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碰到了一件成為大家笑料的事情。


    當我們在附近村子裏休假時。那天的天氣很好,地上隻有一層薄薄的白霜,我們心情很好,但是我們依舊想要更多地吃一些食物。我們現在的食物少得可憐,我們在離開食堂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沒有吃飽。當地的農民總是想賣一些東西給我們。我們手上有一些貶值了的德國貨幣和軍用貨幣,最容易買到的食物是雞蛋。在村子裏,我們分了工,我們現在有3個人,豪特、施萊賽和我。我們把霍爾斯和他的波蘭女孩留在了營地旁的村子裏。附近村子裏能夠收購的食物都被士兵們買完了。於是我們決定到5公裏以外的一個村子去買些吃的,這個村子也在第聶斯特河畔。


    我們向著村子的方向分頭走了,希望能夠在沿路的一些農戶家裏買到什麽東西。我走在一條兩邊都是雪堆的小山路上。小山的山腳下是一個被凍住的池塘,一些長著黃色或粉色羽毛的鴨子正站在冰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我看到在路的右麵有兩個土丘,土丘後麵有一大堆木頭,幾乎把後麵的房子都遮蔽了。在路的左邊也有一些低矮簡陋的木頭房子。這裏的風景充滿了鄉村的氣息。


    當我走向一個木房子時,我看到了一個農婦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的衣服看起來像是中世紀人穿的。我們彼此微笑了一下。她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我對她用德語說道:“您好,太太,你們……有雞蛋嗎?”


    我又重複了一下:“有……雞蛋嗎?”


    她走近了我,依舊向我快樂地微笑著,她又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隻好又向她笑了笑。她示意我跟她來,我照辦了。我們接著走向了一個樓梯,她開始爬上樓梯,她邊爬邊向我示意要抓緊樓梯。


    她一邊爬還一邊大笑著,我看到她爬上了一個滿是稻草的閣樓上。我用驚訝的眼睛看著她那雙肉乎乎的大腿,眼睛不聽使喚地望著她肥厚的屁股。那個波蘭女人看到我在注視她,她站在閣樓的一個天窗旁示意我也爬到閣樓上,我感到有一些尷尬。現在那個閣樓的樓梯仿佛就像一個我們訓練時翻越的障礙一樣。我終於爬上了閣樓,我不得不弓著腰坐在了那個波蘭農婦的腿邊,她那雙粗碩的大腿至少有半米的腿圍。她一直在咯咯地笑個不停,似乎她馬上就要下一個蛋似的。我的步槍颳倒了閣樓上的許多東西,我再一次感到自己好像是在一個戰壕裏麵爬行似的。草堆裏有許多母雞,那個波蘭女人把那些雞趕跑,然後在裏麵撿了幾個雞蛋。她轉過身子來向我笑笑,她的牙齒雖然排列不太整齊,但是很白。她拿著這幾個雞蛋向我挪過來。


    我感到了她的呼吸和體溫。當她把這些雞蛋放到我的外衣口袋裏時,她的手指死死地抱住了我的屁股。我一下子驚呆了,我在等待著解散的命令,但是這個命令根本不會有。那雙手還在我的身上擠壓著。


    我喊道:“看在上帝的分上!非常感謝……非常感謝!”


    我現在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從這裏逃走,無論她怎麽想。


    她已經牢牢地摟住了我,依舊微著??,眼睛裏充滿了熱辣辣的期待。


    我的上帝!


    現在隻有兩個逃脫的方法。我要麽冒著把自己腦袋摔碎的危險從梯子上滾下去,要麽發動反攻把我的敵人推到草堆裏。


    然而,這一切都太遲了。那個至少比我要重10公斤的波蘭女人已經熟練地把我推倒在了閣樓的左邊。我發現自己在這個身強力壯的敵人的身體下麵無力地揮舞著自己的手。她的一隻手正在忙著拉開我哢嘰布褲子的褲鏈。我兩個口袋裏的雞蛋早就被她壓碎了,背在後麵的步槍也被我壓在了身子底下。


    如果元首看到這個場麵,肯定會從大德意誌師把我永遠地開除出去的,然後我將被永遠地安置在某個布蘭登堡紀律營裏。但是那個決意要征服我的婦人牢牢地捏住我的下身,這讓我動彈不得而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如果不是那個波蘭女人在興奮中忙著把自己的外衣扯下來的話,我絕沒有機會躲過這一劫的。我看到了那個女人肚子和小腿上的一堆堆的肥肉,想到了葆拉,對葆拉的一切回憶和眼前這個女人形成了強烈而荒謬的反差。她正沉浸在了自己的興奮之中。如果不久之前我對她那張肥胖的小豬臉還有些好感的話,那現在她的臉上隻有一種嚇人的瘋牛般的狂野。我用力翻過身來,從那個波蘭農婦身下掙脫了出來,弓著腰站了起來並把我的口袋翻了過來,裏麵都是一些黏糊糊的雞蛋和碎蛋殼。現在那個波蘭婦人恢復了一些自製力,試著大笑起來,突然意識到了她剛才的行為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後果。我一溜煙地從樓梯上滑到了下麵,站在樓梯下麵示意她幫我洗一洗我製服上的碎雞蛋。我試圖表現出一些憤怒,但是一種無力的感覺讓我隻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燒著。


    那個波蘭女人此刻有點尷尬地微笑著,她領我到了一個房子那裏。我們穿過了一道開著的門,接著我們走了幾步穿過了第二扇門。


    這個木屋一直延伸到地下大約一米的地方。我們到了一個黑糊糊,屋頂很低的房間裏,這個房間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黃色的窗框裏透出一點點微弱的光線。這些農舍都被隔為了兩部分,一邊住人,另一邊住牲畜。這就是為什麽我一進這個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兩頭肥豬正在裏麵的豬圈哼哼著。屋裏還有幾張鋪著稻草的寬椅子,顯然這些寬椅子是床。我們進來的時候一個老婦人轉身向我們微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夠理解“一個德國人”的含義。在屋子的中間有兩個孩子在玩耍,那個波蘭婦人用水瓢遞給我一些水。我必須得把自己的軍裝脫掉,當我脫掉軍裝時,我的裏麵的那些破衣服就露了出來。我母親一年半前寄給我的那件毛衣手肘以下的袖子已經沒有了,現在毛衣的下麵也嚴重脫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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