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下手!你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來幫你解決!一勞永逸得解決!她休想再跟你糾纏不清!我要她沒臉進你家門!這些你幫她幫得夠多了,沒必要一輩子都搭進去!到時候真的到了逼婚的境地你怎麽辦?她害過你一次,別想再害你第二次!”薑辰說得義正辭嚴,他是有理由大聲的,因為他看穿了鄭瑤瑤的小心機,而韓韶軍的自我感覺還偏向良好,認為把身邊的每個人都安撫住了,他讀不懂鄭瑤瑤的心思。但薑辰太清楚韓韶軍的魅力了,他能硬生生將明明喜歡女人的自己掰彎,更何況是一個隻談過一次戀愛又對男友失望之極的女人呢?如果他們真的結婚,即使韓韶軍不愛她,也會把她照顧得很好,也會竭盡所能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到時候哪裏還有薑辰的份?這是他無法接受的,哪怕隻是想想,都不寒而栗。所以他必須警惕,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必須要把這女人從韓韶軍身邊拔了,斬草除根!韓韶軍是來問罪的,沒想到反被教訓了一通,他承認他在這件事上妥協了太多,薑辰所說的未必不會發生。但是,那又怎麽樣?“那又怎麽樣呢?說到害我,還有誰比你更狠呢?”韓韶軍冷笑。剛剛還理直氣壯的薑辰,霎時間白了臉。“不會再有人害你了!我絕不會再傷害你!除我以外,任何人想害你,我都會第一時間幫你鏟除!”他說話的時候咬緊牙關發著狠,好像在對某種看不見的威脅發出警告。“你以為我會信你?”韓韶軍不願再與他多說,他已經做了兩次傻瓜,再信一次就真成傻子了。“信不信隨你,我們走著瞧吧。”該說的都說盡了,再爭也爭不出個結果,韓韶軍向外走去。“韶軍!”薑辰追了上來,泄了剛才的氣勢,又換上懇求的語氣,“你別再找不相幹的人來騙你家裏人了好不好?”“什麽意思?”韓韶軍迷惑。“如果你……”薑辰欲言又止,極少看他做出這副猶豫不決的樣子,甚至還有一絲詭異的害羞,“其實你可以跟你家人坦白的……”韓韶軍忽然明白了薑辰的意思:“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說真的!你別害怕!我……我跟你一起……”韓韶軍怒氣衝衝地推開薑辰:“你做夢!”狠絕的三個字,像在薑辰臉上扇了一個耳光,火辣辣得痛。薑辰垂著頭,聽到門打開又合攏的聲音,恨不能縮成一小團。他是鼓足了勇氣的,卻不想被韓韶軍罵得像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一樣。鄭瑤瑤有一句話提醒了薑辰:如果逼一下,會不會就成了?鄭瑤瑤可以逼,他也一樣可以逼,大不了把他們談過戀愛上過床的事公開了,看韓韶軍還往哪裏躲,到時候再公開示愛,看他還如何拒絕!第79章 韓韶軍花了幾天時間來擺平這場鬧劇。如薑辰所願, 鄭瑤瑤自覺沒臉再進韓家,甚至都不敢再見韓韶軍。宋亞明又鬧了一場, 聽說還吵到了鄭瑤瑤的公司,韓韶軍聽聞後, 將身邊的保鏢派去了兩個。陳衛寧為此抱怨了幾句, 說韓韶軍管太多, 他想想確實如此,但還是沒法袖手旁觀。薑辰倒是不像前陣子纏得那麽緊了,韓韶軍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也許是釘子碰多了心灰意冷, 也許兩人就此結束。很意外的, 他接到了蕭進的電話。“猜我在哪裏?”韓韶軍不由得一笑:“回來了?這回待多久?”蕭進這人神出鬼沒的,昨天在歐洲, 今天在美洲, 明天可能就在非洲,如果哪天他從北極打電話過來, 韓韶軍都不會吃驚。“暫時不走了, 回國住一段日子。”韓韶軍打趣道:“你該不會是斷手斷腳了吧?”蕭進總是在四處飄蕩,仿佛沒有什麽事物, 沒有什麽人,能留住他的腳步, 他曾說過如果要他留在什麽地方,恐怕得砍斷他的腳。“我是想你們了。”蕭進哈哈大笑,“晚上出來, 我請你吃飯。”笑容在韓韶軍臉上凝固,看上有一點詭異,他遲疑了一下問:“除了我,你還請了誰?”電話那頭傳來蕭進似有若無的歎息聲:“給我個麵子,韶軍。”蕭進的麵子是不能不給的。對於蕭進來說,兩個都是好兄弟,厚此薄彼終究是說不過去的,與薑辰的矛盾是兩個人的事,不能把蕭進也牽扯進來。韓韶軍如期赴約,一下車還沒有進飯店,另一輛車在身後急停,薑辰幾乎是用飛的追了上來。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封閉的空間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仿佛呼吸都會彼此幹擾。薑辰像沒見過韓韶軍似的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恨不能直接把人生吞了。這些天,他強忍著沒去找韓韶軍,生怕再惹人厭,下午接到蕭進的電話後,他二話不說立刻趕到飯店,從下午等到晚上,就等韓韶軍出現的一刻。整整一下午,也不知道圖個什麽,也許就為了難得的幾分鍾單獨相處,哪怕隻是坐電梯的幾秒鍾也是好的。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麵對冷淡的韓韶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金屬轎廂映照出兩人的身影,韓韶軍在薑辰灼灼的視線下如芒在背,他極力想要無視薑辰,但是薑辰的氣場太過有侵略性,以至於根本就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好不容易等電梯開門,韓韶軍迫不及待地衝出去。不過是從一樓到三樓的距離,對薑辰來說一眨眼的功夫,對韓韶軍來說漫長無比。包廂的門打開,蕭進已坐在了主位,他看見兩人一前一後進門,眯起眼睛“喲”了一聲。蕭進被曬得有點黑,但一雙眼睛亮得好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壯年獵豹,平靜中暗藏野性。“我等你們很久啦。”蕭進拍著兩邊座位,“來,兩位愛妃坐到朕的身邊來。”韓韶軍本來被薑辰看得窩火,被蕭進這麽一鬧,緊繃的臉露出一絲笑容。薑辰挑了另一邊,邊走眼睛還往韓韶軍身上瞟。久別重逢,三人聊了各地的風土人情,各自的生意以及一些八卦瑣事,一時間到也氣氛和諧。等閑聊得差不多了,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一左一右兩人各懷心事,蕭進端了杯先轉向韓韶軍:“我回來晚了,自罰一杯。”他說著就要喝酒,韓韶軍用手掌蓋住他的酒杯:“我們之間不講這些。”在韓韶軍陷入困境時,蕭進自己也遇到點麻煩,被困在國外無法趕回來救助,但他雖然人沒回來,電話沒少打,所以韓韶軍還是很感謝他。“禮可以不講,酒不能不喝。”蕭進撥開韓韶軍的手,一飲而盡,斟滿一杯轉向薑辰,“還有你,我看你一臉倒黴相,欠調教。”“胡說八道什麽呢?”薑辰嘀咕了一句,與他碰了個杯。“你們兩個坐近點。”蕭進放下酒杯,把兩人的椅子拖到身邊,一左一右勾住兩人的脖子,從胸中歎出一口氣,“還記得我們高中那會兒嗎?”一句話勾起了三人的回憶。當時少年,意氣風發,初生牛犢,無所畏懼,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如今一人遊蕩四方,另外兩人分分合合,波折坎坷。一時間,三人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