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忱之問:“他們人呢?”  吳越簡練地說,小徐和毛湯姆幫著鳩山在找地方存放東西,郝江南和老讓就在門外;江北和馬克也趕過來了,正陪著歐陽那個正經公司的一大撥業務員,在倉庫裏尋找槍擊偷襲者的蛛絲馬跡。  見趙忱之不說話,吳越又問:“怎麽了?”  “我在想事不過三……”趙忱之隻說了幾個字,床頭櫃上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身體還虛,本想起身去接電話,沒想到頭剛離開枕頭就一陣眩暈,隻能又躺下。吳越幫忙拿來電話,放在他耳邊。  電話是鳩山打來的。  鳩山很關心他,問怎麽樣?他說是小傷,剛做了手術,無需牽掛。  突然兩人話鋒一轉,改用日語夾雜英文,你一言我一語地地說了十多分鍾,有時不急不慢,有時爭論,最後似乎達成了某項共識。  吳越反正都聽不懂,趴在窗口百無聊賴地看風景,隻當他們是商量日餐廳止損的事兒。  日餐廳當初裝修時,雖然不是鳩山出錢,但他著實消磨了不少精力。室內設計師是由他親自登門從京都請來,改造方案是由他與設計師熬夜討論,所有軟裝更都是他一樣一樣細心挑選,從日本空運到本地。如今日餐廳隨著酒店一起被法院收繳了,他的心血付之東流,換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又過了好半天,趙忱之才收了線。  吳越問:“鳩山先生說什麽了?”  “他麽……”趙忱之神情有些不陰不陽,隨後勾起嘴角說,“先保密吧,或許我還能夠把你扶上總經理的位置。”  吳越挑起眉毛問:“別賣關子了,你麻藥沒退幹淨?酒店都關門大吉了,哪來的什麽總經理?要不你再努力一把,送我個總理當當?”  趙忱之眨眨眼睛:“等著吧。”  吳越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拎起暖水瓶,困惑地走出病房。趙忱之還需要住院觀察,如果恢複得好,兩天後就能出院。  郝江南坐在走廊裏玩手機,見吳越來了,便問:“趙總是不是要走了?”  “走哪兒去?”吳越沒反應過來。  “嘖!”郝江南說,“他是管理集團派來的,現在酒店充公了,他沒有用武之地,豈不是要走了?我聽說他調動過來之前是在迪拜工作的,如今是不是要回到原位去?”  吳越皺起眉頭:“這……我倒是沒有問過。”  郝江南指導:“如果他堅持要走,你就把他的腿打斷。我現在年紀大了口味比較鬆,一方病嬌我也能接受。”  吳越繞過她直接問老讓:“讓師傅,你過來酒店之前是在法國的?”  老讓說:“也是迪拜,我一直是趙忱之的班底。”  “那你也要走了?”  老讓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不走不走,我打算暫時先住在嶽父嶽母家裏。等過兩年攢夠了首付款,就給江南買豪宅去,一定是他媽的特別大!”  吳越問郝江南:“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了,這麽至死不渝的?”  郝江南說,他是個m。  這句話吳越聽懂了,意思是老讓甘為人下。  他哭笑不得,轉身去水房打水,郝江南追上他,貼著耳朵小聲說:“你應該去問問趙忱之到底走不走。”  “有什麽好問的。”  “就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鹹吃蘿卜淡操心。”吳越閃躲。  “切,那我去問!”郝江南嫌棄他不夠果斷。  吳越沒能攔住她,被她衝進了趙忱之的病房。兩分鍾後她又衝了出來,劈手將吳越的暖水瓶奪過去,放在地下,然後雙手握住他手,說:“以後多提攜我!”  “嗯?”吳越不明白。  “以後買了豪宅,外衛歸你,這事兒我能做主,算是我入坑多年的回報!”郝江南說,“雖然我早幾年站錯cp,以為你和我哥有戲。”  “我要你們家廁所幹嘛?cp是什麽東西?早幾年我和你哥確實有結婚的打算。”吳越問,“趙忱之說什麽了?”  “趙總吩咐了重要事情,我必須趕著去做,沒時間在這兒和你廢話,總之我下半輩子能否飛黃騰達全靠你了!”郝江南鄭重一拱手,拉著老讓跑了。  “什麽情況……”吳越摸不著頭腦,繼續去開水房打水。  等他回到病房,發現趙忱之正閉目養神,他搖晃他問:“你把郝江南怎麽了?”  趙忱之睜開眼睛:“沒怎麽,我給她做了個職業規劃。”  “怎麽規劃的,是不是到哪個深山幽僻處守皇陵去?”  趙忱之不回答,隻問:“鳩山先生來了沒有?”  吳越搖頭。  趙忱之說:“以後別亂開他們日餐廳的玩笑了,那套抗戰小把戲都給我收起來。”  吳越疑惑他為什麽突然變得嚴肅,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決定不和他計較,隨口說:“行唄,我馬上登報悔過自新。”  趙忱之微微一笑:“登報也不過分,畢竟往後鳩山先生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了。”  “到底什麽意思啊?你們商量定了什麽事?”吳越有些急了。  “等鳩山。”趙忱之一點兒也不急。  吳越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牆頭馬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微笑的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微笑的貓並收藏牆頭馬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