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西班牙官員感動到哭,那邊白伍進了封閉式軍車後神『色』一改、一臉晦氣地轉頭沖董曉蘭發牢『騷』:“物保部也玩得太過了,影響不太好吧。”


    “拿了人家那麽多好處,當然要演得賣力一點,惡魔越強大我們這些攆著祂跑的才更有份量不是。”董曉蘭作為雙方之間的聯繫人,對王林那邊搞出來的各種花樣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們查的那個跨國人口販賣組織也清除得差不多了,最多十天大家都能回國了。”


    “我現在就想回國,出國了就沒吃過什麽像樣的。”打醬油的尉遲廣隸愁眉苦臉地,“不是說花妖特別貪嘴嘛,他也真能忍住歐洲這邊的飯菜。”


    “你關注點都放在哪的呢!”夏恆妹子沒好氣地。


    “下一步我們去哪?”白伍問道。


    “嗯……義大利,我們先在西班牙休整幾天,等他們在那邊活動兩天再追過去。”董曉蘭翻著以密碼寫就的筆記,“物保部的終點站是梵蒂岡,這個我們不用跟,梵蒂岡沒進歐盟,不再咱們要負責的範圍內。”


    夏恆妹子沒入伍前沉『迷』過一陣子歐洲風情,聞言大驚:“他們要去梵蒂岡?拆教堂?”


    “去查兒童『色』情利益鏈的下家。”董曉蘭沒什麽表情地。


    “哦哦哦——”軍車內的眾人秒懂,天主教的『尿』『性』實在是用不著說得太明白。


    咳咳,因華夏專家團活躍的關係,歐洲惡魔危機壓力大減,雖然華夏國擁有的人類超凡並不能正麵剛過惡魔,但確實是大大降低了惡魔的活動頻率,之後惡魔無論是出現在西班牙、義大利還是奧地利波蘭等國,現身概率與收割頻率都比之前在德國、荷蘭、法國時減少了許多。可惜華夏專家團並不接受某些個財閥豪商的僱傭、也不肯擔保某些個大人物的安全,讓歐洲上層精英們對華夏國多多少少有些微詞。


    時間到了五月一日,華夏國內過勞動節的日子。這一天是周二,陽光明媚,梵蒂岡城聖彼得廣場上人流如織。


    不久前“拜訪”過義大利的惡魔繞開了梵蒂岡,讓惡魔危機以來信仰瀕臨崩塌的歐洲人認為這座世界天主教的中心、羅馬教廷所在地的城國還是擁有著不可知的神聖力量的,雖然梵蒂岡的教宗始終沒有就惡魔危機作出應對,但人們將其理解為這是上帝沒有給教宗作出的指示——現在宗教信仰者中有一種說法是這個惡魔其實是上帝派出的懲罰天使,因不滿人間的汙穢而降臨下來清除罪惡,因這種說法與惡魔對祭品的挑剔相符,目前還挺有市場……這也是宗教信徒們獨有的思維方式了,好的都歸上帝,不好都怪別人。


    一名衣著有些破舊的塞爾維亞男人站在聖彼得大教堂門前左邊樹立著的聖彼得像下方默默垂頭祈禱,他的神『色』疲憊而虔誠,口中低聲湧讀著《聖經》,合攏的雙手緊握著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祈禱完畢,這個男人抬頭凝視了一陣聖彼得像,低下頭打開弔墜,以手指輕輕撫『摸』著卡在裏麵的照片,目光中滿是痛苦和懷念,啞著嗓子呢喃著道:“……索菲婭,親愛的女兒,你到底在哪兒呢……”


    斯拉夫人的麵孔細看的話是和歐羅巴人有區別的,顴骨較高、臉比較寬,五官線條沒有高加索人那麽深刻,帶點兒淡淡的蒙古人味道。至於不耐老這個特點,倒是跟其他歐羅巴人種沒區別。


    一名白人男子似乎是注意到這位塞爾維亞父親過於悲痛的神『色』,友好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先生?”


    “抱歉,我沒事。”塞爾維亞男人用手背擦了下眼眶,看了眼搭訕的白人男子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小孩,客套地,“你的兒子真精神,一看就是個棒小夥兒,先生。”


    “哈哈……”白人男子似乎有些緊張,“嗯……那是你女兒的照片嗎,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她很可愛。”


    塞爾維亞男人神情低落:“是的,這是我的女兒索菲婭,她在四年前失蹤了,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她。”


    白人男子的神『色』有些古怪,他的目光在塞爾維亞父親手上的吊墜照片上凝視了好一陣……斯拉夫人在兒童時期幾乎個個都是天使,哪怕這位父親的五官並不怎麽出『色』,吊墜照片中的小孩也可愛得讓人心生憐憫:“抱歉……你會找你的女兒的,我相信會的。”


    塞爾維亞父親禮貌『性』地笑了笑,神『色』虔誠地用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願上帝保佑,讓我的女兒能回到我的身邊……”


    白人男子與這位塞爾維亞父親點頭告別,帶著孩子進入教堂,走出那位父親的視線範圍後,這個男子嘆了口氣:“朝著人工雕出來的雕像祈禱有什麽用呢,唉……”


    雖是歐洲國家,但塞爾維亞並不富庶,國家經濟以服務業占了大頭,出口最多的“商品”是『妓』女,跟白俄羅斯、玻利維亞一樣是人口買賣的知名“原產地”——沒有經濟支柱的國家在地球上的生存環境便是如此苛刻,叢林法則在戰後並沒有消失,隻不過是不再張開血盆大口進食、換了種比較“文明”的吃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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