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總是短暫,阮青鴿處理好各個廠的事務後,再次一個人飛往美麗國。


    她給單位的同事帶了不少特產,還有她抽空在空間裏做的風幹肉,熏肉,林林總總,一共有兩個大袋子。


    還有一部分會通過郵寄送過來,不然她一下子掏出這麽多東西,怕是會嚇著人。


    養殖場那邊也給了她很多禮包,已經在寄過來的路上。


    估計大概夠大家吃一個來月不重樣。


    還有別的東西,每個月那邊都會給她寄不少東西過來。


    阮青鴿堅持用最新的標準生產產品,每一道工序都要求經得起檢查。


    所以她自己都很放心吃自己的產品。


    這些東西現在很好賣,養殖場那邊已經加大投入,每年出產的雞鴨鵝,還有豬,兔子,羊,牛等,完全夠國內需求。


    還有一部分會由黎葉梅的貿易公司出口到國外的超市,生意不錯。


    這兩年賺了很多。


    看到阮青鴿回來宋思蓉鬆了一口氣,她沒回國,一心撲在工作上,工作強度一日比一日大,阮青鴿不在她竟然覺得有些吃力。


    阮青鴿回來後主動幫忙分擔了一些,讓她可以緩一會兒。


    使館的工作一切如常,阮青鴿偶爾會接觸一些很黑暗的事,有時候處理問題也會遇到別人的刁難,但是都從容應對,解決得相當完美。


    瑣碎的事一直都有,也是這些事讓阮青鴿增長了閱曆和處理事情的能力。


    一邊學習一邊成長。


    期間她自己又抽時間學習新的語言,一刻沒有停歇。


    春末的時候,阮青鴿出差去另外一個州,那邊華裔比較多,有很多是之前過來的,還有一些是在華國政策鬆動後,想方設法出來的。


    隻是阮青鴿有些意外,她碰到了兩個熟人。


    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子,那對夫妻驚訝得合不攏嘴:“同誌,你,你是買了我們房子的那個女同誌?”


    阮青鴿點頭:“是的,張叔,張嬸,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們。”


    張叔和張嬸歎了口氣:“姑娘,你也出國了?”


    阮青鴿搖頭:“不算,我隻是在這裏工作,我其實還是華國人。”


    張叔表情有些呆滯:“這樣啊,外頭還是可以的,隻是,過得也難。”


    他們帶著賣房子和鋪子的錢來到了這裏,剛開始日子確實過得比在國內好,起碼不用膽戰心驚被批鬥。


    可這裏的人,凶哦。


    搶劫的,專盯著他們這種人的,還有一些人仇視他們,覺得他們低人一等。


    那種語氣真的會讓人心梗。


    阮青鴿比他們更清楚現在外頭是個什麽情況,別說現在,就是後世,國際上對華國人的態度都有不友好的。


    “你們這幾年過得怎麽樣?”阮青鴿關心問道。


    張叔歎息了一聲:“就勉強活著吧。”


    錢這幾年都花光了,兒子像是著魔了一樣,說是要炒股,結果把家底都賠了進去,兒媳婦離婚了,孫子孫女也被帶走,如今就隻有他們兩個老的,在一家飯店給人洗碗混日子過,結果早兩天,兒子炒股又虧了,房子也被抵押,受不了的他在浴室結束了生命。


    說著說著張嬸就眼淚婆娑起來,抽噎著:“姑娘,我們當初真不知道出來日子會過成這樣啊,早知道,早知道……”


    可有錢也難買早知道啊,華國人本來就是那種對故土深重的人,這會夫妻倆過得不如意,就想起在國內時候的安穩。


    阮青鴿:“張叔,張嬸,你們這次是遇到了什麽事?”


    張叔不知道來處理這件事的會是阮青鴿:“我們的兒子前兩天跳樓死了,我們想著,想著帶他回去,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就給使館打了電話。”


    阮青鴿:“你們是想把遺體帶回去,還是?”


    張嬸快速說了一句:“當然是遺體。”


    華國這會還不怎麽流行火葬,一般人也沒辦法接受骨灰。


    阮青鴿給他們算了一筆費用:“這是運輸遺體要用的費用,你們確定?”


    張叔看了一眼,瞠目結舌:“這麽,這麽多?”


    他們不吃不喝刷五年的盤子或許可以,而目前,他們沒有存款。


    每個月的那點工資都被兒子炒股炒掉了,哪裏有錢支付運輸費。


    阮青鴿見夫妻倆的神色,提了一句:“可以帶骨灰回國安葬,這樣費用小一些,也方便。”


    張嬸語速極快:“那怎麽行,我不能把我兒子燒了,不行。”


    張叔沉默,他和妻子在這邊也是勉強養活自己,要重新找房子,還要處理兒子的事,回去的話其實就是逃避這個環境,怕觸景傷情。


    房子抵押後已經能把賬還上不少,現在屍體放在保管處,每天的費用也非常驚人。


    夫妻倆從阮青鴿那裏得知了這個運輸費後,一言不發。


    阮青鴿:“張嬸,帶遺體回國需要的手續也非常多,屍體要在保管處待的時間也會加長,那裏一天的費用可不便宜,你們如今還可以支付這個費用,但是長久下來呢?”


    她確實可以給他們申報,但是沒有十天半個月這個申請怕是下不來。


    還要有合適的航班,航班的費用,這筆開支相當大。


    阮青鴿覺得他們如今的情況怕是無能為力。


    張嬸的嘴巴動了幾下,最後咬牙,跪在地上說了一句:“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你可以不可借給我們這筆費用,等回國後,我們做牛做馬還給你!”


    阮青鴿側身避開了:“張嬸,你先起來,這事情不是說借錢就能解決的,涉及到國際事務,需要上頭批準。”


    她又不是來做慈善的,這隻是她的工作。


    張叔拉住了自己的妻子:“你這嘴巴怎麽說話的,別為難她,她不欠咱們什麽。”


    當初房子是賣給了阮青鴿,可人家都給了錢,還比當時的市價高了一些,也沒壓他們的價格,妻子這做法會讓人反感。


    沒錢他們自己想辦法掙,有手有腳餓不死,至於不能帶兒子的遺體回國,這是他們自己沒本事,與別人無關。


    張叔又朝阮青鴿道歉:“對不住,她這陣子受了大的打擊,說話就有些不過腦子。”


    阮青鴿搖頭:“我理解,你們再考慮考慮,到時候給我的辦公室打電話,辦理相關手續需要一些時間的。”


    “好。”


    看著阮青鴿離開,張嬸忍不住了:“要不是我們賣房子給她,她能來這裏?”


    張叔生氣了:“你說的什麽胡話,關房子什麽事,當初賣房子是你我兩人自己的事,人家也沒有強逼強買,她能來這裏,來到使館工作,那是她的實力,你兒子倒是在這邊讀書工作多年,怎麽沒見他進了大使館上班?”


    要是去了大使館這種部門,兒子也不至於搞成這樣。


    家沒了,還讓他們父母給他背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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