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硝煙彌漫,沒有一片狼藉,窗明幾淨,一切歸攏的整整齊齊。夕陽折射在桌子上,溫暖寧靜。陸準佇立在空曠的房中,有些詫異,“老婆?”樓上傳來鈴鐺的聲響, 陸準眯了眯眼, 狐疑著望過去。隻見赫子雯慵懶的倚在臥室門口,赤著腳, 穿著連體的貓裝內衣, 纖長的腿裸/露在外麵,不安的交疊著。頭上戴著毛茸茸的貓耳朵, 一條鈴鐺頸鏈係在脖子上, 不時發出撩人的聲響。陸準喉結滑動, 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他仍舊站在那,仿佛在思慮著什麽,環視整個房間,單手鬆了鬆領帶,麵目嚴肅的問:“爸媽呢?”赫子雯調皮咬了咬粉嫩的舌頭,“他們回去了, 不過你的小貓咪要繼續折磨你哦。”陸準緊皺的眉頭倏爾展開,恍若冰山頃刻消融,笑得意味深長。赫子雯忽然慫了起來,眼神四處遊移,默默從身後撈起貓尾巴,一圈一圈纏在手指上。陸準站在她跟前,赫子雯頭都不敢抬,第一次做這麽大膽的舉動,真是……太羞恥了。陸準輕笑一聲,鐵臂攬過纖細的腰肢,讓她不得不抬頭看著自己。“折磨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赫子雯感到陸準懾人的氣勢,那種眼神,像捕食獵物的猛獸。赫子雯心如擂鼓,膽小如鼠,倉促的搖了搖頭,引得脖子上的鈴鐺一陣脆響。她垂下眼簾,嘟嘟囔囔的解釋著,“那個……這個不是我自己買的,韓美莎非要送給我,我就……我就試穿一下。你看完了,我要去換了……唔。”陸準的唇舌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敏捷的纏住她的舌頭,褫奪了她的呼吸。赫子雯被親的頭暈目眩,陸準將人打橫抱起,粗魯的扔在大床上,壓上來凶狠的吻了一陣。眼角的餘光瞥見赫子雯羞得滿臉通紅,不由好笑起來,“小貓怎麽了?剛才誰大言不慚的說要折磨我?”赫子雯將頭埋在被子裏,真是悔不當初,悔青了腸子。竟然豬頭的相信韓大美的話,慈善晚宴上聽了她說的各種新奇的花樣,還以為自己真的不懂夫妻生活。可是按照陸準的發作頻率來看,他們的夫妻生活簡直好得過分,哪有什麽土不土保守不保守的問題啊?赫子雯羞憤的想著,感覺身上一輕。腦海中忽然泛起美好的憧憬,但又有些疑惑:陸準肯這麽輕易放過她?赫子雯試探著露出一隻眼睛,隻見陸準站在床前,慢條斯理的取下寶石袖扣。他好像忽然有了耐性,瞧見她的眼神,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小貓要是現在自己撲過來,我考慮給一個小貓吃晚飯的時間。”赫子雯內心激烈的交戰一番,認命的靠了過去。*說了給一個吃晚飯的時間,真的隻有一個吃晚飯的時間,連獨自洗澡的權利都被剝奪了。赫子雯脫力的倚在陸準懷裏,“說吧,怎麽才能放過我?”陸準溫柔的梳理著她柔軟的頭發,語氣也是說不出的愜意,“怎麽是我放過你?不是你放過我嗎?陸太太,你勾引你的先生也是要負責任的。”赫子雯欲哭無淚,“說對不起還不行嗎?”陸準挑了挑眉,“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幹嘛?”赫子雯癟癟嘴,“那……那你還有別的需要嗎?我給錢行不行?多少錢都可以。”陸準不屑的眼神盡收眼底,赫子雯心虛道:“知道你不稀罕,可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你再認真想想,有沒有什麽平常你讓我做的事,我不答應的,我現在答應你。除了……除了那方麵的事。”陸準思慮良久,“那你給我學一下貓叫。”“啊?貓叫啊?人家不會。”赫子雯生澀的撒了個嬌。陸準笑著駁回,“怎麽會呢?我太太可是影後。”赫子雯糾結半天,想想自己酸軟的腰,還是覺得貓叫輕鬆些。“(>^w^<)喵~(>^w^<)喵~”陸準騰地起身,抱著她回房再戰到天明。“陸準,你不講信用!”“誰叫你學貓叫勾引我?”“……”赫子雯發誓,明天要把這套該死的貓裝燒了。*陸準胡鬧了一整夜,赫子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算清醒過來。被人伺候著吃了早午飯,暗暗原諒了他。精力旺盛,也是好事啊!待自己到了坐地吸土的年紀,他要是還這麽龍精虎猛,豈不是美滋滋?“嘿嘿……”赫子雯被自己幻想出來的景象逗笑。陸準捏了捏她的臉,“說說吧,爸媽不是一直不放心我嗎?怎麽突然肯走了?”赫子雯得意,“講了一點道理,用了一點演技。”現實情況是……豈止用了一點演技,簡直是影後級的神演技。赫子雯拿著陸準私藏的育嬰書做道具,坐在客廳默默流淚。赫母一問,赫子雯便幽幽的說:“媽,你知道他那天為什麽喝醉嗎?”赫母鄙夷,“還能為啥?見著酒就往死裏喝唄。”“因為我……”赫子雯做出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因為我背著他,和他的哥們上床了。”“啥?”赫母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赫子雯啊赫子雯,你要不要臉啊?”赫子雯擤了擤鼻涕,忙說:“媽你不用擔心,陸準說他不會說出去的,他選擇原諒我。他還買了生小孩的書,他相信我有了孩子就會定下來,願意繼續跟我過日子。”赫母氣得捶了她兩下,“你說說你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啊!你讓我以後怎麽有臉見人啊!啊啊啊……”母女倆懷著不同的心情哭了一會,赫母忽然反應過來,“陸準那樣有頭有臉的人,怎麽能受下這口氣?他是不是要慢慢折磨你?”這一層,赫子雯早就想到了,緩緩解釋說:“不是的,就是因為他有頭有臉,才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的財產都在我名下,也不好跟我撕破臉。再說,你們也知道,他以前也跟別人鬼混過……”赫母歎了一口氣,“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相中了別人,你就跟他離婚,可不能給人戴綠帽子啊。”赫子雯擦擦眼淚,幽幽怨怨,“事情都這樣了,有什麽辦法。其實我還和別人好過,他都不知道。這事本來不想告訴你和爸的,但是你們天天不給他好臉,我看他快要受不了了。要真把他惹急了,他把這事說出去,我的事業就全毀了。法院要是判離婚,全是我的錯,我一分錢也拿不到。你說那時候,誰還敢再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