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配。”白軟點了點頭,臉頰泛紅,眨眨眼睛,腦子裏想到了和褚珩床上那點事。白城見他這般,嘴上打趣道,“與人類交配,滋味如何?”白軟一雙白淨的小臉此刻紅撲撲,又羞又窘的道,“好是好,隻是屁股有點痛。”白城並無訝異,看白軟的身子骨架,再看褚珩的,定然是那人做上白軟做下。真真是應了那句“身高決定上下。”他笑了笑,“無礙,用不了兩日,屁股就不痛了。”“阿城哥說的對。”白軟點頭讚同,想起和恩人交合時的愉悅,就不由自主笑了起來。白城看著他,將笑不笑的說,“可人妖殊途,若是房事行多了,那人精氣受損,會減陽壽的。”白軟的笑容再聽了這話後,生生的僵在了臉上。第8章 白軟給他這一說,立時害怕起來;這些時日算來,他跟恩人有三次,那陽壽定然減了不少吧,這麽一思想,就難過起來。他喜歡恩人喜歡的打緊,莫說陽壽減個三年五載了,就是三五個時辰,他也是斷斷然不舍得。白城見他神色緊繃,寬慰道:“你也別害怕,就你這點小妖力,還不至於減他陽壽。”聽罷,白軟連忙拉住他的衣角,“阿城哥說的可當真?”白城眉眼一彎,摸了摸他圓乎乎的小臉,“我何時誆過你?”白軟一張小臉皺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軟聲道:“三次,不打緊吧?”“哈哈哈哈……”白城大笑起來,又捏了捏他的臉,“才三次,不打緊,來個三十、三百次還差不多。”聞言,白軟臉色緩了緩,這才勉強笑了下,可心裏還是怕的打緊,他坐在石凳上,托著下巴憂憂愁愁起來。睡醒了的小山雀全然不知白軟心裏的擔憂,打了個哈欠,翅尖搓了搓臉,道:“阿軟,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白軟回過神來,看向他,應道:“好。”又道:“我想摘些個新鮮的野果子給娘子嚐嚐。”說著歡歡喜喜的和小山雀出了山洞。待他們走後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白城才想起他居然忘了告訴白軟關於細作真正的含義了。追出山洞,白軟他們卻已經下山了,白城站在山間一高處,眺望著王府的方向。或許找個時機,他該下山去暗地裏保護白軟,順道也去玩玩。他素來獨來獨往,對人類也向來親近不了,都說狐狸狡猾善變,可哪裏比得了人的萬分之一?白城仰頭望天,許久,才收回目光,轉身消失在山間。白軟他們用法術回了王府,把摘的新鮮果子一一弄幹淨放在盤裏。隨後白軟便坐在窗邊,眼巴巴的望著外麵,想著若是娘子回來,他第一時間便能看到。不多時天空來了片黑雲,隨即起了風,陣陣風吹來,拂過臉龐,不一會兒,豆大的雨劈裏啪啦的落下來。衝散了這夏日裏的熱悶。可並未衝散白軟心裏的憂悶,他一手托腮,一手吃著酸梅幹,每吃一口,都酸的一哆嗦。看似閑適懶散,可心裏卻裝著滿滿的心事,全都是關於褚珩的。褚珩的壽命決不能少,而他們又不能不做那等事,若是……心思一轉,扭頭問小山雀,“阿雀,若我能變成人,你說怎麽樣?”他聲音輕快,毫無半點兒玩笑之意,可把正在啄一口酸梅幹,哆嗦一下的山雀,嚇得從窗台上掉下去了。若不是白軟及時接住它,還真得摔個底朝天,它抬起翅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將我嚇暈過去,阿軟你這又是說什麽胡話?”“不是胡話,若我是人,恩人也是人,那我們就不是人妖殊途了。”白軟說著將他放在窗沿邊,目光看向外麵的雨景,十分期盼的說,“我就能和恩人一起白頭到老了。”“白頭到老有什麽好?”小山雀的小細腿一蹬,撲扇翅膀飛到白軟肩頭,“你可知變成人,要經曆生老病死,還有許多許多煩擾的事情,總之,做人壞處多著呢。”“可做妖怪不也是壞處多著嗎,我覺得做人比做妖怪好,起碼能和恩人相守到老。”白軟說著拿了顆酸梅幹,“做人,還有這麽多好吃的,你我在王府這麽多日,哪一樣不是人給的,反正,論你怎麽說,論我怎麽想,還是覺得做人好。”小山雀給他氣悶的說不出話來,撲棱了兩下翅膀,隻得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下他的耳朵,“你呀,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阿雀也不過才比我大十多歲。”白軟笑眯眯,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它。小山雀氣鼓鼓的飛去鳥籠睡大覺了。“阿雀,恩人於我如同爹娘那般重要,當年若不是他,我怕是真要被剝皮抽骨了。”白軟喃喃著,繼續趴在窗邊看雨。看著看著起了困意,正要起身去睡覺,卻見褚珩一點點出現在自己視線裏。白軟以為自個困的眼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睛,聽見門口候著的丫鬟行禮說話的聲音,他才確定褚珩是真來找他了。連忙站起身,歡歡喜喜的去迎接褚珩,一張白淨的臉帶了滿滿的笑意,站在門口迎接褚珩。褚珩還未剛踏進屋門,他就抱了個滿懷,“哎喲,可想壞我了。”白軟說著腦袋還蹭了蹭他的胸口。褚珩被他抱的一愣,低頭看去,對上白軟水光光的眸子,心裏莫名一軟,可還是硬著心推開了他,避開他可憐兮兮的視線去了坐榻上坐著。白軟跟著坐了過去,想說點什麽,視線落在了褚珩淋濕的外衫上,怕他著涼,便道,“你衣服淋濕了,脫下來晾晾。”說完欲要扒他的衣服。褚珩抬眼看他,目光冰冷,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淡聲道:“不必,本王坐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