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文軒也被糊了一頭一臉的黃油。葉文軒:“……”邢淵:“不好意思,頭滑了一下。”葉文軒:“……你以為我是智障嗎,有本事你就說你頭掉了唄。”邢淵:“小智,不要胡鬧。”葉文軒:“……小障,今天電不死你算我輸。”雷向明:“哈哈哈哈——艾瑪,可笑死我了,臥槽你倆是來說相聲的吧哈哈哈哈——”邢淵轉頭看他:“單身狗,一邊玩兒去。”葉文軒從旁助陣,幽幽道:“成年人的情趣,雷哥你可能不太懂。”還沒笑夠的雷向明被集火攻擊,爽朗的笑聲仿佛卡了殼,一下便被噎了回去。臥槽,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呢,脫單了不起啊?!老子也有一堆俊男美女搶著倒貼,也沒你倆這麽嘚瑟的好嗎!雷總在心中暗暗鄙視這對狗男男,感覺自己真是這座別墅中僅剩的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要不怎麽到現在都沒弄死對麵那兩隻呢。真真是好涵養了。說是下午才去招待遠道而來的朋友,但實際上,雷向明中午沒到便收拾著準備出門,走前囑咐邢淵:“你倆隨意啊,要是想出去轉悠,我車庫裏四五輛車隨便開,鑰匙在管家那裏,有其他需求也可以直接找他提。”邢淵一笑:“不會跟你客氣。”雷向明:“嘿嘿,走了。”說完,吹著口哨一搖三晃便出了門。葉文軒目送他關上門,這才對邢淵道:“是個不錯的朋友。”“當然。若是上不了台麵的狐朋狗友,我壓根不會帶過來讓你認識。”邢淵遣退了客廳裏的傭人,坐在葉文軒旁邊,道:“那邊又給你派了任務?”葉文軒想了想之前的電話,有些無奈:“這會給我的命令真是……一言難盡。”他將s市發生的多起炸彈恐襲事件和邢淵說了說,雖然其中隻有一起爆炸成功,但還是令人心生不安。隨後,他又與男人低聲談起鄭興國吩咐的事情,搖著頭道:“副隊給我這任務,說笑的成分占的太大了。他讓我閑的沒事多降降雨,給犯罪分子找點兒麻煩,我看他那意思,怕也想讓我給謝升榮添些麻煩才是。”邢淵點點頭:“再怎麽說,開會當天也必須是晴天,這種事情都是約定俗成的。”他幹脆起身:“等我一會兒,老雷這裏別的可能沒有,酒肯定不缺。”葉文軒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五分鍾後,邢淵回來了。他身後還跟著那位年輕的管家,一位保姆推著小推車,低著頭走在最後麵。那保姆將車停在茶幾一側,從車裏取出一塊兒深色長條布巾,展平後鋪在桌上,又將幾隻高腳杯輕輕擺在上麵。她快速做完這一切,而後衝管家看了一眼,後者擺擺手:“這裏我來,你去廚房吧。”保姆沒說話,無聲離開。管家走到桌邊,隨手抽出一瓶紅酒:“邢總,有什麽想喝的?”他與邢淵應該也挺熟的,說話時比較隨意,邢淵懶洋洋靠在沙發上,一指葉文軒:“先來一杯度數低的,今天這位才是正主兒,我是陪客,你得問他。”管家便又看向葉文軒,後者目光在那輛小推車上轉了一圈,見裏麵擺的全是各種不同包裝的酒瓶,什麽顏色的都有,他不由好奇道:“你還會調酒?”那位管家便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誇張地歎了口氣:“之前不會,但雷總喜歡喝酒啊,硬逼著我和調酒師學了一年多,這不就會了麽。”他邊說邊從車裏拿出幾支酒瓶,依次擺在桌上,之後還有一些調酒用的工具。然後葉文軒便圍觀了一場精彩的調酒表演。這之後不到四十分鍾,s市上空雲層翻滾,隱隱有雷鳴在城市上方轟然作響。邢淵側頭,透過客廳的玻璃推拉門,向外看了看。管家已經不再遞酒了,邢淵收回視線,思索著道:“叫人搬幾箱啤酒過來,你不用顧著我們,忙你自己的事兒吧。”管家沒跟他客氣,笑道:“有事叫我。”又道:“看外麵像是要下雨,午餐我讓人端進飯廳去,一會兒保姆會過來請您二位過去。”邢淵:“謝謝。”管家:“就當是在自己家,雷總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隨後他便輕輕離開客廳。寬敞的客廳裏隻剩下了邢淵和葉文軒。從外麵透進來的天光越來越昏暗,邢淵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亮了客廳的大燈,這才轉頭去看旁邊的人。“寶貝兒,你還好嗎?”葉文軒還端著一隻杯子,他搖了搖高腳杯,裏麵淡綠色的雞尾酒隨著他的動作泛起漣漪,輕輕撞在杯壁上。“沒醉,就是有些頭暈。”他靠在沙發背上,晃了晃頭:“我在特事部的時候,副隊專門開了門課培訓我的酒量,結果沒什麽卵用,該醉的時候照樣醉,該打雷的時候,也照打不誤。”說話間,外麵正有一道閃電降下,有刺眼的光芒映在玻璃窗上,隨後才聽到隆隆巨響。葉文軒問:“我這是第幾杯?”邢淵看著他,琢磨著怎麽回答,葉文軒看他那樣便道:“你就說個實數吧。”邢淵:“兩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