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珠擼著袖子就想衝上去把傅盛楠揍一頓,媽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男人,他媽咋把他生出來的!


    當初就應該塞回去!


    就這之前還來他們學校裝深情!


    太惡心人了,鴿子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遇到這麽個前娃娃親。


    一邊求原諒一邊給人潑髒水,真是沒見過這麽下作的男人。


    人品不行,竟然還是大學生,大學生的臉都讓他丟完了。


    阮青鴿拉住了胡月珠:“別髒了你們的手,我自己來。”


    說完阮青鴿就上前,抬手就給了傅盛楠一巴掌:“傅盛楠,說話要有證據,不然當心頭頂天雷滾滾。”


    他們那地方每年打雷都得死幾個,所以這話對傅盛楠還是有震懾力的。


    傅盛楠眼冒金星,這聲音是阮青鴿的。


    她什麽時候來的,還偷聽他們說話。


    阮青鴿看穿了傅盛楠的想法:“我可沒有偷聽狗男女之間吠話的嗜好,你們自己當街爭吵,別人路過都是被迫接收噪音,拜托你們夫妻有什麽事自己回家關上門吵。”


    真是礙眼。


    罵完阮青鴿就走了,傅盛楠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阮青鴿怎麽變得這麽囂張?


    這完全就是變了個人!


    以前阮青鴿對他滿是愛慕,根本不會說一句重話,也不會罵人。


    果然是被野男人帶壞了!


    佟素敏看著傅盛楠這模樣,冷笑:“怎麽,之前沒吃到嘴,後悔了?我告訴你傅盛楠,晚了。”


    她不會讓傅盛楠有再和阮青鴿重修舊好這個機會的。


    傅盛楠休想擺脫她!


    隻是她沒了子宮,生不了孩子,要怎麽把傅盛楠綁住呢?


    佟素敏沒了主意,要是媽媽在就好了。


    看著阮青鴿走遠,傅盛楠意識到這個曾經屬於自己的女孩不會再回頭了,他永遠失去了阮青鴿。


    回到寢室後,胡月珠幾個為阮青鴿覺得不平:“這倆遲早會遭報應的!”


    阮青鴿:“嗯,到時候我會再踩上兩腳。”


    前世兩人就把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不要說今生了。


    很快就到了期末,阮青鴿停止了社團活動,一心撲在學習上。


    胡月珠幾個也收了心,寢室裏掀起了複習風,大家都夜戰到淩晨,第二天又早早起來晨讀。


    有阮青鴿這個榜樣在,胡月珠幾個想著不能掉隊。


    快期末了,阮青鴿從萬獸那裏得到了林業學院那邊的消息,傅盛楠被處分,記入檔案。


    這意味著分配的時候他將沒辦法去很好的單位,說不定還會被發往西北造林。


    雖然沒有得到阮青鴿想要的結果,也總好過什麽都沒有。


    傅盛楠因為這事又和佟素敏鬧了一場。


    佟素敏氣不過,去學校找了傅盛楠的老師,一通訴苦下來,大家竟然神奇的開始同情佟素敏。


    傅盛楠氣得差點吐血。


    寢室的室友自上次後就再也沒人和傅盛楠玩了,在寢室裏傅盛楠就是個透明。


    接連出事,傅盛楠遭受打擊,整個人變得陰鬱。


    阮青鴿知道後,每次外出都找野獸幫忙探路,確定傅盛楠的行蹤。


    不想碰上一個瘋子。


    學期還剩半個月,阮青鴿收到了霍北亭的信,是這個學期最後一封。


    信裏寫到了案子的進展,還有他們縣的教育局換了一波領導,就連幾個大領導都換了,霍北亭說是上頭有人在查阮青鴿通知書被截取的事。


    這一點阮青鴿不意外。


    她通過一個多月的觀察,知道翁振平是那種有俠義之氣的老師。


    所以在翁振平找她談話的時候,她把事情和盤托出。


    果然,翁振平去查了這個事。


    一級一級施壓,最後查到了哪一步,這已經不是阮青鴿要考慮的問題。


    其餘的事等回去再問霍北亭。


    在考試的頭一天,阮青鴿去火車站買票,打算期末考試後就回家。


    家裏有霍北亭,她歸心似箭。


    考完試,阮青鴿收拾好行李,去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把自行車放好。


    她做了個防雨防曬的套子,把自行車套住,鎖在了柱子上,和胡月珠的自行車一起。


    又和室友道別,大家互道祝福。


    胡月珠家裏離得不算太遠,也回去過年。


    和阮青鴿買到了一天的票,發車時間還挨得很近。


    兩人一大早就去了火車站。


    “鴿子,你路上時間長,晚上在火車上過夜注意安全!”


    胡月珠先上車,叮囑了阮青鴿一句。


    阮青鴿:“嗯,放心,霍北亭會在火車站接我的,我買的臥鋪,人沒那麽雜。”


    “好,明年見。”


    胡月珠背著個大包包,裏麵全是吃的。


    阮青鴿的東西都放在空間裏,她就提了個袋子裝了些吃的和水。


    檢票後順利上車。


    阮青鴿找到位置後,放好行李就靠著看書。


    對麵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估計有六十歲左右,看穿著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那男人一直咳嗽,用手帕捂住,臉色通紅。


    看樣子是病了。


    “老梁,我都說了等你好一些再去漢江,偏不聽。”


    聽著妻子抱怨,男人露出了一個笑:“我這是小毛病了,你也很多年沒回去了,趁我還能動,帶你回去看看。”


    “哎,又不急。”


    “但是你喜歡那裏過年的氣氛。”


    而且他這都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這樣。


    等年紀再大點,走不動了,想陪蘭曉燁回來都沒辦法。


    臥鋪六個人,其中上鋪兩個位置沒人,這會也就四個人。


    一對六十歲左右的夫妻,還有她的上鋪,是個年輕的女孩,應該是回家的學生。


    蘭曉燁見丈夫咳嗽厲害,就想著去弄點熱水給他喝。


    看向阮青鴿,剛好看到她放下書,禮貌地問:“同誌,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著我家老頭子,我去打點水。”


    阮青鴿點頭:“可以。”


    蘭曉燁很快就回來了,“同誌,謝謝你。”


    阮青鴿很負責:“不客氣,您回來得很快,您愛人在您離開的幾分鍾裏沒有再咳嗽。”


    蘭曉燁坐下來,見自己丈夫確實沒有憋得臉色通紅,鬆了一口氣。


    拿出杯子倒水,晾在桌上。


    阮青鴿拿了吃的出來,是她在空間裏做的零食,色香味俱全,其中有秋梨膏,含在嘴裏喉嚨會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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