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賦那麽糟糕,反正也到不了天級地級,怎麽還老是修煉啊?”狐狸不滿地問。“就是因為我先天條件差,才更要勤學苦練,彌補不足啊。”陸非辭無奈道。狐狸哼了一聲:“也不是這麽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人,天賦好得不得了,不需要苦練也能出人頭地,可他還是整天修煉個沒完……”它說著這好似抱怨的話語,看向陸非辭的目光卻意外柔和了幾分。“那也沒錯啊,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一身好底子?”陸非辭說。前世的自己不就是這樣嗎?覺得天賦難得,更要好好珍惜。狐狸沒再說什麽,隻是睜著金色的大眼靜靜望著他。這一望就是兩個小時,待到陸非辭收了氣,睜開眼,狐狸還趴在身邊默默看他。“沒有睡?”陸非辭驚訝地問。“不困。”狐狸說。它起身跳到陸非辭腿上,忽然道:“對了凡人,一直沒問——你叫什麽名字?”“嗯?”陸非辭伸手摸了摸狐狸腦袋,“在我這住了這麽多天,終於想起問我名字了?”旋即自己也覺得好笑,都快一周了,居然彼此都不知道彼此名字。“我叫何從。”他說著,黑眸望向狐狸:“你呢?有名字嗎?”小狐狸哼了一聲,想起從前那人叫自己小年糕,卻又覺得這是那人的專屬稱呼。最終隻是含糊道:“吾名九尾。”“什麽?”陸非辭一愣,“酒鬼?”“喂!”狐狸怒目而視,這人是不是耳背!“你還不知要在這裏賴多久,我再給你取個名字吧。”陸非辭說。狐狸抱著尾巴,完全不想搭理他。陸非辭想了半天,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不如叫久歸吧?”狐狸:“……”弄了半天還是“酒鬼”!陸非辭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空白符紙,提筆寫下了“久歸”二字。寫完才發現,非辭,久歸,倒挺對稱。“怎麽樣,你就叫這名字吧?”狐狸白了他一眼,原本不想理他,但當金眸轉向符紙上那兩字時,卻突然怔住了。它伸爪輕輕摸了摸那個歸字,半晌方道:“你的字寫得不錯。”“過獎。”陸非辭輕笑道。卻見狐狸起身叼住了筆,唰唰兩下把那“久”字劃去,改成了“九”。“九歸?”陸非辭看了看符紙上的新名字問。狐狸點了點頭。“好吧。”雖然不知道狐狸為什麽想要姓“九”,但他還是認同了這個新名字,“那從今往後,就叫你九歸了。”他將狐狸抱了起來:“以後你就留在這裏吧,我養你。”哼,誰用你養。狐狸心想,這凡人這麽廢柴,日後還要靠自己罩著,這點食物當作保護費還差不多。它拿大尾巴輕輕一掃,卷起了陸非辭的手腕。周末的大好時光轉瞬即逝。夜晚,當陸非辭洗漱回來時,狐狸已經在他的小床中央躺著了,顯然是要在這過夜。陸非辭一愣:“晚上你也睡這?”狐狸懶洋洋地睜開一隻眼:“不然呢?”它伸出一隻爪子,拍了拍身邊的地方:“這塊位置歸你。”陸非辭哭笑不得,這是張又小又窄的單人床,翻身都不太夠,何況狐狸躺在了正中間。他無奈地問它:“不回你的新窩睡嗎?那裏還涼快。”“嗯?”狐狸眯了眯眼,“不是說我可以睡床嗎?”“可以是可以。”陸非辭解釋說,“我原以為你的窩是偷來的,想給你拆了,所以答應你可以不睡地板睡床的。現在既然不用拆了,那你還是回去比較舒服,畢竟床上擠不開……”“你什麽意思?”狐狸氣急敗壞地打斷了他,“有了窩我還不能上床了嗎?”“不是,隻是你回窩裏的話,我們倆都會睡得更舒服一點。”“我不管,我要睡這裏!”狐狸生氣地說,“你想說話不算話?”“算了,隨你吧。”陸非辭拿它沒轍,隻能把它抱去了邊上,自己再上床,“先說好了,是你執意要睡這的,半夜被壓到了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