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有意見,她不說話就能把人給凍死。這兩年她的戰技全都偏寒冷係,不知道哪裏淘來的密技,在幽蘭池名聲越發響亮了。”


    楊虎子從吊床上下來,聽到寒蟬不來,又樂了起來。


    “老大,現在出去找個人問問,都知道兄弟盟的寒蟬,說起蘇四兒沒幾個人知道,你的風頭都被搶了。”


    蘇四兒一口一點,幾下炫完,“說明我這低調的法子好,悶聲發大財。”


    “當年馬泰平爭位失敗,眼睜睜看著兄弟盟落在新人手裏,他的跟隨者自從他離開了之後,有什麽話也不敢當著她的麵說。”


    她想起飛蟲裝,好像記憶就在昨天,其實都是四年前了。


    現在,她十一歲了。


    “馬泰平失敗,都是因為小精怪的藥粉興盡晚回舟,讓兄弟盟成為新人最愛加入的地方,卻讓兄弟盟的人脈們不認可他的形象。還有他當時巴結錯了人,令周如意重傷,內外不得人心,遭人排擠很正常。”


    魏不語的一針見血,讓蘇四兒幹笑了兩聲。


    馬泰平的悲劇跟她真的沒關係,其實小院內不說話的兩位才是跟馬泰平結仇的主兒。


    “寒蟬應該在研究福月盛會的事情了,她作為兄弟盟的領頭人,要操心兄弟們以後的出路,想趕在福月盛會前做一些安排,多爭取一些籌碼。”


    “你們知道的五湖幫、猛虎幫、新人盟都在準備。”


    魏不語瞧了這三位,個個不愛出門結交。


    蘇四兒成天自己修煉,人不來找她,她絕對不會去找人,就這麽一天天低調下來。


    楊虎子自從借著破壞地下祭壇的貢獻分認了李一樂當師父學劍技,多數時候都泡在丹藥庫,比蘇四兒都還去得勤快。


    還有密訓占據部分時間,這一年,他都沒接享福堂的任務了,遊魚團老帶新的傳統就這麽斷在他這裏了。


    錢串子則是雷打不動地在福獸園,倒是馭獸在準福徒裏有那麽點名氣了,也算沒白待,比自家那個不爭氣的侄子強。


    “你可別嚇唬他們兩個,給太多壓力,他們可吃不消。”


    蘇四兒覺得楊虎子和錢串子已經有師父了,去了福月盛會裏隻要平安出來就行。


    她和魏不語情況特殊,連密訓的名額都無心爭取,每回隻顧著磨練戰技,主要是為了滿足劉清明的要求。


    “虧你還加入了遊魚團,今年排名不掉的希望,我可是壓在你和虎子身上了。”


    “不要小瞧了福月盛會,它可關係著幽蘭池各勢力的存亡。我從楊師兄手裏接過來的,肯定不能讓它砸在我手裏。遊魚團的人,我已經叮囑他們到時候拿出自己壓箱的本事,碰到五湖幫、猛虎幫、新人盟等這些人不要手軟。”


    蘇四兒最開始不明白幽蘭池這地方爭個什麽勁兒,後來發現必須要爭,因為積福堂會對這些勢力的任務量進行排名,前二十的勢力才有存在必要,任務也會優先分給他們。


    事關任務,大家總免不了打架、下狠手,魏不語手下的大頭是最能打的,楊虎子拜師之後就塌了一半,這一兩年全靠他頂著。


    作為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人,魏不語已經把大部分事務交給了他。他早就洞悉了背後的算計,直接開大,這邊上門挑釁,那邊直接讓大頭帶人上斬福司交福珠,特別囂張。


    久而久之,魏不語出名的小黑手,不敢惹。


    大頭成了泄憤的炮灰,倒給了他練手的機會,也在幽蘭池混上了不好惹的名聲。


    明白了魏不語的意思,蘇四兒也覺得自己有些想簡單了,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了福月盛會的消息。


    “醒醒跟我說,我們到時候會去到一個叫半世浮城的秘境裏,隻是大家可能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都碰不上。楊虎子和錢串子,你們一個樹敵太多,一個戰力平平,千萬要小心。”


    老大太瞧不起人了,楊虎子十分委屈:“我的陣技小有所成,烏龜打盹更是最堅牢的避風港,沒幾個人敢破開。戰技、劍技混用,我除了打不過你和不語,其他人可以忽略了。”


    “少說大話,就寒蟬,你就打不過!”蘇四兒直捅命脈,楊虎子敗走。


    錢串子被迫回話,“老大,我的基礎戰技不太能打,但我的卜技每日三卦,趨吉避凶,還有小成的星海迷霧絕對能扛一個月,保準誰也找不到。”


    “衣衣遊曆還沒回來嗎?她連福月盛會都不用參加,此刻我有點羨慕她了。”


    “她叫行野,你就記得衣衣。”抓住機會的楊虎子又生龍活虎起來。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她學成歸來,我們遲早能見到的。你羨慕衣衣就好好努力,她有個那麽厲害的師傅,每天過得可比你辛苦多了。”


    被風雲穀最厲害的農技師祝愛農收為徒弟,又帶著出門遊曆久不歸來,又在風雲穀呆了四年的蘇四兒對之前的判斷更為篤定,隻是她無能無力。


    跟劉清明連對話的資本都沒有,所有的疑問隻能埋在心底,等待她強大的時候開啟。


    “王行野跟著農技八品的大師,現在應該比我的水平高出不少。你們擔心擔心福月盛會的事,尤其是大眼,遊魚團的排名要給我放在心上。”


    魏不語跟王衣衣相處時間少,對她印象已經很淡了。


    遞出兩串烤肉給蘇四兒,她轉而說回了寒蟬。


    “我聽說,寒蟬其實是紅霜府寒家的後代,她家的技法都是以寒冷係傳承。”


    魏不語不意她說起這個,想來是謝醒夢亂七八糟的閑聊透露的。


    福月盛會一過就是另外一種生活了,知道這些大族的關係才能有些心理準備,不能再跟以前一樣瞎得罪了,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還有黃瑞吉,楓晚府黃家,這兩家原本是閑師,長年在世俗生活,掌管福門在府城的福礦,隔幾年就會送一批家族子弟到福門,他們跟享福堂、積福堂關係十分密切。”


    “還有楓晚府馬家,就是馬泰平的馬。他當時打傷串子,應該有一部分出於是李家少爺的授意。”


    “幽蘭池這麽大,同期四府每年穩定出人上萬,這次三家還有其他人,並不是那麽好說話,千萬小心。”


    蘇四兒知道魏不語沒說完,這三人都隻是她們周圍熟識的名字。


    寒蟬、黃瑞吉大有來曆,卻不跟自己這邊,包括魏不語走得很近,很有可能跟李家、鍾家有關係,就像她和李俊茂、李俊傑也少有往來。


    即便第一次密訓有過合作,蘇四兒和李俊茂偶爾碰到了也不會打招呼。而且,後來的密訓再也沒碰到過。


    李家為什麽盯上自己及身邊人,到現在說還認為小孩子爭端有些不合時宜,也許他們發現了自己當時在奇珍樓的異常,也說不定。


    一切都早已在暗中隱隱劃好了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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