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抿著唇,不高興寫在臉上,想嫁她哥哥,竟然不和小姑子打好關係?


    太蠢了吧!


    還大學生呢。


    阮青鴿看霍芸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啥,真是臉大,想做她小姑子?


    什麽時候投胎到霍北亭他媽媽肚子裏再說。


    堂妹而已,還真把自己當霍北亭親妹了!


    就是親妹,如果對霍北亭不好的話,她也不會來往。


    真以為自己一家能做霍北亭的主?


    霍芸怕霍北亭,也不敢得罪他,訕訕地說:“你們做晚飯呢,肉好香。”


    “姐姐挺有福氣呀,竟然不用做晚飯,有爸媽就是好,坐著等吃就行。”風涼話誰不會,阮青鴿也會刺人,專挑霍芸最在意的點。


    霍芸臉色瞬間就變了,誰不知道她在家裏什麽活都幹,弟弟才是等吃的那個,她不但要做家裏的活,還要割豬草,田裏的活也要做。


    雖然不用上工了,但家裏的活根本做不完。


    霍北亭出來,看到霍芸,聞到香味就知道她來幹嘛:“還不回去做飯?”


    霍芸腆著臉,像小時候那樣對霍北亭撒嬌:“哥,我一個月沒吃肉了,今晚能不能在你家吃飯。”


    “不能。”霍北亭拒絕得很幹脆。


    分家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兩個叔叔和弟妹,以後他和阮阮才是親人。


    沒想到霍北亭會這麽說,霍芸臉上露出了驚詫:“哥,我可是你妹妹。”


    霍北亭冷著臉:“是堂妹。”


    “哥,你真的要和我們斷絕關係?”霍芸不信,霍字隻有一種寫法,他們才是一家人。


    阮青鴿算什麽,又沒領結婚證,過陣子說不定就分手了。


    霍北亭:“分家的時候我就說明白了,以後各過各的,不要逼我撕破臉。”


    知道今晚上是吃不上肉了。


    霍芸難過的回家,回到家就和自己媽媽哭訴,霍二嬸一聽,還了得。


    擼起袖子就來霍北亭這邊罵,霍北亭也沒退讓,還回去。


    “嬸兒,你們家不過日子的?整天盯著我的鍋看?”


    霍北亭也是經過自己父親這事才看清楚叔嬸的嘴臉,就不能給他們好臉。


    霍二嬸臉上不悅:“你這娃怎麽說話,我再怎麽也是你嬸子!”


    “就是,你有本事以後什麽都別求到我爸媽。”霍芸添了一句。


    霍二嬸狠狠剜了她一眼:“沒你事,一邊去。”


    哼。


    霍芸嘟著嘴閉上了嘴巴。


    霍北亭臉已經黑了,走到灶邊,端著東西進堂屋,阮青鴿拿碗,“哐當”一聲,霍北亭把門關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霍二嬸後槽牙都快磨平了,吐了口唾沫:“呸,兩個都沒娘養的,果然沒教養!”


    這話霍二嬸說得小聲,她還是怕霍北亭的拳頭的。


    但屋裏的阮青鴿聽到了。


    沒辦法,她空間裏的金元寶聽力太好。


    【她罵你們沒娘養】


    阮青鴿皺了下眉頭:【這婦人心不好】


    金元寶:【咋樣,還擊不?】


    阮青鴿:【等夜裏,我請幾個蟲子過去,給她個驚喜】


    金元寶:【毒蟲?】


    阮青鴿:【等會我扒拉一下,看什麽最毒】


    附近好像有個馬蜂窩,請它們過來玩玩。


    霍二嬸和女兒剛回到家,霍二嬸就吩咐道:“丫頭,趕緊去做飯。”


    霍芸嘴巴翹上天:“媽,今晚能不能讓弟弟做,我今天去田裏做事很累。”


    “死丫頭,我不也一樣做事,我都沒覺得累,你嚷什麽,你不吃?”


    吃!


    沒辦法,霍芸生悶氣,可她也沒辦法和自己的媽媽對抗。


    廚房一陣鍋碗瓢盆的交響曲後,霍芸被煙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爸媽真偏心。


    這邊,阮青鴿和霍北亭在堂屋裏準備吃飯,心疼地說:“北亭哥,他們一家一直都這麽欺負你?”


    霍北亭:“我初中那會他們就喜歡麵上背地裏一套,後來我去當兵,他們對我表麵好,實則是想讓我把錢寄回來。”


    他已經看透這些親戚。


    阮青鴿:“以後有我。”


    “嗯,阮阮,你也有我,不要害怕。”


    阮青鴿給霍北亭夾了塊肉:“好,我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吃了飯,霍北亭給阮青鴿燒了水,提去洗澡房,又給她鋪好床,讓她睡他的房間,他睡堂屋。


    半夜,阮青鴿驅使一些馬蜂去了霍二嬸的房間,還有蜈蚣等。


    睡夢中的霍二嬸突然感覺到了疼痛,“啊,什麽東西咬我,快,孩子他爸,快開燈。”


    霍二叔打開燈,發現自己媳婦臉肉眼可見的腫了。


    “家裏怎麽有馬蜂?”


    這玩意夜裏怎麽會來家裏!


    霍二嬸被蟄了好幾處,這會已經有反應,感覺全身都冷。


    “我,我……”語句不連貫,打起了板子。


    很難受。


    霍老二見狀,急忙去尿桶邊緣摳了些陳年老尿,一把塗在了自己媳婦的傷口處,“你去外頭睡,身上味兒熏得很。”


    霍二嬸這會都不想動,沒想到男人還要把自己趕走,氣得直打顫,“霍老二,你還有沒有心。”


    緩了一會,霍二嬸覺得自己並沒有感受,有幾個傷口反而更疼了,“這,這尿不管用,我,我喘不過氣……”


    見她真的嚴重,氣息不穩,霍老二也急了:“你等著,我去叫赤腳醫生過來。”


    穿著草鞋,拿著手電,霍老二衝出去。


    半個小時後霍老二才把人連扯帶拽的帶進屋裏:“楊大夫,她被馬蜂蟄了,打板子,我弄了點老尿給她抹上,還是難受。”


    屋裏一股尿騷味,楊大夫捂著鼻子,“你把她抱出來。”


    楊大夫看了後發現有幾個傷口不像是被馬蜂蟄了:“你這是被蜈蚣咬了,這東西咬人可疼,沒什麽特效藥,你家裏有公雞沒,去弄點公雞口水抹著,剩下的,忍吧。”


    最近下了幾場雨,他們這地方靠近山脈,平時下雨天蜈蚣就不少。


    但真被蜈蚣咬的人可沒幾個。


    這霍老二的媳婦也太倒黴了,一個晚上馬蜂和蜈蚣都和她對上,怕是惹了什麽東西。


    玄。


    霍二嬸呻吟了一夜。


    阮青鴿睡得很舒坦,第二天起來給霍北亭做早餐,聽金元寶匯報,心裏笑著,讓你橫,讓你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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