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豐收沒有讓人上前去看這個人的情況,擔心他發狠。


    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個人是外村的。


    外村人竟然來他們村行凶?


    而且一找就找到了阮青鴿的房子!


    要知道阮青鴿的房子可不在村頭,也不在村尾,而是沿著山脈,在村子的最裏麵。


    他們村的巷子歪歪扭扭,第一次來桐溪村的人很難分辨出方向。


    所以,這個人要麽來過他們村,要麽就是有人給了他阮青鴿家的具體位置。


    背後的人是想毀了阮青鴿!


    到底是誰這麽恨一個女娃子?


    阮豐收握著拳頭,深呼吸一下冷靜下來。


    此時,老王頭嘴角發幹,呼吸有些困難,心率一下比一下快,快要暈厥過去。


    鐵牛的爺爺看著這樣子好像不太對:“支書,這人看上去像是被蛇咬了。”


    他們村子的蛇很多,村裏人多少都懂一些蛇藥。


    阮豐收也看出來了:“等公安來再說,要是死了也是他的命。”


    他都能狠心毀了阮青鴿,他這個支書要是都護不住村裏人,還談什麽威望?


    阮三回來得很快,公安到了後老王頭已經痛得很厲害,呼吸不暢。


    “救我,救我……”


    公安看到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小口子,“他被蛇咬了,你們誰有解蛇毒的藥,不能讓他死了,不然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


    鐵牛爺爺把藥給了公安。


    公安都是當地人,對這些藥很熟,利索的撬開了老王頭的嘴巴,灌了進去。


    十來分鍾後,老王頭的情況穩定了下來。


    公安把老王頭銬起來,可是老王頭閉口不說。


    阮青鴿主動說了夜裏的情況。


    描述得十分清楚。


    “我今晚上多吃了兩塊西瓜,夜裏有些鬧肚子,起來去茅坑蹲了好幾次,剛從茅廁出來就聽到了些動靜,我家的貓還發出了聲音,我就不敢進房間了,拿了銅鑼出來敲,之後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見阮青鴿走路確實有些虛浮,公安信了她的話。


    而且這本來就是她的家,這個男人三更半夜的進她的房間肯定是要做壞事。


    老王頭緩了過來,始終不做聲。


    無論公安怎麽問,他都不開口,像個啞巴。


    但阮青鴿知道他會說話。


    公安看了下房子,裏麵啥都沒有,阮青鴿早就把蛇都弄走了,一點痕跡沒留下。


    老王頭也很納悶,為何這女孩的房間裏會有那麽多條蛇!


    他這是進了蛇窩不成?


    見沒有什麽進展,公安就把老王頭帶回了派出所,回去再審問。


    走之前問了阮青鴿一些細節,以及最近阮青鴿有沒有得罪人什麽的,有沒有和人結仇。


    這些事村裏人都清楚,阮青鴿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將自己家裏的這點破事說得很詳細。


    公安又問了左鄰右舍,此時,在人群中圍觀的佟素敏說了句:“她怎麽運氣這麽好,這男人也真是個廢物,睡個女人都睡不了。”


    一旁的人聽到後立刻離佟素敏遠遠的:“報告同誌,剛才佟素敏說了可難聽的話,或許她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曆。”


    什麽?


    佟素敏跳起來:“你少誣賴我,我怎麽可能認識一個老頭子!”


    這是對她的侮辱!


    老王頭卻看了佟素敏一眼,就是這一眼,公安覺得有問題。


    幾個公安對視了一眼後,決定從佟素敏這裏著手查。


    先將人帶回去。


    阮青鴿腳步虛浮的給鄰居們倒了茶,抹了抹額上不存在的汗:“今晚上真是謝謝了,沒想到會有人進我家,好可怕!”


    鐵牛爺爺:“鴿子,你先好好休息吧,這事明天看看公安怎麽說。”


    阮豐收他們走了後,阮青鴿看著牆頭,還是不夠安全,得再弄點東西上去。


    最要緊的是把田鳳娥這幾個解決掉,不然的話她永遠別想安寧。


    夜深人靜,阮青鴿的房間亮著燈,自己則進空間睡大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鎮上派出所就來了人,找阮青鴿問話,查看了老王頭進屋的痕跡,還有他來的方向。


    一夜的審訊,老王頭愣是一個字沒說。


    派出所的人也沒辦法,隻得叫了轄區內的支書去認人。


    還真有人認出了老王頭。


    是田鳳娥娘家的劉支書,於是公安派了人去另外一個鎮調查老王頭的事,分了一隊人進桐溪村查探。


    阮青鴿還是和昨晚上的說辭一樣,見她臉色確實不怎麽好,應該是還在拉肚子,公安也沒有停留太久。


    拐了個彎去找了佟素敏。


    佟素敏和孟春林一大早就離開了桐溪村去了縣裏,公安撲了個空。


    就去找阮豐收了解情況。


    阮豐收沒有添油加醋,而是把孟春林和田鳳娥做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阮青鴿的娃娃親。


    事情沒有那麽快了結,阮青鴿去找赤腳醫生開了些止拉肚子的藥,回來後放在空間裏,以後或許能用上。


    縣裏,孟春林瘸著和佟素敏到了學校,找學校問了田鳳娥和傅盛楠的事,學校沒有一個人知道。


    孟春林想著黃雲嬌應該知道他們的去向,於是又返回村裏,去找了陳金蘭。


    陳金蘭昨天回了娘家,晚上不在家,因此不知道她的好兒子一夜未歸。


    這會聽說,雙眼一黑,可別又出什麽醜事啊。


    自己這兒子不會,不會和田鳳娥那個寡婦私奔了吧?


    越想越可怕。


    陳金蘭讓傅盛楠爸爸騎車帶她直接去了黃雲嬌家。


    一問,黃雲嬌也沒回來。


    這就奇怪了。


    孟春林也不解,大活人還能不見了?


    幾人到了黃雲嬌家後,公安的人剛結束審訊,就派人到黃雲嬌家說了一聲。


    沒說啥,隻說了人現在在公安局,有個案子要她配合調查。


    這話讓孟春林倒退了好幾步。


    黃雲嬌在公安局,那田鳳娥和傅盛楠肯定也在。


    陳金蘭揪著公安不放,語速很急:“同誌,傅盛楠呢?”


    “也在。”


    陳金蘭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天塌了。


    似乎是想起什麽,陳金蘭大聲說道:“我兒子可是大學生,他不能待在那裏的,同誌,我兒子不會犯錯的。”


    公安的人這會累了一夜,根本不想和陳金蘭爭這些,有沒有犯錯,法律會說話。


    佟素敏也很急:“嬸子,盛楠哥怎麽會在公安局?”


    不會做了啥事吧?


    陳金蘭心急如焚,卻還是回頭惡狠狠的說了句:“掃把星,要不是為了你,盛楠會去學校嗎?”


    肯定是截取錄取通知書的事被發現了!


    怎麽辦?


    陳金蘭急得嘴都要燎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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