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逼的孫朋興這才反應過來,視線茫然地從郝西臉上轉到應泊臉上,問:“這是誰?”“小孫啊,我給你介紹一下,”應泊做了個誇張的手勢道,“這位是我國某軍某部門某小隊的郝少校,是上麵……”“我是郝西,由411事件後成立的國家特別辦事處派來,暫時充當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這麽說的郝少校嫌惡地瞥了應泊一眼,語氣全是不情不願的外交辭令,“關於妖獸逃脫一事,希望能夠征調應先生和孫先生幫忙,不管成不成功,我們有專門的補貼和……”應泊小聲對孫朋興吐槽:“之前國家在征調我們這種‘特殊人才’的事情上一定碰了不少釘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郝少校能這麽禮貌的說話。”郝西:“鷹不泊!”“咳咳,”應泊正色,“少校,都是熟人,咱就不說這些官話了。目前是個什麽情況,你們又是個什麽處理態度,對黑兔子妖是要殺要剮要蒸要煮……”孫朋興:“怎麽可以殺兔子!”被幾次打岔,郝少校的臉上已經能說是極其難看的,問題在於他的標準是工作時刻不帶入個人感情和意誌,眼下就算想發氣也沒處發。他咬牙道:“關於這一點,我方目前認為,無論人還是妖,隻要出生在中國,願意加入中國國籍,都是中國合法公民,特別辦事處專門為妖族開辦的辦戶籍快速通道和社會常識補習班……”“好了,”應泊再一次打斷他,道,“我們已經很明白國家的態度了,那麽這件事……”“在保護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前提下,盡量活捉。”郝西說。“明白。”應泊行了個不甚標準的軍禮,轉頭招呼孫朋興:“走吧。”“好!”——應泊對官方沒有太多好感,但有些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一些事情在國家涉及後會變得好處理多。網上有人刪帖了,群眾有人安撫了,酒店有人賠償了,線索有人上報了。他們才乘坐電梯從酒店四樓來到一樓,第一則關於黑兔子妖去向的線索就已經報到了郝西這裏。應泊和孫朋興兩人一人分到一個無線耳機,剛戴好,就能聽到有人在頻道中咆哮:“公安那邊轉來的線索!一隻渾身漆黑的動物在果園路上朝金果路方向奔跑!”“大小約莫能比上一隻金毛!”“臥槽那真是兔子嗎!”“烤成兔肉能吃多少餐啊……”“看資料上說,這隻兔子能變得比一層樓更高。”“嘶——”有人吸了一口口水,垂涎欲滴的渴望透過耳機撲麵而來,孫朋興聽得臉色漆黑,直接在頻道裏和人開吵。應泊倒是詫異地挑眉。以目前國家掌握的修士數量看,他不覺得他們能有派遣一隊修士來執行任務的餘地,所以,耳機裏這些和孫朋興吵架的特種兵不可能都是修士,但他們明顯知道修士和妖怪的事。靈氣複蘇這件事的保密等級比他想象得更低,應泊想。也是,以目前的信息傳播速度,這種事是瞞不了多久的。應泊心中升起了一些緊迫感,但他麵色如常,看到郝西的隊友時,還能笑眯眯和其中幾個熟人打招呼。那幾個熟人看到他的臉色倒是十分不好,很明顯,官方沒人願意見到這根姓應的攪屎棍。他們上了警車,一路飆車向著短短時間已經跑出兩三公裏的黑兔子妖追去。郝西坐在副駕駛座上,通過戰術導航不停下令,先疏散人群,再噴灑人工信息素將黑兔子妖驅趕進包圍中。幸好的是黑兔子妖並沒有傷人的意圖,但它在逃跑間破壞的車輛和建築物乃至馬路下水道實在有點多。更重要的是,作為一隻兔子,它跑得真是快極了。好幾次它都已經被成功包圍,卻在包圍圈收攏前逃了出去,使得郝西不得不再一次重複之前的套路。人造的食肉猛獸信息素糊弄不了已經開了靈智的黑兔子妖幾次,效果漸漸消失了。警車追在黑兔子妖後麵,氣喘籲籲,疲於奔命。最後,應泊道:“這不是辦法。”郝西:“你有什麽想說的?”應泊扶住車窗,在司機一個漂移穩住身體,道:“你有沒有想過,找一根白菜胡蘿卜……”郝西眼角抽搐,“你以為我是傻子想不到這個嗎?!普通的胡蘿卜根本不夠變大的兔子吃兩口,在它眼裏完全沒有吸引力!”應泊將被狂風吹進眼睛的頭發別到一邊,看起來比司機還冷靜,認真道:“可現在不一樣啊。”郝西:“嗯?”應泊轉過頭,看向身邊埋著頭抱著熟料袋狂吐不已的孫朋興,郝西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片刻後有些嫌棄地別開眼。郝西:“他怎麽了?”應泊露出神棍般的微笑,對郝少校介紹:“小孫啊,可是一個走木係的修士呢。”十分鍾後。從洞中鑽出來,黑兔子妖滿眼茫然地看著周圍。她依然沒能回到她熟悉的山林中,周圍的灰色大樹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一片片形狀奇怪還透明的葉子反著光,迷花了這隻中國本土山兔的眼。進退無路,求助無門,她要怎麽才能找到回去的路去保護她的山?黑兔子妖不由沉思,然而,就算開了靈智,黑兔子妖的腦袋也不太適合思考複雜問題。一分鍾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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