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什麽重大事件的時候,族長總是呆在那個帳篷裏麵,蘇策和坦圖掀起帳篷皮走進去,老樣子地看到他們的族長——薩塔。“嗨,坦圖,怎麽又過來了?”薩塔的笑容很爽朗,“阿策,你沒有讓坦圖好好帶你逛一逛嗎?”蘇策微微頷首,說道:“已經看過一些地方了,多謝關心。”坦圖這個時候說道:“族長,我們是來領阿策的土地的,昨天太匆忙,我都給忘了。”他抓抓頭發,有點不自在。薩塔一挑眉,轉身在木架上的皮囊裏抓出一塊木牌,再用指甲挑起一點不知道什麽汁液在上頭刷刷寫了幾個字,遞給蘇策。蘇策接過來一看,上頭寫著的正是自己的名字。薩塔笑幾聲,說:“把這個插到你選擇的那塊土地邊緣就行。”蘇策向他道過謝,就和坦圖又一起離開。剛剛走出來,蘇策感覺到明亮的光線照射在自己身上,緊接著,他的渾身都好像被針紮了一樣,每一寸皮膚都尖銳的刺痛——他終於忍不住一陣眩暈,軟軟地向後倒了下去。朦朧中,一雙強健的臂膀接住了他,然而,他卻在下一刻暈了過去,耳邊模糊的焦急呼喚也隨著意識的遠去而消失……第22章  蘇策的病蘇策照舊在坦圖的房子裏醒來,而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坦圖緊閉的眼。他的手背這個男人握住,手心的溫度熾熱無比。硬挺的輪廓,粗獷的五官,堪稱英俊的容貌……蘇策才發現,自己原來沒有仔細地看過坦圖的容貌。其實挺帥的。在地球上的話,應該被稱為“型男”吧?應該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那一種。作為男人,蘇策覺得自己理應對他沒有好感——基於每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可是,他卻隻覺得很溫暖。也不知道他在這裏呆了多久……蘇策依然枕著的是坦圖的大腿,他小心地動了一下,卻還是驚醒了這個雄性的獸人。坦圖看著蘇策黑色的眼睛,很擔心地問道:“阿策,你……有沒有什麽難受的地方?”蘇策搖搖頭:“沒事。”他撐一下手臂坐到旁邊,發現和昏倒前的刺痛不一樣,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坦圖皺起眉頭:“我請卡麥爾來給你看過了,他也說沒什麽問題,但我還是覺得不放心。”蘇策活動一下手指,嗯,仍然很靈活。“卡麥爾?”坦圖回答說:“卡麥爾是巫醫,他說沒事的,一般都沒事。”蘇策點點頭:“那就不要擔心我了,我現在很好。”坦圖抓抓頭,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麽,隻好說:“以後阿策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了,一定要馬上告訴我。”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抱住蘇策的肩膀,低聲說,“阿策今天嚇壞我了……”蘇策頓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背:“……對不起。”遲疑會,又說,“我會的,以後都會告訴你。”坦圖這才很高興地點點頭:“那就好!”也許是這氣氛太溫情、關懷太柔軟,蘇策就和坦圖保持著這樣半擁的狀態,沒有躲開。而坦圖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剛才一時激動抱過去,直到氣氛變得安靜了才反應過來,他看到心上人乖順地靠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平時在追求伴侶的時候傻了點,可也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當即美滋滋地就抱住不放了。又過了一會兒,蘇策才推開坦圖,他低下頭,耳根有點紅。坦圖看看自己的手,覺得有點失落,但是馬上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來:“阿策,你餓了吧?食物已經煮好了,我這就去給你端來!”說完不等蘇策回話,就立刻從窗子處跳出去,又很快地跳回來——他手裏一大碗肉泥一大碗湯還夾著一把勺子,卻一點也沒有漏出來。蘇策很自然地接過,用勺子舀了吃幾口,再喝點湯,等肚子裏痙攣的感覺減緩之後,才開口問道:“……坦圖,我睡了多久?”坦圖想想:“有一天多了。”……難怪這麽餓。蘇策看著自己的手臂,想起之前那種刺痛的感受,有點不解。明明一直都好好的,而且太陽也不算大,應該不是中暑啊……難道是前幾天太疲憊了?還是水土不服?可無論哪種,都不該有全身疼痛的感覺的。想了一會兒想不通,蘇策腦子裏還在搜尋有點譜的推理結果,這時候坦圖又說話了:“阿策,你別發呆啊,先吃完飯吧,不然的話會受不了的。”他可受夠了看著阿策昏迷而自己卻手足無措的情形了。如果不是卡麥爾是最好的巫醫、他又說阿策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的話,他恐怕都要發狂了!蘇策也知道自己暈迷一天對於這個獸人而言是多麽不好過的一件事,也就很順從地點了頭,慢慢地吃東西。說起來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坦圖花了更大的力氣去碾肉,原本對他而言還是有點硬的肉泥,這時嚼起來好像輕鬆了很多……外頭的天已經接近傍晚,蘇策在房間裏呆了這麽久,又睡了這麽久,並沒有睡意了,坦圖也想到了這一點,就湊過來問:“阿策,你現在有什麽想做的嗎?”蘇策看他:“……我們下去洗碗吧。”梯子雖然已經架起來了,可是坦圖還是決定要抱著蘇策下去——以他身體肯定還虛弱著的理由,蘇策沒辦法拒絕,就依著他了。到了下頭的時候,坦圖當然也不會真的讓蘇策去洗碗,而是搬來一個大約是新做的木椅,放在了外頭圈出來的小院子中間,對他說:“阿策,你在這裏坐著看我洗碗就好……嗯,有什麽沒洗好的地方,你正好直接告訴我。”蘇策其實覺得自己現在力氣很充沛……不過坦圖關懷的眼神裏總是透露出一種“你絕對在逞強”的意思,他也就不去跟他爭執這個了。說起來,在這裏一邊吹風一邊看坦圖做事,很有一種“家”的感覺。而且,也很涼快……坦圖的學習能力很出眾,他之前做的不好,不過經過蘇策指點一次之後,就能很完美地把碗洗幹淨,動作也不會再那麽超出蘇策忍受程度以外的粗魯。偶爾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會看著蘇策咧嘴笑一下,有點傻的,但更多的讓蘇策覺得安心……天色漸黑,夜幕降臨的時候兩個月亮也同時出現在上空,散發出朦朧的微光。蘇策開始覺得,也許就像坦圖說的一樣,他以為自己是沒事的,但內裏其實還很虛弱……他覺得,他有點睡意上湧。晚風拂在身上非常溫柔,但是蘇策卻覺得全身都有一種微妙的溫熱感……一些細小的熱流在他的全身上下流動,並不霸道,反而很舒服。慢慢地,渾身都熱了起來,就好像坐在篝火邊,整個人都暖洋洋的……不知不覺間他意識又模糊了,直到一個聲音焦急地把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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