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獨眼龍帶人出去核實。


    房間內的氣氛逐漸陷入了寂靜。


    我掃視一圈。


    刀疤哥泰然自若的品嚐著紅酒。


    他的坐姿類似葛優躺。


    “白七爺!現在是個好機會。”


    江晚風的提議不無道理。


    按照現在的處境看。


    獨眼龍這個狠角色暫時不在。


    目前房間內最有威脅的應當就是刀疤本人。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


    刀疤絕對是個厲害的人物。


    沙亮忽然湊到我旁邊搖了搖頭,“三思而後行。”


    “嗯。”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刀疤敢留在房間。


    說明他就有處變不驚的底氣。


    退一萬步說。


    牆角的陰暗角落裏還有一個黑衣人的存在。


    他手裏如果有槍。


    場麵將急轉直下。


    “砰!”


    獨眼龍闖入房間。


    他大大咧咧的抓著紅衣大媽的頭發甩到了地上,“刀疤哥,這小子他媽的說的沒錯,這個老女人真的在出千。”


    “不是還有一個眼鏡男嗎?”


    刀疤頭也不抬的問道。


    獨眼龍獰笑著從背後掏出一個東西丟到了地上。


    我看清楚是什麽的瞬間,心裏湧出一陣惡心。


    被獨眼龍丟在地上的居然是一截斷臂。


    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斷口處能看見森森白骨。


    直叫人頭皮發麻。


    獨眼龍反手從門外抓著眼睛男的脖子踹倒在地,“刀疤哥,人到了。”


    “很好。”


    刀疤哥端坐身體。


    輕蔑的掃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兩人。


    紅衣大媽嘴唇發白,渾身顫動。


    眼睛男的處境最為悲慘。


    他抓著斷去的左臂麵容枯槁。


    我甚至覺得他隨時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暈倒。


    但看刀疤和獨眼龍的樣子。


    明顯不打算喊救護車。


    “你們膽子不小,敢在我的場子出千?”


    刀疤抿了一口紅酒說道。


    紅衣大媽結結巴巴,“刀。。。刀疤哥,我是第一次,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


    “喲!你還準備有以後?嗬嗬!”


    刀疤的眼眸中爆發出一道寒芒。


    “嘩啦啦!”


    紅衣大媽被嚇的癱倒在地。


    定睛一看。


    地上一灘黃色的液體流出。


    腥臭味撲鼻而來。


    “你他媽的,賤人,尿在地上,臭死了,媽的!”


    獨眼龍一腳踩在紅衣大媽的腦袋上。


    任憑如此。


    他還不解氣。


    死死的用腳尖摩擦大媽的頭發。


    看樣子是把她的頭當成了擦腳布。


    刀疤哥看向眼鏡男,“你們是怎麽出千的?”


    “我。。。我們就是打暗號吃碰牌。”


    眼鏡男虛弱的回答道。


    刀疤若有所思的點頭,“什麽方式呢?”


    “小手指點一下是筒,兩下是萬,三下是條,然後再連續點幾下就是要什麽牌。”


    眼鏡男說完話就閉著眼睛暈倒在地上。


    沙亮上前把手指放在鼻孔底下,“刀疤哥,還有一口氣。”


    “嗯。”


    刀疤沉思片刻,“兄弟,你水平可以啊,眼力驚人,他們這麽微小的動作都被你捕捉到了。”


    “恰巧看到罷了。”


    我的回答並沒有讓刀疤滿意。


    他轉頭看向獨眼龍,“你剛才帶他們過來的時候,路過麻將牌那片區域有停留嗎?”


    “好像。。。好像沒有。”


    獨眼龍仔細想了想後回答道。


    聽到這話。


    刀疤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兄弟,看來你還是個行家啊!”


    “在刀疤哥麵前,行家談不上,混口飯吃罷了。”


    我語氣波瀾不驚。


    刀疤微笑著頷首,“兄弟,我這人最重視人才,咱們一會好好敘敘舊,先等哥哥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了。”


    我沒有言語。


    一聲不響的退到了一邊。


    “白七爺,搞什麽?咱和他有什麽舊要敘?”


    鐵塔悶聲問道。


    我歎了口氣,“有時候你真的,要學習學習了,這腦子怎麽始終不開竅。”


    “是啊,鐵哥,刀疤明顯是找個由頭,這你還問?”


    江晚風也翻了個白眼。


    鐵塔露出疑惑的表情,“啥意思?他要跟咱們講和?”


    “看樣子更像是合作,或者招攬。”


    江晚風想了想回答道。


    我搖手一擺,“先看看情況吧,刀疤和獨眼龍都不是好對付的,你們瞧見角落那個黑衣人沒有,恐怕他手裏有槍。”


    “槍!”


    聽到這個字眼。


    鐵塔和江晚風頓時警覺起來。


    與此同時。


    刀疤眼皮都沒眨一下做出了決定,“老規矩,把男的埋了,去他家看看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大哥,這個眼鏡男我知道,窮的叮當響,不過倒是有個美若天仙的老婆。”


    沙亮的淫笑攝人心魄。


    刀疤“嘿嘿!”一笑,“那就便宜你小子了,趕緊去吧。”


    “好咧,謝謝大哥。”


    沙亮剛準備把眼鏡男拖走,轉念又看向了我,“大哥,他們。。。”


    “我心裏有分寸,你先去吧。”


    刀疤的聲音不容置疑。


    沙亮張口本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房間的氣氛慢慢凍結。


    紅衣大媽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她的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


    我猜想她大概是看到了眼鏡男的下場。


    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


    無力抵抗的情況下。


    幹脆躺平了。


    刀疤把玩著水果刀,“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啊?刀疤哥,我。。。。我。。。”


    紅衣大媽渾身顫抖。


    刀疤猛的坐起把刀插進了她的大腿內側。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震耳欲聾。


    房間內回蕩著淒慘的叫聲。


    “嘿嘿!”


    刀疤哥舔了舔沾染鮮血的刀尖,“說說看,你怎麽賠償我?”


    “啊?賠償,刀疤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紅衣大媽痛苦的哀嚎著。


    不過類似刀疤這種人物怎麽可能會有憐憫之心?


    他反手轉動水果刀。


    肌肉被攪爛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饒是如此。


    刀疤還是沒有停手。


    我甚至聽到金屬在骨頭上摩擦的聲響。


    “刀疤哥,刀疤哥,我錯了,我有房子,我都給你。”


    紅衣大媽的嚎叫換來了短暫的喘息。


    刀疤站起來拿出毛巾擦了擦沾染鮮血的手,“早點說嘛,何必還要吃苦頭呢?”


    他轉眼看向獨眼龍,“去跟她把房子收過來。”


    “那。。。這個人呢?”


    獨眼龍眨了眨唯一的一個眼睛。


    刀疤趁背對紅衣大媽。


    在視線盲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頓時感到。


    在我麵前站立的。


    其實壓根算不上是一個人。


    刀疤更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吞噬的機會。


    血肉讓他瘋狂。


    人命在他的看來不值一提。


    “兄弟,咱倆好好聊聊?”


    刀疤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麵孔。


    我看著他虛偽的笑容,不得已聳肩報以微笑,“好啊,刀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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