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我也不瞞你,我平時就喜歡玩這麽幾手。”


    刀疤摟著我的肩膀給我倒上一杯紅酒。


    我沒有伸手去接酒杯,而是問道,“刀疤哥喜歡玩什麽?撲克還是骰子?”


    “當然是玩牌,簡單又方便,通俗易懂,兄弟你說是不是?”


    刀疤的語氣仿佛換了一個人。


    和先前的陰冷狠毒截然不同。


    我順著話茬,“那刀疤哥你的意思是。。。”


    “來,今天巧了,我跟你說兄弟,我這裏正好有副牌,就是缺個牌搭子,要不咱倆玩一局?”


    刀疤的話與其說是詢問。


    不如說是命令。


    我知道由不得我不答應。


    但我也明白。


    他這顯然是在試探我的水平。


    論賭術。


    我從未膽怯過。


    此刻自然也不例外,“好啊,刀疤哥,你想玩什麽?”


    “咱就玩的簡單點,一人抽5張牌,按照梭哈的規則,看看誰的牌麵大,怎麽樣?”


    刀疤的提議新穎且另類。


    就像我剛才說的。


    賭術方麵,我無所畏懼,“行啊,那誰先抽呢?”


    “按道理來說,今天你是客人,理當你先抽,但是呢!客隨主便,哥哥我就托大先抽,你沒意見吧?兄弟!”


    刀疤眉頭一挑。


    我順溜下坡,“沒問題,刀疤哥,你先請。”


    “好。”


    刀疤把撲克牌平攤在桌麵上。


    其實在他把牌放到桌子的瞬間。


    我差不多已經看見了所有的牌麵。


    原因很簡單。


    人總會有一個普遍通用的習慣。


    那就是。


    隻要把撲克牌拿在手裏。


    就會不自覺的洗牌。


    不信的話,大家可以觀察一下。


    在刀疤洗牌兩次以後。


    我已然知曉了每一張撲克牌的牌麵。


    “唰!”


    刀疤作為場子老大。


    不能說一點水平也沒有。


    顯然他也認識牌麵。


    我不知道他是提前做了記號還是牌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總之。


    我也不太在意這一點。


    原因很簡單。


    刀疤的手速非常慢。


    因此,我也沒有刻意去尋找他出千的方法。


    道理十分淺顯。


    對付他。


    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短暫的沉默過後。


    刀疤抽出了四張牌。


    我隻是掃了一眼。


    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10、j、q、k四張黑桃。


    他這是要湊成皇家同花順的節奏。


    當刀疤的手伸向最後一張黑桃a的時候。


    我果斷出手去端紅酒杯。


    “嘩啦!”


    我收回的刹那碰到了刀疤的手背。


    紅酒灑了出來。


    飛濺到他的袖子上。


    “對不起啊,刀疤哥,沒傷著你吧?”


    我抄起桌子上的紙巾去擦他的衣服。


    刀疤連忙擺手,“沒事,咱們繼續。”


    “好啊!”


    我微笑著點頭。


    麵色平靜如水。


    當刀疤抽回第5張撲克牌。


    我知道大局已定。


    “輪到你了。”


    刀疤斜著眼睛出聲提醒。


    我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紅酒,“這酒不錯啊,刀疤哥,是什麽年份的?”


    “82年的拉菲,開玩笑,兄弟,這可是難得的好酒。”


    刀疤哥不以為意。


    實則我的心頭泛起困惑。


    動不動就是82年的拉菲?


    好像市麵上的拉菲全是82年的?


    難不成那一年的紅酒莊發洪水。


    衝出來的全是拉菲?


    我收回胡思亂想。


    慢慢悠悠的開始抓牌。


    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我是刻意為之。


    “兄弟,你牌抽完了?”


    刀疤疑惑的上下打量我一番。


    我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對啊,抽完了,怎麽了?刀疤哥。”


    “嗬嗬!看來我是高看你了,沒想到你就這麽點水平?”


    刀疤冷笑不止。


    臉上重新浮現出陰冷毒辣。


    我知道他這是殺心又起。


    打算向我動手了。


    我卻毫無畏懼,端著酒杯說道,“刀疤哥,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


    刀疤脫口而出問道。


    我侃侃而談回答,“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輸贏。”


    “看樣子你很有膽量,可惜的是,你的水平完全跟不上你的膽量。”


    刀疤搖晃著腦袋。


    嘴角泛起絲絲寒意。


    “砰!”


    房間門被踹開。


    獨眼龍和沙亮同時回返。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看來。


    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戲。


    刀疤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場看上去簡單的牌局。


    不管是沙亮處理眼鏡男。


    還是獨眼龍收回房產。


    都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


    也就是說。


    他們兩個始終守在房間門口。


    隻等著刀疤一聲令下。


    隨時待命。


    “刀疤哥,我先出手吧,先把這貨的手給砍了,嘿嘿!細皮嫩肉的一定香的很。”


    獨眼龍獰笑著露出獠牙。


    刀疤看向沙亮問道,“那個什麽沈爺,好像是你朋友?”


    “刀疤哥,朋友不假,但是如果派來的是廢物,我想也沒有必要留什麽情麵。”


    沙亮果斷選擇把自己先擇出來。


    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


    刀疤凶狠的看向了我,“瞧見沒,你死定了。”


    “是嗎?刀疤哥,你覺得你贏了嗎?”


    我突如其來的回答讓他心中錯愕。


    刀疤張大嘴巴問道,“什麽意思?”


    “如果我贏了,你能把姚永興給我帶來嗎?”


    我話鋒一轉。


    刀疤冷笑道,“別說姚永興,你想要什麽陳永興,李永興,我也給你帶來,但是。。。你贏的了嗎?”


    “還沒開牌,你怎麽知道呢?”


    我歪著腦袋反問。


    刀疤目光鑿鑿的盯著我的眼睛。


    氣氛莫名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獨眼龍耐不住寂寞,急匆匆的邊翻開我的牌邊喊道,“裝神弄鬼什麽玩意?”


    “啪!”


    撲克牌陸續映入眼簾。


    6、6、7、7


    “不對啊,怎麽才4張?還有一張牌呢?”


    獨眼龍叫囂道。


    我攤開右手掌心,“不就在這裏嗎?”


    “拿來!”


    獨眼龍想要搶奪。


    但我早有準備。


    他不出預料的撲了個空。


    獨眼龍隨即氣急敗壞,“什麽意思?”


    “急什麽?我都開了4張牌,刀疤哥可是一張都沒開出來呢!”


    我神秘莫測的笑了。


    刀疤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該說你裝還是說你蠢,兩對也敢看我牌?就算你最後一張是6或者7,撐死了也就是個葫蘆,你拿什麽贏我?”


    “哦?那刀疤哥你是什麽牌呢?”


    我點上一根香煙。


    吞雲吐霧的同時,露出戲謔的表情。


    刀疤見此情形,反手就亮出了牌麵。


    10、j、q、k


    前麵4張黑桃沒有意外。


    刀疤抓著最後一張撲克耀武揚威,“各位,皇家同花順。”


    “啪!”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


    這張牌根本不是黑桃a


    甚至連a都不是,而是一張紅桃小3


    “刀疤哥,好像。。。你是一手散牌呢?”


    我趁機揶揄道。


    刀疤眉頭緊鎖,“怎麽回事?我的黑桃a呢?”


    “也許。。。是我手上這張也說不準呢!”


    我亮出一直抓在手心的牌麵。


    當我把牌拍到桌子上的刹那。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傳入耳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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