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何以更笑容可掬:“兩位既然有少主的信物,那麽就是五毒教的朋友。無論有什麽需要,五毒教都會盡量滿足的。”


    “多謝何掌櫃。”封閑道。


    在沒有做殺手前,他也很沒出息的想過,幹什麽這麽拚命費勁的過日子啊,直接把玲瓏玉落釵拿到五毒教隨便那個堂裏一晃,拿個千兒八百兩銀子走人,再隨便做點什麽小生意,一輩子也衣食無憂,逍遙自在。


    可如今,眼見著馬上就要正真的和初自如相識了,卻覺得這麽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年少的記憶裏,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如仙女般始終讓人癡戀著迷。


    林蕭蕭和初自如結拜的事情,何以更是知道的,也不奇怪。可是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也擁有初自如的信物,就讓他不禁有點想的多了,何以更的性子就如他的形象,有點和氣,還有點八卦。


    “封公子。”何以更實在忍不住,問道:“何某能問一個私人想知道的問題嗎?”


    “何堂主請說。”封閑道。


    “請問封公子,和我們少主是什麽關係?”何以更道。


    這個問題在開始的時候,何以更就問了一次了,不過那時剛剛見麵,以為封閑不好意思上來就大擺身份,現在也算是略熟一點了,封閑應該會沒有那麽多顧忌了。


    初自如也到了該成婚地年紀了。可惜條件太好,敢於追求的男子還真沒有幾個,自己也都不放在眼裏。五毒教中說是沒有人明說,但大家都把這事放在了心上,再強悍的女子,還是要嫁人的嗎,而且她勢必要找一個入贅的夫婿,才能挑起五毒教的擔子。


    封閑苦笑,他倒是想有點什麽關係,可是沒這福分。


    “我和初少主。真地隻是數年前見過一麵地朋友。”封閑道。


    “哦。這樣啊。”何以更難掩地失望:“那封公子好好休息吧。等那位林姑娘醒了。我再來通知公子。公子如有什麽需要。直接吩咐就是。”


    “麻煩了。”封閑目送何以更離開。


    林蕭蕭在當天晚上也就醒了。雖然她地體內據許繼說也有種寒毒之氣。但一直沒有發作。大家也說不出為什麽。導致林蕭蕭昏迷地原因。隻是勞累過度。筋疲力盡。睡足了覺。醒來吃飽喝足。也就漸漸恢複了。反而跑前跑後地照顧封閑。為封閑身上地傷心痛不已。


    林蕭蕭地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看地何以更又暗暗納悶。不是說林蕭蕭是蒼月地王妃嗎?怎麽對其他地男人又這麽熱情。可看他們地關係。又不像是有什麽苟且之事。要不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這麽坦然。


    不過納悶歸納悶。何以更也不好有任何好奇地表示。誰知道這兩個人跟初自如到底是什麽關係。還是不能得罪。


    封閑和林蕭蕭就在大慶當鋪住下了,好吃好喝好伺候著。除了封閑偶爾發作的寒毒之外,一切都很安穩。


    封閑身上地寒毒。基本每天都要發作。不過時間卻很短,許繼也看不出個所以來了。隻好盡自己所能每天用些珍奇藥材調理,好在初自如趕到也就是兩三天的事。隻要封閑能活著交接到初自如手裏,他就完成任務了。


    絡楓和初自如來的遠比大家想象的要快,第三天半夜三更左右,初自如帶著兩個貼身侍女,絡楓帶著一個隨身小斯,飛馬到了元封城。


    知道初自如即將到來,晚上,大慶當鋪燈火通明,何以更及許繼率領當鋪所有弟子正裝肅穆等在商鋪門口。


    三更十分,五匹快馬風疾電馳般就到了大慶當鋪門口,作為五毒教下屬的一個分支,初自如自然是知道他地所在。


    初自如和絡楓到當鋪門口下了馬,立刻有人上前拉過馬去,何以更連忙上前,帶領身後數十個弟子跪倒在地:“屬下慶雲堂堂主何以更及弟子,恭迎少主大駕。“何堂主不必多禮。”初自如跟何以更說著話,眼睛卻以向裏麵看去,林蕭蕭淚眼朦朧的看著外麵的兩個人,雖然隻是幾天沒見麵,卻好像隔了多少年一般的感覺。


    “蕭蕭。”絡楓滾鞍下了馬,頓也不頓的奔向林蕭蕭,想也不想的將林蕭蕭摟進懷中。這五天,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除了中間被初自如強製著睡了幾個時辰,沒有一時一刻是安心的。


    初自如笑著看兩人小別新婚,卿卿我我,不去打擾。視線移開,在林蕭蕭身邊,看見了玉樹臨風站立著的封閑。也好似認識一般看著自己。


    “這位公子,少主不認識嗎?”何以更看初自如的眼神有些疑問。


    好像認識,又不太認識。初自如有些疑惑地走上前幾步。


    “初少主。”封閑淡淡笑道:“在下封閑,初少主還記得我嗎?五年前,在雪山上,你給了我一支玲瓏玉落釵。”


    “你是那個鏢師地兒子。”初自如恍然。


    她怎麽會忘記,在那個雪山頂上,她第一次見識到江湖的險惡,第一次動手殺人,那個躲在人後無力地看著親人被傷害的男孩,成了她日後更強地動力。那一刻,她忽然明白,隻有自身的力量,才有可能在需要的時候,救助自己,也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人,不留下遺憾。


    將從不離身的玲瓏玉落釵給了小男孩,初自如回到教中,有了讓人驚訝的變化。


    初自如那時也不過是個孩子。還是個從小被捧著地孩子,難免有自滿懶散的性子。可自那以後的五年,她卻變的不需要任何督促的自己努力。直到有一天,她的師傅洪南歆告訴她:“天下之大,你當可自如。”


    初自如定定的看著封閑,她怎麽也想不到,昔日膽小怕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孩子,竟會變成今日風度翩翩的英俊公子。


    “也難怪初少主認不出我來。”封閑道:“我的變化,可能有些大了。”


    何以更可不敢問初自如和封閑到底是什麽關係。隻是這半夜三更地。在大門口站著不是辦法,上前道:“少主,夜深了,請進去說話吧。”


    “恩,封公子,我們先進去再說吧。”初自如點頭認可,率先向屋裏走去。


    林蕭蕭和絡楓也膩歪地差不多了,想到了什麽正事一般,麵色一整。丟下絡楓,急急趕上初自如。


    “自如。“林蕭蕭道。


    “怎麽了?”初自如看林蕭蕭著急的臉色。這幾天沒見,看絡楓都要相思致死了,還不多親熱一會,還打算明天再問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林蕭蕭為什麽會和封閑到了一起了。


    “封大哥中毒了,你幫他看看吧。”林蕭蕭道。


    都說五毒教是用毒的祖宗,初自如應該更是高手的高手,她來了,封閑應該有救了。


    “中毒了?封公子中了什麽毒?”初自如轉向封閑。


    雖然她現在覺得跟封閑不是很熟,可是那畢竟是她曾給過玲瓏玉落釵的人,現在這樣看來,又是林蕭蕭的朋友,不可能置之不理。


    許繼道:“封公子身上有一種至寒之氣。可是查不出是什麽原因。”


    “哦。你們也查不出病因?”初自如來了興趣。許繼是五毒教內算是拿的出手的用毒專家,可他也束手無策。


    “屬下慚愧。”許繼道。


    “蕭蕭也中了一樣地毒。”封閑道:“初少主還是先給她看看吧。”


    他對林蕭蕭身上的毒。比自己更擔心。據他的經驗,自己身上的毒發作的非常有規律。是一步一步加深地。短時間內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林蕭蕭卻一直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知道是身體內什麽東西壓抑了毒素,可是又不能消除,一旦寒氣爆發起來,不會武功的林蕭蕭隻怕是一時也熬不下去。


    “蕭蕭你也中毒了?”封閑這話一出,初自如和絡楓都變了臉色。特別是絡楓,一個箭步上前,將林蕭蕭又摟回懷裏,上上下下的看著:“你怎麽了?”


    “我沒事啊。”林蕭蕭狂無辜的表情:“他們都說我中毒了,可是隻有封大哥一直發作,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是弄錯了吧。”


    “到屋裏來我幫你檢查一下。”初自如拉過林蕭蕭。如果是許繼給他們檢查出中毒,那應該不會有錯,即使是看不出那種毒,最基本的事情,許繼還是沒有理由亂說的。


    “哦。”林蕭蕭被初自如拉著,進了何以更準備好的臥房,絡楓反正已經是林蕭蕭的未婚夫了,也不管不顧得跟著進去了。其他人便都在門外候著。


    初自如將林蕭蕭拉進房間,輕言輕舞關上門。


    “躺到床上去。”初自如道。


    “要怎麽檢查啊?”林蕭蕭心裏七上八下的,不會有很恐怖地東西出現吧。自從在蒼月軍中看了初自如收服金蠶蠱後,她就覺得初自如身上有很多奇奇怪怪地東西。


    “很正常的檢查,別怕。”初自如讓林蕭蕭在床上躺下,先是搭在她手腕脈搏處仔細地症了一回脈,又伸手在林蕭蕭身上幾處大**按了幾按,眼耳口鼻都看了一回,然後站起來挽袖子,一邊吩咐道:“把衣服脫了。”


    “啊?”林蕭蕭張大了嘴:“要。。。要脫衣服啊,要脫到哪裏啊?”


    絡楓還站在床邊,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呢。


    “初少主讓你脫就脫,乖乖聽話。”見林蕭蕭有抵觸心裏,絡楓幹脆上來幫忙,反正兩人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成親也就是短時間內地事,初自如又是自己人,此時性命攸關,他也顧忌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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