的,但是對一個全民皆兵的國家來說,也許並不管用,特別是種族戰爭,那簡直是滅族之戰,不論對方男女老幼。


    “鬼見愁?”教士輕輕地叫道。


    “記住我們的任務與身份。”鬼見愁說道。


    我們都知道教士在想什麽,看到這麽多的平民受傷與死亡我們的確心理不忍,戰士的責任就保家衛國的,當戰士開始對平民屠殺的時候,那麽他就汙辱了戰士與軍人這兩個詞語。但是我們現在是中立國,第三方。所謂中立國就是不管你看到戰爭的雙方打得多慘烈,但你都不能插手,而且也不能接納任何一方的受傷軍人,也不能憑自已的什麽良心去攻擊任何一方。不然,你就會視為另一方的敵人。


    反政府軍很快地敗陣了下來,政府軍的坦克開始出現在邊境的四公裏了。這時b國也開始緊張起來,也用坦克對陣。政府軍看到b國邊防軍動員起來了,連忙用信號燈發出友誼的信號。而這時平民就開始四散的逃跑起來。


    敗陣下來的反政府軍很快地湧入平民隊伍中,一時之間過境大亂起來。叫聲,哭聲,喊聲漫山遍野地響起來。


    “嗒嗒……”


    一陣機槍響起來了。


    政府軍居然向平民開槍了。平民隊伍中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了。如果了解c國曆史的都會知道,c國東西兩部是由不同的兩大民族盤居的,雙方因為一些原因不時發生過交戰,而c國的內亂也是因民族之間的紛爭引起的。


    盧旺達大屠殺!


    在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這個詞語。1994年4月6日,盧旺達總統和布隆迪總統同乘的座機在盧旺達首都基加利上空被火箭擊落,兩國元首同時罹難.4月7日,空難在盧旺達國內立即引發了胡圖族與圖西族兩族的互相猜疑,從而爆發了一場規模空前的武裝衝突和部族大屠殺:百日之內竟有約100萬人死於非命,200多萬難民逃往國外,另有200多萬人流離失所,釀成了令世界震驚的人間慘劇. 在1994年的種族滅絕行動中,盧旺達的女性受到了大規模的性暴力的侵犯,罪犯都為胡圖族極端組織成員。在這些幸存者中間,大多數女性都因孤獨無援被強奸而生下了孩子。而他們的家庭拒絕這些母親和孩子,從而讓她們陷入了更為悲慘的情感空間。


    據統計在這次盧旺達種族滅絕過程中誕生的孩子約為二萬人。而且大部分母親在這些暴力侵犯中染上了人體免疫缺損病毒(包括艾滋病病毒)。這些母親感受到了尊嚴的失落,同時生活在孤獨無援的悲慘境地之中。


    從1994年4月7日開始的100天的大屠殺裏有近100萬盧旺達人死在彎刀,鋤頭,棍棒和火器之下,一半多的圖西族人口被滅絕,其殺人的速度數倍於當年納粹用毒氣殘殺猶太人的速度。當時聯合國駐盧旺達維和部隊的指揮官達賴爾將軍後來說:隻要聯合國願意介入,隻要給他5000名精兵就可以阻止這場人類大災難,然而被索馬裏人嚇破了膽的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在數十萬盧旺達人的哀號中轉身離去。


    槍炮聲將我從腦海中拉回到了現實中,天邊開始出現了曙光的跡象,我知道再這樣下去,當陽光照射在這塊土地上的時候,這裏將是一片屠場。


    阻止還是離開?


    這是一個選擇。


    我們五對眼睛看著鬼見愁,他深深的低下了頭,鼻子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兒,這時的b國邊防軍也沒有想到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更加緊張了,但是誰也不敢開槍,因為誰開第一槍的話,那麽事件的後果將是戰爭,這個後果沒有幾個人能承擔,或者說是沒有人能獨立承擔。


    哀叫聲在空中不時地響起,


    這一刻,


    上帝正在沉睡,


    清晨的曙光不願光臨這片土地,


    血與肉的軀幹如此的脆弱,


    子彈就像死神的請柬一樣,


    不管誰與誰。


    在我目數中,短短的十分鍾就有五百多名平民傷亡。那裏麵有女人,有小孩,還有老人。一些父母又亡的小孩一下子嚇得隻坐在地上不停地大哭,忙著逃命的人群這會哪還顧得上坐在地上的小孩子呢。但是他並沒有哭多久,一顆流彈就打中了他的腦袋。人們不時把自已的東西扔在地上,這樣以便更好的快跑。一些混在人群中的反政府士兵不時把回頭張望,有的還能向政府軍開槍,當槍響起來的時候,報複他的是更多的子彈。流彈打中了一輛行駛的大卡車上的油箱,那上麵坐著滿滿的平民,汽車一下子在人群中爆炸了。爆炸的氣浪與殘片一下子放倒了四周一大片的人群。那些車子開始發瘋一樣地向山區開去,一些來不及躲閃的人一下子被壓在車輪的下麵。


    絕望與惶恐在人群在快速地蔓延起來。


    政府軍開始向人群方向前進,那像一隻狼衝到一群羊中間,瞬間一些平民被子彈打中,也許為了節約子彈吧,在地上那些哀叫的平民被政府軍的刺刀一下子捅進肚子中,一些士兵甚至把傷者的腸子給挑了出來,受到傷害的平民在地上發出最為悲慘的叫聲,那聲音蓋過了槍炮的聲音傳到很遠很遠。


    一些平民想反抗的時候,當他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抗的時候,子彈就結束了他的生命。一名婦了被兩名政府軍追上後,一記槍托就把她們打倒在地上,然後被拖到了一輛卡車上。之前已經有一輛卡車拉走了一車的婦女。在戰爭中,婦女受到的傷害要遠遠大於男人,作為被俘者的她們,將會遭受到最為惡劣的行為,那是她們無論在身體與心靈上永遠不能承擔的。2006年1月,攝影家喬納森?托洛夫尼克(jonathan torgovnik)受《新聞周刊》的委托去了東非,拍攝一組和人體免疫缺損病毒/艾滋病病毒的報道,這也是艾滋病被確認之後的第25年。在盧旺達,他遇上了瑪格麗特,一位當年的幸存者,懷孕並且也染上了人體免疫缺損病毒。瑪格麗特恐怖的經曆讓攝影家一年以後再次去了盧旺達,開始準備用三年的時間,以更為深入的細節揭開這次暴行的殘忍的一麵。尤其是他們中的許多人都被整個社區以及自己的親戚所拋棄。


    [ 轉自鐵血社區 http://bbs.tiexue他所采訪的女性經過了十多年的時間才開始愈合自身的創傷。34歲的韋蕾娜說:“我無法告訴你究竟有多少男人對我進行了強暴。真的無法計數。我隻知道四個月以後我開始懷孕。我的狀態是如此的糟糕,懷孕後我兩次試圖自殺。如今我已經知道自己攜帶了人體免疫缺損病毒和艾滋病病毒。”


    所有的幸存者的體驗都是極不尋常的,許多女性在被強暴之後還被強迫目睹了整個家庭的屠殺。這些女性告訴攝影家:“他們隻能允許你一個人活下去,讓你永遠生活在悲慘中。”這些女性生活在不可思議的悲劇之中。


    看著那些流著血的屍體時,我記得曾經教士說起了《聖經》中耶穌把水變成葡萄酒的故事,可是在我們在麵前那些人流淌的鮮血,給這個故事染上了灰暗的色彩,如果上帝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會不會讓葡萄灑出生呢?


    雖然我們受過最為嚴格的心理訓練,但是麵對這場屠殺時,我們了為之動容。中國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家,曾經被日本侵略軍屠殺的三十多萬中國同胞逝去還沒有一百年。科學家們曾說過,生命的誕生的最先是一個綠黴細胞,在億萬年的演進中才出現各種各樣的生物,包括現在我們這些不同膚皮的人類。


    仇恨隻能帶來更多的仇恨。


    當一個國家,當麵對反人類罪行的時候,會坐手旁觀,也許今天是別人遭災,也許明天就是你。就像為什麽最終全人類站在一起反對法西斯一樣。


    雖然在我們麵前的不是我們的同胞,但是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全體注意。我們不能置身事外,因為這是三萬多人的生命,也許是明天幾百萬人的生命。付出一部分的生命去拯救大部分人的生命,雖然也是死亡,但是值得。”


    “鷹眼,你負責打掉政府軍的幾個機槍手。導彈,鷹嘴,獵豹你們負責向b國邊防軍開槍,每人隻打中一個人就可以了。準備開始,聽我命令。”


    “射擊。”


    當b國邊防軍中的三名士兵一名軍官中彈,邊防軍一下子向c國政府軍開槍了。當時他傘兵距離大約是二公裏遠,但是槍聲馬上就傳到政府軍那邊去了,同時有三名機槍手中彈倒下。


    戰事一下子展開了,而這時平民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人群瘋湧著向山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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