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亭載著阮青鴿到了縣裏,把自行車放到了戰友家。


    買了點水果後,霍北亭提著行李和阮青鴿坐上了去市裏的汽車。


    路上沒什麽人,他們這輛汽車還空了幾個位置。


    “阮阮,你困的話就靠著睡一下。”霍北亭擔心阮青鴿夜裏沒睡好。


    阮青鴿精神好著呢:“我不困,你困的話,你睡一下。”


    霍北亭:“不困。”


    陪在喜歡的女孩身邊,怎麽可能困。


    在部隊的時候,他可是最能熬,意誌力最好的兵。


    汽車上的味道有些不好,阮青鴿拿了一個瓶子出來,裏頭是她用空間裏的花朵做的香薰,味道十分清淡好聞。


    阮青鴿把香薰袋掛在了霍北亭的背包上:“用這個,我自己做的。”


    沒一會霍北亭就發現空氣裏的味道變了,“阮阮真厲害!”


    這個味道,霍北亭想一直擁有。


    兩人一直說著話,天南地北,霍北亭能跟上阮青鴿的思路。


    他在部隊這三年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相反他出過好幾次任務,而且七十年代末期南方的局勢有些緊張,他是上過戰場的。


    阮青鴿記得這件事,悄悄問了,霍北亭說的都是能說的。


    “希望以後都沒有苦難。”


    霍北亭:“嗯,會和平的。”


    聊著天,兩顆心又近了不少。


    感覺時間沒過去多久,車子就到站了。


    火車是一點半開,阮青鴿和霍北亭去吃了個午飯,候車室裏已經有很多人了。


    有些人帶著棉被,看樣子是要出遠門去謀生。


    “阮阮,你要不要睡一會?”


    阮青鴿搖頭:“不用了, 上車再睡。”


    兩人買的都是臥鋪,上下鋪,有霍北亭在,阮青鴿那是相當放心。


    很快就到了檢票時間,霍北亭雙手提著行李,阮青鴿背著挎包跟在後頭,上了車,車廂的味道有點說不清。


    就沒那麽好聞。


    好在兩人有熏香,稍稍能好點。


    阮青鴿找到位置,霍北亭的男友力表現得十足。


    把行李塞在床底下,整理好東西,又拿了些吃的出來,水也放在下方位置。


    兩人一個中鋪一個下鋪,阮青鴿住中鋪,霍北亭守在下鋪,夜裏有什麽事他都能察覺。


    不過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兩人就都坐在下鋪的位置。


    阮青鴿提前炒了瓜子,今年剛出的花生,做了鹽水和蒜香兩種,蒜香的花生是曬幹了的,嚼著很香。


    “北亭哥,吃點,打發時間。”


    “好。”


    兩人一路聊著天,鄰座的乘客好奇的看著他們,“你們這是剛新婚?”


    感情也太好了!


    霍北亭淡淡看著對方:“還沒結婚,還在處對象,我送她去上大學。”


    對麵的乘客了然,就是還沒到手。


    嘴角就掛了個嘲諷的笑。


    想著這男人也真是心大啊,去了大學,還能是自己的女人?


    阮青鴿見對方的神色有些嘲諷,說了句:“北亭哥,等明年你考上大學,到時候咱們在首都好好過日子。”


    霍北亭明白阮青鴿的善意:“嗯,你等我。”


    “那當然等。”阮青鴿十分相信霍北亭。


    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麽,隻要他認真做,一定會取得成績的。


    大學對他來說,不難。


    到時候她會想辦法給他弄習題,督促他學習,刷題。


    他給了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對麵的乘客見兩人這麽膩歪,不再說話。


    小年輕一時興起而已,等見識了首都的繁華,哪裏還會想起農村的未婚夫。


    前幾年好多知青為了回城,拋棄妻女,拋夫棄子的可不少。


    人性是最經不得考驗的東西。


    年輕人啊,就是太天真。


    對麵的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看穿著還不錯,家境應該可以。


    這年頭能買得起臥鋪票,家裏條件不會太差。


    阮青鴿仔細看了一眼,那女人手上戴了個金戒指,看著不像是老款式,還有穿著也有些時髦。


    耳朵上也戴著一對金耳環。


    又看了那女人的手,不是五指不沾陽春水那種,相反,她的手指有些粗糙。


    這是,暴發戶?


    不經意的,阮青鴿又看了男人一眼,和女人一樣,但是這男人有點怪異。


    就是他對女人太親昵,還有些輕佻,怎麽說,就不是對妻子的那種尊重。


    在外頭呢,誰會大庭廣眾之下對妻子這麽輕佻的。


    即使是後世,也沒見哪個男人這樣兒的。


    或許,他們不是真的夫妻?


    阮青鴿將這個疑惑放在心底,沒再理會對麵的那對夫妻,和霍北亭拿了本書仔細看起來。


    她把自己的高中書本都打包了,裏頭的筆記很詳細,隻要霍北亭認真學,她再輔導,霍北亭自己努力,明年她和霍北亭一定能在首都相聚。


    阮青鴿拿的是英語書,教霍北亭學音標,從基礎開始學。


    霍北亭有初中基礎,在部隊三年文化課也沒落下,就是英語是薄弱環節。


    還有寫作,這些阮青鴿打算用一年時間給他提升。


    霍北亭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學得很認真,跟著阮青鴿學習發音,十分努力。


    他很聰明,一學就會,記憶力也好,記單詞十分輕鬆。


    阮青鴿就知道他很厲害。


    對麵鋪的兩人聽了後很驚訝,果然是大學生,有實力。


    阮青鴿前世英語就好,為了做生意,開廠子,她自考了大學,自學了英語。


    生意場上交流是沒問題的,書寫也很不錯。


    兩人學了一會後,霍北亭拿了紙筆,和阮青鴿在紙上交流著。


    說了自己的懷疑,阮青鴿知道霍北亭敏銳,也認同他的猜測,因此兩人決定夜裏多防備點。


    夜裏,霍北亭雙手撐在腦袋後,盡量放緩呼吸。


    這是他第一次和阮青鴿在同樣的空間裏休息,中鋪上躺著他心愛的姑娘,霍北亭的唇角一直是翹著的。


    很開心。


    聽到中鋪均勻的呼吸聲後,霍北亭把今天學到的單詞,用法,語法默默背誦了好幾遍。


    對麵很安靜,沒有動作,霍北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靠車廂的左手係了根繩子,上頭連著阮青鴿,阮青鴿有動靜他立馬就能察覺。


    這一夜沒有什麽事發生。


    霍北亭中途醒了五六次,聽著車廂的動靜,對麵也很安靜。


    阮青鴿空間裏的金元寶能聽到外界的聲音,有動靜它會叫醒阮青鴿的。


    所以阮青鴿睡得還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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