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隻能想想了,他可不想嚇著他家阿珩。褚珩見它沒動準備的水和吃的,開了口,“不餓?”白軟搖搖尾巴,餓了的,跑了這麽久找你,不餓才怪。“不喜歡?”褚珩又開口,想了想,他記得狐狸最喜吃鼠類魚蟲蝦,便吩咐下去讓人準備這些東西。聞言,白軟一骨碌站直了,圓溜溜的眼睛瞪了又瞪,大尾巴搖了又搖,他不喜歡吃的,卻無奈以狐狸身不能說人話,更不能變成人,便有些急了……自有靈智以來可是沒吃過那些東西,鼠類更別提了,在山中時吃的是果子,下山吃的是人類的食物,口味與人類一樣,哪裏能吃的下生肉……褚珩以為白軟是急著想吃東西,催促下人快去準備。王府的廚房食材應有盡有,就算沒有憑借這幾個侍衛的伸手那也是手到擒來,片刻就有侍衛端來新鮮的生老鼠肉、魚肉、蚯蚓、蛐蛐什麽的,腥味兒撲鼻。“…………”白軟看到這些吃的,渾身一顫,再看到褚珩打開籠子門,不嫌髒的端著那些生肉遞到他嘴邊,兩眼一瞪,腮邊鼓起,抬起爪子打翻了。褚珩:“……”狐狸的口味他一人類哪裏知道得清,抿緊了雙唇,看了看這氣性挺大的狐狸,起身欲走。白軟見狀,猛地躍起,跳在他肩頭,又強行的滑進褚珩懷裏,抬眼望了望褚珩,見他神色清冷,連忙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褚珩的胸膛裏,隻留下大大的尾巴軟軟的伏在他身上。白軟動了動耳朵,褚珩的下巴線條,挑不出一點不好來,心裏忽而喜滋滋的,覺得自個的阿珩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褚珩被這隻狐狸弄得有幾分無措,稍稍思量,命人收拾了那些生肉,又命人把籠子搬走。抱著白軟去吃飯了。白軟這才算滿意,先前那點對他家阿珩的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隻覺得他家阿珩是一等一的好娘子。褚珩坐在飯桌前,把懷裏的小白狐狸放在桌上,他夾了一小塊雞肉,放在它嘴邊。本以為會跟狗似得用嘴接肉,哪裏想小狐狸伸出爪子接過那塊雞肉送進嘴裏。褚珩的神色不可抑止的一滯,愣神的望著白軟。白軟把雞肉吃下肚,見他愣神,眨眨黑不溜秋的眼睛,想到自己現在是普通狐狸,便做出一副呆呆的模樣。褚珩皺皺眉頭,又拿了塊雞腿喂他。白軟躊躇了好一會兒,心裏猶猶豫豫,架不住餓意,還是怯生生的伸出小爪爪抱住那雞腿吃了起來。褚珩:“……”忽而來了興致,又夾起一塊排骨遞到了小狐狸嘴邊。白軟來者不拒,通通用爪子抱住送進自個嘴裏,他還覺得不夠呢,與娘子成親多日,兩個還真沒如此一起吃過飯,更別說喂食了。今兒真是來對了,即便是變成狐狸被阿珩看見也是值得的。白軟心思一轉,把排骨吃下肚,骨頭一丟,伸出爪子去拿盤子裏的,而後遞到褚珩嘴邊。哪能單單讓娘子喂自個?作為相公也是要疼愛娘子的呀。白軟想的理所當然,見褚珩不接,也不張嘴,便上前一步,費勁的往他嘴裏送。褚珩怔了一瞬,隨即躲開了,他直直的望著眼前這隻太過靈性的狐狸,心思轉了又轉。雖心有疑慮,但還是選擇不動聲色暗暗觀察,如同觀察淩煙閣的小細作一般。過了些時日,他再喂完小狐狸之後,開了口,“你能聽懂人話。”這句是肯定的。白軟有些呆愣,雖不知褚珩說這話是何意,但秉著疼愛娘子的心情,點了點腦袋。褚珩挑起了一側眉毛,略微頓了頓,又問:“你是野狐狸還是家養訓練有素的狐狸?”說完這話又覺自個有些好笑,太複雜的問題怕是它根本聽不懂,即便是聽懂也無從是說。先是皺皺眉後又搖搖頭,指尖輕輕撫了撫白軟毛茸茸的身體,道:“去玩吧。”白軟沒動,玩哪裏比得上看他家阿珩來的有趣。隻是這段時日,跟阿珩相處是以狐狸樣,在阿珩眼裏自己是一隻四腳獸,不會有相公娘子那等心思意念。白軟趴在軟榻上,尾巴輕輕搖著,餘光偷偷的瞄坐在那看書的褚珩,何時能變回人和娘子好生親熱一番呐。正憂心,外麵候著的家仆匯報馮緩將軍和宋疾將軍求見。褚珩允了他們進來,一進門便看到軟榻上那隻白茸茸的靈物,馮緩自是高興,可宋疾卻神色不好。不過,眼下並不是跟一隻寵物較勁的時候,他們稟明了來意。聽後,褚珩眉頭皺起,道:“馴馬師被踢傷?”“沒錯,那些馬的性子太烈,實在是難馴服的很。”宋疾皺著一張臉,看樣頗為頭疼。“早說過,不可操之過急,宋將軍偏不聽。”馮緩道。宋疾看向他,“聽馮將軍這意思,看來是有高見了,宋某願聞其詳。”馮緩神色一滯,瞪向他。“馮將軍準備如何訓練這匹野馬?可否告知宋某?”宋疾將笑不笑的追問道。“你……我何時說過我有高見?”馮緩被他氣得反問了這麽一句。“既無高見,那就別對我的馴馬師們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