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光怪陸離的色彩忽明忽滅,葉文軒陷進柔軟的沙發裏,不時有光亮映在他臉側,勾勒出半張俊逸帥氣的睡顏。邢淵無聲走近,青年半點兒反應也沒有,男人便俯身湊過去,悄悄偷了個吻。然後他將熟睡的人打橫抱在懷裏,轉身出了影音室。期間葉文軒朦朦朧朧醒過來,看見是他,便含糊道:“唔,回來了?”邢淵上了三樓,在走廊裏慢慢走著,一邊垂下頭,貼著他耳畔輕輕說:“回來了。睡吧,我抱你去臥室。”葉文軒應了一聲,而後將頭埋在對方胸膛裏,又亂七八糟的重新入了夢。完全是一副毫不設防的放鬆狀態。邢淵看他這樣,沒忍住,又親了一口。他腳步不停,找到從前來訪時住過的客房,抽出手來輕輕旋轉門把,抱著葉文軒便踏了進去。兩人雖是在別人的別墅裏,卻是半點兒沒拘束。躺下時葉文軒醒了,喘著氣兒問他:“做嗎?”邢淵隻一味在他脖子上種下一串草莓,伸手為他疏解,最後又給人擦幹淨身體,溫柔道:“等你好些再說,快睡吧。”葉文軒不疑有他,打了個哈欠,勾著邢淵的腰身便又墜入夢鄉。床上的另一個男人卻沒急著睡,他反而拿出葉文軒的手機,換上自己的賬號登錄x寶,看了看上麵的快遞信息。腎寶和杜蕾斯全都顯示“運輸中”。唔,東西寄到手之前,還是需要再忍忍。他嚴肅的在心中思量一二,一邊隨手注銷賬號,輕輕取下青年的手臂,翻身下床,脫了衣服走進浴室。為了飽受挫折的腰子和丁丁著想,今晚還是衝個冷水澡吧。邢總歎了口氣,拒不承認自己是被前一個晚上,那朵帶電的小菊花給刺激到了。絕對。不是。xxxxxxxx葉文軒本以為這回來s市,能和邢淵單獨玩兒上兩天,沒成想第二天便接到鄭興國的電話,談的果然也還是工作。別墅裏的保姆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早餐,這些食物被傭人們放在精致的餐盤中,端到了一樓客廳後麵的庭院裏。從客廳的推拉玻璃門出來,就是一處占地頗廣的巨大院子。傭人們將早餐擺在室外的白色長桌上,桌邊撐著把造型優美的遮陽傘,更遠的地方還有個遊泳池,有工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清理池壁。雷向明和邢淵都坐在桌旁,兩人慢條斯理吃著早點,一邊拿桌上的平板刷著新聞看了起來。配上忙碌布菜的傭人,以及身後豪華的多層別墅,簡直令人忍不住罵一句“這萬惡的資本主義”。葉文軒收回視線,靠在簷下,避開了那些端菜和清理衛生的傭人,默默聽著鄭興國說話。“兩天後在s市召開的g10峰會,你應該知道吧,最近各大新頻道聞也一直在追蹤報道這事兒。”鄭興國的聲音還是如從前那般嚴肅,說話的語調也沒因為過春節而有所緩和,他道:“昨天s市機場的騷亂你也看到了,謝升榮現在焦頭爛額,有人想借著g10峰會召開,在s市搞出些亂子。”葉文軒現在聽他提機場的時候還不時心虛,便假裝沒聽見那句話,轉而道:“副隊,這事兒莫非是要轉交給咱們了?”鄭興國:“暫時不會。s市現在沒有出現傷亡事件,謝升榮就不會讓外省甚至中央的人插手。”葉文軒:“那……”“因為炸彈襲擊事件,可能即將升級了。”“就在昨晚,s市公安接到線報,指出有人可能要發動炸彈恐襲。他們隨即搜索了市中心的幾個地鐵站,果然又發現了類似的炸彈。”鄭興國道:“這回沒你幹預,全是貨真價實的東西。”說著,他嚴厲的哼了一聲:“還好發現的及時,否則,謝升榮難辭其咎。”葉文軒站直身子:“地鐵站?”鄭興國:“嗯。昨晚謝升榮動員大批警力,便衣出警,偷偷將s市所有地鐵站點兒都搜查了一遍,但最後還是發生了一起爆炸。”葉文軒漸漸擰起眉來:“怎麽回事,我就在s市,沒看見相關報道啊。”“是今天淩晨三點多的事,s市郊的一段國道被炸,所幸那裏離市區較遠,當時也經過的車輛不多,沒造成太大的損失。”“當時還是那附近農村的住民聽見動靜,過去看了看,這才報了警。”鄭興國淡淡道:“這事兒影響不好,被壓下來了,不然你早上肯定能在晨間新聞裏看見報導。”葉文軒:“我……靠……真炸了啊……”鄭興國嗯了一聲:“離g10峰隻剩下兩天了,難保還會有其他狀況發生。早上s市公安廳的老朋友將這事兒跟咱們特事部上報了,反恐行動組裏會派一批武警過去,給他們一些協助。”葉文軒看了看遠處,雷向明和邢淵還在一邊聊天一邊用餐,他緩緩呼了口氣,道:“副隊,需要我做什麽嗎?”他以為鄭興國會順勢讓他去謝升榮那裏幫忙,誰知對方卻道:“暫時還不用你出麵,你的身份需要保密,我會讓其他組員先過去幫忙。”隨後,他又語氣不太好地說:“謝升榮那小子領地意識太強,最不喜歡下調過去的警員對他指手畫腳。所以,我們的人極可能拿不到第一手的資料,在真正發生大案之前,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葉文軒:“呃……”他也不好同領導說隻見過一麵的警長的壞話,便隻能等鄭興國說完,才問:“既然是這麽個形勢,那……那我能做些什麽?”鄭興國在另一頭沉吟,隔了一會兒才道:“你的任務,就是這兩天待在s市,先不要回w市或b市。順便,沒事兒的時候,打打雷,下下雨。”葉文軒:“……”他險些以為鄭副隊在開玩笑,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