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青鴿竟然不心軟,難道她的心真的被那天的那個男人勾走了嗎?


    她不喜歡傅盛楠了嗎?


    那傅盛楠想要回來,怎麽回?


    怎麽去首都上大學?


    佟素敏臉色煞白,站起來慢騰騰的往家走,回到家一看,草紙全都濕透了。


    看到這,佟素敏直接蜷在了床上。


    崩潰極了。


    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佟素敏覺得很累,腿像灌了鉛一樣,躺在床上嗷嗷大哭。


    田鳳娥一個人回來了的,可是,現在人呢?


    難道她拋下自己,獨自走了?


    去過好的日子,留自己一個人麵對村裏的流言蜚語?


    越想越絕望。


    佟素敏躺在床上沒人關心,也沒有去弄吃的,就這麽餓了一夜。


    縣裏,三個案子並起來後,公安的線索就變得多起來。


    熬了一個通宵後,他們找到了偷阮秋瀾屍體的人。


    是石河子的一個啞巴,但是耳朵能聽到。


    長得十分高大魁梧,力氣也大。


    腦子有點不靈光。


    老王頭用一頓肉把他騙到了桐溪村,讓他去挖墳。


    原本兩人打算在老王頭殺了阮青鴿後匯合的,但是老王頭被抓了起來。


    那啞巴等了一夜沒等到人,慌了,將屍體扔在山洞裏回了石河子。


    卻沒找到老王頭。


    結果在聽到老王頭被抓了後,怕了,在公安進村排查的時候引起了公安的懷疑,將人帶回了公安局審訊。


    啞巴不會說話,但是他家裏人能看懂他的比劃。


    阮秋瀾屍體被偷一案結了,但是她的死因還沒查到。


    縣裏連夜派人來了桐溪村,將結果告訴了阮青鴿。


    這和阮青鴿的猜測一樣。


    阮秋瀾的屍體在公安那裏,得等案子結束阮青鴿才能把她重新下葬。


    “同誌,這個案子大概什麽時候能找到更多線索,我媽媽的屍骨?”


    公安清楚她的意思:“你先去上學,這事我們會一直查下去的,過年你要是回家,到時候你再去縣裏問問吧。”


    “行。”


    縣裏的人來得匆忙,離開得也很匆忙。


    在他們走後,阮青鴿進空間裏鍛煉身體,練習霍北亭教她的那幾招。


    想著上大學後她是不是要去學幾手?


    整個八十年代還是挺多危險的。


    等去首都了,再讓霍北亭教幾招吧,她多練習,孰能生巧,隻要練得多,一招也能製敵。


    一大早霍北亭就騎著車等在了阮青鴿家門口。


    “阮阮,你收拾好了嗎?”


    阮青鴿把金元寶放進空間裏,打開門:“好了,走吧。”


    出門,阮青鴿拿了把鐵鎖把門鎖上,屋裏的貴重物品她全都放進了空間裏。


    家裏就是個空殼子。


    以後每年她都回來兩次,把家裏修葺加固。


    等老了退休就回老家住著。


    霍北亭把阮青鴿的行李掛在橫梁上,阮青鴿跳上自行車後座,出村子的時候碰到了佟素敏。


    “鴿子,你,你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不怕盛楠哥傷心?”


    真是陰魂不散!


    “北亭哥,走吧,她這裏不正常。”阮青鴿指了指腦子。


    霍北亭認得佟素敏:“阮阮如今和誰都沒關係,請你以後說話尊重點,要是不會說,就閉嘴,沒人會說你是啞巴。”


    “你,你們……”


    霍北亭騎車走遠,阮青鴿頭也沒回。


    佟素敏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打起精神去了縣裏。


    她想去看看傅盛楠,問他有沒有想到好辦法出來。


    結果剛到公安局就看到了精神萎靡的傅盛楠,佟素敏臉色十分蒼白,慢慢走過去,捂著嘴,驚喜地問:“盛楠哥,你沒事了?”


    傅盛楠看到佟素敏就生理性反胃:“你離我遠點。”


    佟素敏十分委屈:“盛楠哥,怎麽辦,嬸子呢?”


    “先回去。”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處是公安,這佟素敏就是沒腦子,這是嫌他還不夠倒黴?


    想到自己已經和這個女人綁在一起,傅盛楠就肝疼。


    完全忘記了自己和佟素敏在一起時有過甜蜜。


    佟素敏亦步亦趨的跟在傅盛楠身後。


    路上傅盛楠一言不發,也沒問佟素敏的臉為何這麽蒼白。


    回到傅家,看著家裏淩亂的樣子,傅盛楠眼角發紅:“爸,誰把咱們家砸成這樣的?”


    傅老三看著自己這個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直搖頭:“這是咱們家該的。”


    傅盛楠抿著唇:“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我就得去學校了,家裏的事,爸你多擔著。”


    “盛楠哥,那我呢?”


    佟素敏很慌亂,傅盛楠拍著屁股去學校了,她怎麽辦?


    傅盛楠:“我去學校都是住寢室的,沒有地方安置你,你就待在家裏。”


    不行!


    佟素敏怎麽可能會讓傅盛楠一個人去首都,那可是首都。


    周圍全是大學生,他估計轉頭就能把她忘了。


    傅老三也不想看到佟素敏:“盛楠,你就帶著你妻子一起去,哪裏有夫妻分隔這麽遠的,你媽如今一時半會回不來,家裏就我和你哥嫂,留她在家也不是個事。”


    而且佟素敏這個樣子也是自己兒子間接造成的,難道還不想負責?


    傅老三並不知道自己兒子曾經發生過什麽,傅盛楠也說不出口。


    隻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還得咽下佟素敏這隻蒼蠅。


    傅盛楠擰著眉頭:“爸,咱家還有錢嗎,我今天必須得去市裏,從市裏坐火車去首都。”


    聽到兒子的話,傅老三進了房間,從床板下拿出來兩百塊:“這是家裏僅剩下的錢了,你都拿著吧,去了首都不要招惹人,你和鴿子已經是陌路人,千萬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結了婚,就好好對自己媳婦。”


    傅盛楠有些不耐煩:“爸,兩百塊怎麽夠?”


    “前陣子退婚,你結婚,我們家花出去幾千塊,我還能給你兩百就不錯了。”


    傅老三也有些生氣了,要不是他,他會遭人白眼?


    “行,我去收拾行李。”


    佟素敏想進傅盛楠房間,卻被“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房間裏,傅盛楠收拾著東西,想著這幾天的事,越想越煩躁。


    等到了首都他再好好和阮青鴿道歉吧。


    阮青鴿對自己情根深種,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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