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怎麽是你?”


    我詫異的站了起來。


    刀疤對上我的眼神,燦爛大笑,“哈哈哈!白七,我就說咱哥倆就是這麽有緣呢!”


    “你。。。”


    我非常驚訝刀疤的出現。


    事實上。


    我根本沒想到他會出現在南北賭王爭霸賽的比賽現場。


    “刀疤?你也有資格參賽?”


    還不等我開口。


    鶴紅森發出了靈魂拷問。


    刀疤眼睛一斜,“我怎麽沒有資格?”


    “笑話,你他媽算哪根蔥?充其量哈市的土包子,你有資格來參加這種等級的賭局嗎?”


    鶴紅森話裏話外都透露出歧視的味道。


    刀疤也不慣著他,“咋滴了?你算個什麽玩意?在這跟我狗叫喚?”


    “你媽了個b的!”


    鶴紅森開口就是罵娘。


    獨眼龍聞言立馬抽出了手裏的匕首,“你他媽再罵一句試試!”


    “嚓!”


    沙亮把手放進了內袋。


    看樣子是掏槍的姿勢。


    眼看局勢愈加劍拔弩張。


    童老插話說道,“刀疤確實符合參賽的資格,這是經過我審核的。”


    “怎麽可能?刀疤從來隻是在哈市作威作福,他哪來的實力競爭賭王稱號?據我所知,他都沒到南方的任何一個地方。。。”


    鶴紅森話還沒說完。


    童老打斷了他,“位於市區的拳場已經在刀疤的名下,而且江麵上的船運也都在昨天完成了轉讓。”


    “什麽?”


    此言一出。


    不僅是鶴紅森。


    其他人在同一時間議論紛紛。


    誰也沒想到。


    短短的一天時間竟然能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刀疤一躍超過了在場的許多大佬。


    不誇張的說。


    他現在是吳漢這片地界勢力最大的人之一。


    如果算上船運的船隻。


    連帶著江麵上每天開展的賭船。


    我相信刀疤的利潤應該是規模最大的。


    “哈哈哈,不好意思了,我的位置在哪裏?”


    刀疤明知故問。


    自顧自的朝著唯一的空位走了過去。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他洋洋得意的翹著二郎腿點上了雪茄。


    不經意間還朝我點了點頭。


    我猛然間意識到。


    我似乎為我自己培養了一個競爭對手。


    假如我沒有幫助刀疤贏取徐開聘的拳場。


    他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勢力急劇**。


    一念至此。


    我頓感懊悔。


    唯一令我慶幸的是。


    刀疤這家夥似乎沒有派老千參賽。


    按照他現在坐的位置來看。


    他自己就是選手。


    “呼!”


    我沉沉的呼出一口氣。


    心裏感到些許的安慰。


    刀疤這人我是了解的。


    論狠毒,無出其右。


    可要講到賭術。


    我不得不說他就是個十足的大棒槌!


    “好了,人齊了!我先介紹一下比賽規則!”


    童老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本次內容為梭哈,通用52張玩法,並非28張的港式五張,為了簡易流程,下注僅有兩輪,除首輪的一張暗牌和一張明牌外,第二輪所發的三張皆為明牌,特別注意的是,兩輪過後允許加注。”


    等待片刻過後。


    童老環視左右。


    確定無人發出疑問。


    他開始檢查每一位參賽者帶的現金數目。


    值得一提的是。


    每一個坐在賭桌上的選手。


    賭本都是自備的。


    我匆匆看了一眼。


    基本上都是一個箱子1千萬的現金。


    假如你要問為什麽一個箱子能裝得下這個數目的鈔票?


    我可以回答你。


    港幣是有大麵額紙幣的。


    “很好,沒有問題,下麵我為大家發放籌碼。”


    童老相當於賭場的兌碼處。


    花花綠綠的籌碼依次被堆放到每一個人的麵前。


    我觀察了一番麵前的塑料質地籌碼。


    赤橙紅綠青藍紫。


    奇怪的是。


    七彩的花色就是沒有黑色。


    聯想到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那位黑色籌碼。


    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絲怪異。


    還來不及細想。


    童老嫻熟的開始發牌。


    “等一下!”


    還沒等他發完第一張牌。


    山雞厲聲大喝喊道,“牌都沒給檢查就發?搞什麽飛機?”


    “額?”


    童老愣了一下。


    看他的表情應當是沒想到有人會有這樣的疑問。


    鶴紅森嗤笑道,“有意思,你難道不知道童老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嗎?連他你都信不過?”


    “笑話,我連我自己都信不過,我能信這個糟老頭子?”


    山雞言語一點也不客氣。


    我敏銳的看到童老眉頭一皺。


    但很快舒展開來。


    仿佛一切都沒聽到。


    也渾然不在意山雞的揶揄。


    孔令明笑嗬嗬的懟道,“別的我不敢說,公平這一塊對於童老我是信服的,年輕人,你硬要驗牌可沒道理。”


    “什麽?驗牌都不行?你他媽。。。”


    山雞剛要粗著脖子拍案而起。


    童老快速的把撲克牌推到了他的麵前,“小夥子,你驗吧!”


    “這還差不多。”


    山雞硬生生吞下了罵罵咧咧的話語。


    在一番查驗過後。


    確認無誤又把牌推了回去。


    不過我清楚的知道他做了什麽。


    山雞趁著驗牌的功夫在撲克牌的反麵下焊。


    速度奇快且手法熟練。


    可惜的是。


    連我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情。


    其他人難道視若無睹嗎?


    要知道。


    在場的可都是大江南北的賭術高手。


    果然。


    鶴紅森淡淡一笑。


    孔令明眉頭微挑。


    至於木婉清和“黑色撲克!”的青年則麵無表情。


    刀疤這個棒槌居然玩起了手機遊戲“歡樂鬥地主!”


    “要不起!”


    經典的遊戲台詞振聾發聵。


    童老歎息著勸阻道,“比賽期間不得玩手機,請全部關機。”


    “哦哦!”


    刀疤點了點頭,不情不願的放下了手機。


    可我在仔細觀察間發現了童老的手法。


    他竟然在電光火石的須臾中。


    依次把山雞在每一張牌反麵下的焊給抹去了。


    看撲克牌表麵的平整度。


    居然和新的如出一轍。


    這就表明。


    童老的技藝高超絕頂。


    眾所周知。


    下焊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可要把下焊抹去的同時,讓紙牌恢複如初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我不由的高看童老一眼。


    不愧是南北賭王爭霸賽的創辦者。


    手裏的技藝的確驚世駭俗。


    顯山露水就讓人目瞪口呆。


    我腦海中甚至產生了一個想法。


    假如童老下場參與賭局。


    是否贏家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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