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


    我拚命掙紮著。


    但卻無可奈何。


    我被張龍虎鐵鉗般的雙手死死抱著。


    在他莫大的手勁下。


    我不能動彈半分。


    張龍虎歎了口氣,“白七,稍安勿躁!”


    “是啊,白七,賭局尚未開始,如果你用強的話,可就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了!”


    周萌萌話裏有話。


    我猛然間驚醒。


    雙目圓睜。


    回過神的刹那。


    我看向鶴紅森的左手。


    他隱藏的袖管裏,似乎有一截黑漆漆的金屬泛著閃亮的光澤。


    當我仔細看了個清楚以後。


    我逐漸恢複了清明。


    皺起眉頭的同時。


    心裏向下一沉。


    我沒有看錯。


    鶴紅森手裏露出的是袖珍手槍的半截槍管。


    盡管此時的天色漸晚。


    但夕陽的餘暉還是給了我一點提醒。


    “唉!真是可惜呢!”


    鶴紅森看我沒了行動。


    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我雙目炯炯,不發一言。


    短暫的沉默過後。


    鶴紅森又開口了,“剛才你但凡動一步,老子立馬讓你血濺當場,可惜啊!你到底還是忍住了呢!”


    “嗬嗬!”


    我橫眉冷對。


    心裏湧現出一抹寒意。


    鶴紅森說的沒錯。


    假如我大打出手。


    他擊斃我就算是正當防衛。


    在南北賭王爭霸賽開賽的前一刻發生這種事情。


    無論是誰。


    都隻會把罪責怪在先出手的那個人身上。


    還一招“引蛇出洞!”


    假如不是張龍虎在關鍵時刻抱住了我。


    恐怕即將發生的,是不可預料的結局。


    “嘖嘖!回頭見。”


    鶴紅森一馬當先步入白鶴樓。


    我看著他路過的身影當即大喊,“你等著,我一定會為我父親報仇的!”


    “是嗎?你有那個本事?咯咯咯!”


    鶴紅森陰冷的臉上浮現出鬼魅般的神情。


    在瞥了我一眼後。


    他獨自上樓。


    周方羽若有所思和我對視片刻。


    緊接著緊隨其後。


    隻有胡玫捂著臉欲言又止。


    最後她無可奈何的提醒道,“白七,你要當心,千萬千萬。。。”


    “你。。。”


    我本想追問胡玫和我父親的關係。


    但話到嘴邊。


    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原因很簡單。


    當眾問這種問題。


    難免讓人尷尬。


    更何況。


    鶴紅森這個狗日的就在這裏。


    雖然他已經上了樓梯。


    保不齊狗耳朵有多麽靈敏。


    我深呼吸兩口。


    硬生生把滔天的恨意強壓下去。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


    我卻不能出手。


    這是怎樣的心情?


    又是怎樣的壓迫?


    如果沒有和我同樣經曆的人。


    恐怕難以體會。


    隻是。


    時至今日。


    我隻能順應潮流。


    “嘎吱!”


    白鶴樓的樓梯在我的踩踏下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一下又一下。


    扣人心弦。


    我在腦海裏忽然幻想。


    假如來一場洪水或者台風。


    是不是能直接把白鶴樓掩埋?


    那樣的話。


    我就能報仇了。


    可現實遠比想象來的更加實際。


    當我走上頂樓的時候。


    江麵上變的風平浪靜。


    原本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也驟然停止。


    仿佛連上天也知道即將舉辦南北賭王爭霸賽。


    它成了此間的觀賽者。


    難道連三江也想明了誰才是“賭王!”嗎?


    帶著沉著和疑惑。


    我掃視著一眾參賽者。


    各大勢力的代表端坐在選手的身後。


    彼此噤若寒蟬。


    一臉肅穆。


    靠左手邊的是山雞,杜賓坐在他的側後方和狄秋閑聊著話語。


    他的上首是木婉清。


    看到我的來到。


    這位嬌小的西南妹子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敏銳的察覺到。


    她的袖子裏。


    那條青色的小蛇冒出了腦袋。


    眨眼的功夫又遊走到了脖子的位置。


    乍一看。


    的確讓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今年有不少年輕才俊嘛!都是些新麵孔呢!”


    孔令明笑的合不攏嘴。


    他的大肚皮像皮球一樣抖動著。


    我甚至覺得拿跟針戳破以後。


    他會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飛走。


    鶴紅森聞言冷笑回答,“哼!老孔啊,你說你年年參加,年年落敗,你說的圖什麽?難道四川到這裏的機票便宜,導致你樂意跑這一趟?”


    “老鶴,俗話說有誌者事竟成,你怎麽知道今年我就不能贏一回?再者說了,你有資格說我嗎?”


    孔令明挑眉反問。


    鶴紅森怒目喝止,“什麽意思?”


    “你參加這麽多回,不也沒贏過一次嘛!得意個什麽勁,笑話!”


    孔令明翻了個白眼。


    鶴紅森聽到這話拍案而起,“姓孔的,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信不信今天我讓你把命留在這裏?”


    “是嗎?你有那本事怎麽不贏一次?至於讓別人連拿三次賭王稱號變成賭界至尊嗎?”


    孔令明毫不客氣回懟。


    鶴紅森老臉一紅,氣喘籲籲。


    但左思右想又無言以對。


    隻能咬著牙坐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在我的麵前。


    我從中提取到了關鍵的信息。


    那就是鶴紅森和孔令明都是老的參賽者。


    他們一樣都沒贏得過“賭王!”的稱號。


    而且。


    字裏行間都透露出:連贏三次的人將成為“賭界至尊!”


    我沒有理解錯的話。


    這樣的人已經出現了。


    就在孔令明的口中。


    就在我細細揣測的時候。


    一道滄桑且古樸的聲音出現在耳旁。


    “好了!稍安勿躁!”


    他就像穿透靈魂的陰影。


    又仿佛從沒現身過。


    但又實實在在的站在了賭桌的主位上。


    盡管老人白發蒼蒼。


    可是精神抖擻。


    舉手投足都散發出活力四射的味道。


    有一句成語能夠很貼切的形容:“鶴發童顏!”


    當老人開口的瞬間。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本著從眾心理。


    我也毫不猶豫的起身。


    “童老!”


    “童老好!”


    異口同聲的話語讓我意識到。


    這位老人特殊的身份。


    “難得諸位還記得我,從我創立南北賭王爭霸賽以來,已經好幾十年了,這麽長的時間也隻是出現過一個賭界至尊,很可惜,***的比賽他不會來了,那麽就意味著今年將會出現一位全新的賭王!”


    童老說話的時候。


    場麵寂靜無聲。


    每一個人都表情肅穆的傾聽著。


    我也感受到他身上莫大的氣場。


    讓人不寒而栗。


    童老環視左右,咳嗽一聲,“還差一位參賽者,比賽即將開始。”


    “嗯?”


    我心裏頓時驚醒。


    幾位選手都已經落座。


    除我以外。


    山雞,木婉清,鶴紅森,孔令明都已介紹完畢。


    “黑色撲克!”方麵來的是一位戴著口罩,隻露出眼睛的青年。


    在他的身後分別站著“黑傑克!”陳其美以及“老九!”


    可想而知。


    這位青年的職級比他們更高。


    難道他是a或者老k?


    來不及思考。


    耳邊傳來了“嗒!”“嗒!”的上樓聲音。


    當來人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


    我萬萬沒想到。


    最後一位參賽者。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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