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笑,白軟圓眼一瞪,小臉一沉,哼道:“還笑,都跟我成親了還不得天天來陪我睡覺,卻總見天的往書房跑,莫非書房裏藏了比我還好看的妖精不成!”一旁被褚珩命人放在鳥籠裏的小山雀目不轉睛的盯著連珠炮似發問的白軟,豌豆大的小心髒嚇的撲騰,白軟是隻涉世未深的狐狸,對人類的很多事皆是懵懂無知,說話做事全憑自個心思,他是曉得白軟並無什麽不尊之意,可這冷麵的王爺知不知那就另當別論了。隻盼著他別怪罪阿軟的好,小山雀用白軟隻能聽懂的鳥語提醒了他兩句。聽罷,白軟一怔,呆愣愣的半晌沒敢再說一句話。褚珩腳步轉回,坐到床邊,瞧著這細皮嫩肉的小白粽子,心裏冷哼,麵上卻露出關切之意,“是不是那裏傷到了?本王瞧瞧。”說完作勢要看白軟屁股。“不了。”白軟一點點蠕動著遠離他,想著先前學到的詞兒,道:“奴婢怎敢勞煩王爺。”奴婢?褚珩挑了下眉,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並未作聲,隻是心裏頭難免有點不太懂這小細作跳脫的思維了。他自個是男是女難道都分不清嗎?小山雀翅尖捂住核桃大的腦袋,愁,他鳥語開了口,道:“阿軟,奴婢是人類女人的自稱,你是男人,不能自稱奴婢的。”白軟詢問的視線看向他。“男人好像要自稱奴才。不過,你既然與你家恩人成了親,那你們便是夫妻了,夫妻的話,自然是要以相公娘子相稱的。”小山雀倒是隻明白鳥。聞言,白軟眼睛滴溜溜,視線轉向褚珩,對著他便脆生生的喚了聲,“娘子。”褚珩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白軟叫了聲“娘子。”他眉宇間微蹙,目光看向籠子裏那隻山雀,又轉頭看向白軟。白軟被裹住,隻能躺在那歪著腦袋,直勾勾看著他,軟糯糯的再一次開口喊“娘子。”喊完開心的還抖了兩下肉乎白嫩的腳丫子,叫恩人娘子好,親昵,以前怎麽沒想起來呢。褚珩終於開了口,語調緩慢,帶著冷意,“你叫我什麽?”“娘子啊,你我既已成親,便是夫妻,是要這般稱呼的,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白軟現學現賣說的理所當然。褚珩聽了,冷笑兩聲,忍著掐死這隻小白粽子的衝動,寒聲道:“這也是你學來的?”白軟點點頭。他的坦白卻讓褚珩麵上又冷兩分,心裏認為,這小細作所學的這等話語,頗有變相的羞辱他的意味。這麽一想,就更不快了,沒再猶豫,起身抬步走了。白軟愣在原地,看著褚珩出了房門,呆了又呆,全然不知褚珩是怎麽了。“阿雀,他就這麽走了?”看向鳥籠裏打盹的小山雀,白軟悶悶的問道。小山雀打個哈欠,也不太懂這人類王爺的思維,躊躇道:“興許是害羞了。”白軟一頓,左右一尋思,立時點頭,道:“對的,對的,定是害羞了。”小山雀用法術飛出鳥籠,落到床上,往軟枕上一歪,睡了。白軟躺在那,越想越高興,差點兒沒忍住笑,又想到喚褚珩娘子時那人的神情,越發斷定恩人是害羞了。出了淩煙閣,回到書房,褚珩的心裏才算是沒那麽怪異,白軟那一聲聲娘子叫的他生氣的同時,卻無端端的生出一陣陣怪感來。那粉團捏的小東西軟糯甜絲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水汪汪的眸子裏全是認真,絲毫沒有半點兒玩笑,實在讓他費解。即便是裝,也未免裝的太真了點兒。褚珩不得而知,趕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寫了封信,命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而後才去了睡榻上睡覺。作者有話要說:  阿軟:娘子靖王:啊哈阿軟:you will not get hurt靖王:好想唱情歌 看最美的煙火……小在:我的人設不是這樣的!【吐血】小花兒們:…………發生了什麽?【吐血】第7章 翌日清晨。伺候的丫鬟們推開了白軟的房門,這些個時日,白軟已經習慣了被人伺候著穿衣梳頭。因對一隻不喑世事的狐狸來說,他自個壓根完成不了這些看似簡單,實則複雜又繁瑣的事情。待洗漱過後,帶著小山雀乖乖的坐在飯桌前等著早飯。冬容她們將包子、八寶粥、油條、茶葉蛋連同兩碟小菜一一放好,行了禮便退下了。白軟咽了口口水,拿過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鼓著臉含糊的感歎,“真好吃。”一旁的小山雀蹲在包子跟前,用小嘴啄點包子吃,也跟著感歎,“好吃。”白軟又咬了一口包子,人類的飯食比先前他在深山裏吃的東西好吃多了,來了王府這些天,明顯覺得自己胖了不少;不僅吃的好,花樣還多,而且穿的用的睡得連同茅房都好。白軟望了眼門口候著的丫鬟小廝,連著感歎恩人想的周全,派人照顧他,實在是體貼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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