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拜堂成親的時候,你是默認了我是你相公的,你若是反悔,那就是……就是什麽來著?”文盲白軟想不起那個詞,抿了下唇,“反正我就是你相公。你若不認,便是這天底下最笨的傻蛋。”褚珩給他說的哭笑不得,又捏捏他的臉,親了口,道:“好,我是你相公。”“嗯,沒錯。”白軟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還傻不愣登的點點頭。褚珩憋著笑。白軟瞧見了他的笑臉,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瞬間明白過來,頓時呆住,眼睛睜的圓圓。褚珩給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稀罕的親了又親,直接將白軟剛升起來的那點兒氣給全親沒了,迷迷糊糊的撅著嘴巴索吻。午飯時間,一桌子的美食,全是白軟愛吃的,可白軟卻憑空的沒了什麽胃口。因他怎麽說,褚珩就是不答應他跟著去京都。白軟坐在那緊緊盯著慢騰斯禮吃雞腿的褚珩,嘴裏的口水快要掉下來,趕忙吸了吸嘴巴。褚珩憋笑看他,拿起雞腿來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白軟當下瞪圓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褚珩將一個大雞腿吃下肚,又要拿第二個,氣呼呼的滾到了榻上,惱的要變身。褚珩拿了個雞腿伸到他嘴邊,“真不打算吃了?”白軟咽了口口水。“若不吃,那我就全吃光了。”“吃的吃的。”白軟一骨碌坐起來,拿過雞腿,先張大嘴巴啊嗚咬了一大口,邊吃邊含糊不清道:“阿珩你再這般,我可是真要生你氣了。”褚珩滿眼寵愛,伸手給他輕擦嘴邊沾的油漬,“府裏不缺這些個雞腿,你若不夠,本王再命人給你做幾個,跟你鬧著玩的,生什麽氣?”白軟眼睛滴溜溜,又咬了口雞腿,含含糊糊道:“我也跟你鬧著玩的,阿珩對我這般好,我哪裏舍得生氣。”褚珩給他說的哼笑,“油嘴滑舌的小妖怪!”白軟也嘿嘿笑了起來,心滿意足的開吃,等吃飽喝足後,圓目轉了又轉,擠進褚珩懷裏,軟聲開口,“阿珩,我是你相公,相公跟娘子是要時時刻刻在一起的,可不能隨隨便便分開,阿雀跟我說,若分開,會發生偷情通奸那等事,到時可就不好了。”褚珩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當即給他嗆得咳嗽起來,後眉頭一蹙,道:“以後少聽那笨鳥的話。”白軟兩條眉毛動了動,有些奇怪的看著褚珩,“阿雀可是百事通萬事能,除了阿城,他便是我崇拜的鳥了。”這話讓褚珩帶了酸氣,“那本王呢?嗯?”白軟打了個哈欠,“阿珩自然是我最最最最好的娘子,是我要一直一直寵著的人。”他說的隨意,卻是個真心實意,聽在褚珩耳朵裏,將這話化作蜜糖吃下肚,從嘴裏直甜到心坎裏,將人緊緊按在懷裏又一頓親,呢喃道,“你這嘴上抹蜜的小妖怪。”白軟給他親的暈乎,卻也是噘著嘴道:“傻子不成,我嘴巴沒抹蜜。”褚珩低笑,揉揉他的腦袋,覺得自個是真撿了個大活寶。白軟揉了揉眼睛,“困了。”褚珩親親他的眼睛,“睡吧。”白軟應了一聲,眼睛慢慢閉上,後又睜開一隻來,虎生唬氣的道:“明日去京都我必須跟你去,好了,就這麽定了。”說完變了身,團在褚珩懷裏睡了。褚珩看著懷裏白茸茸的團子,輕輕撫了撫他的軟毛,暗暗歎氣,同時心裏也有了打算。翌日,白軟睡到自然醒,翻個身,卻撲了個空,猛然驚醒,骨碌爬起來,盯著旁邊空掉的地方,呆了呆,伸著脖子,喊:“阿珩。”外頭候著的秋容她們進了屋,利索的掀起床幔,給白軟拿衣服鞋子。“我家阿珩呢?”白軟問她們。秋容連忙安撫道,“路途遙遠,吃不好睡不好,王爺擔心若王妃跟著去會受罪的。”白軟聽了,當即圓眼瞪的圓不溜秋,給弄了個大氣悶,“你是說阿珩不帶我,自個偷偷走了?”冬梅看看秋容,秋容又看看她,兩人點了點頭。“哎呦喂!”白軟當場給氣了個仰倒,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圓眼呆呆,也不說話,連秋容他們拿好吃的引誘他,也不理睬,看樣是真給氣著了。褚珩坐在馬車裏,閉著眼睛想事情,可腦袋來卻總冒出白軟的小模樣來,圓臉圓眼,睫毛長長,嘴角總掛著甜絲絲的笑,想到此,他嘴角也不由的勾了勾。褚珩慢慢睜開眼,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活了近三十年,還真未這麽喜歡著一個人,不對,確切的說是妖。他暗暗嘲笑自個,竟然被一隻小妖怪給迷住了。這才剛出了城沒多久,就想他了。褚珩心頭思緒翻翻轉轉,想他是一麵,另一邊又擔心小東西會不會給氣著了。想到白軟氣鼓鼓的小模樣,褚珩忍不住好笑又心疼。還真給他想對了,白軟氣咻咻的,整張小臉垮著,嘴巴卻不得閑著一口一個的吃著包子。等打了個飽嗝,才一抹嘴巴,爬上床,帶了些花生大棗核桃瓜子杏幹等等,背著小包袱,將秋容她們支開,叫上小山雀,現了原形追褚珩去了。趕了小半天路程,卻才走了不過百裏路,褚珩是故意走的如此慢的。但白軟卻追過了頭,哼哧帶喘的又忙原路返回。他是在驛站堵住褚珩的,從窗戶跳進屋子,衝褚珩委屈的搖尾巴。“阿軟?”見一隻白狐狸陡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褚珩驚喜出聲。白軟圓眼裏全是委屈,背上還背著包袱,嘴裏裏叼著小山雀,不理褚珩,將小山雀放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爪子劃拉劃拉,垂著小腦袋,一雙耳朵抿著,尾巴安靜的放在地板上,小模樣太可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