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沈玉下一次的手指微動,就是現在。 所有的伺機待發的冰靈力全部從那個漏洞中鑽了過去,隻要他的冰靈力鑽開口子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他就不信沈玉一個土靈力的人能夠煉化的了。 卻在拚盡全力的那一刹那,被他之間中突然的出現的弟子劍盡數擋了回去,他整個人爆發出比金丹中期還要高的威壓。 全部壓向了宿鎮。 宿鎮被壓的動彈不了,隻能護著手中的生死劍,好讓它不至於在這樣的威壓之下崩壞碎裂,這可是譚青師兄的法寶,若是生死劍出了什麽事情,譚青師兄會遭受反噬的。 猶如貓戲老鼠一樣,沈玉悠悠閑閑的將走向宿鎮:“怎麽樣,小師弟,還不認輸? 宿鎮隻當是沒有聽到,眼睛的盯著的沈玉上上下下,想要找出另一個弱點出來。找到不到…… 怎樣都找不到…… 此時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子,怎麽樣,要不要借助我的力量?” “異魔老祖?” 異魔老祖沉睡的夠久了,沒有被他騷擾的時候似乎過的太過美好,都讓他忘記了自己曾經被他騷擾的苦果。 而他上一次如此問自己的時候,就是在外門升內門大比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答應了他,然後所有的弟子被他的所屠殺,辛辛苦苦凝聚的靈根,也廢掉了。 “不。”他眼中閃過掙紮,殺死麵前的人他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但是若是將譚青師兄幫自己好不容易達到的淨丹修為也盡數泄盡,他絕對不願。 “譚青師兄會失望的。” “譚青師兄?”異魔老祖跟著念了一遍,忽然在他的腦海中說著:“你說,你大比進入不了前十,你的譚青師兄會不會對你失望呀。” “你的一身靈力我有辦法用魔氣幫你掩飾,沒人會知道的。” “但是……”他在宿鎮的腦海中誘惑著說道:“你要是門內大比沒有進去前十,這個我可沒辦法幫你掩飾,你的譚青師兄可是隻對你提出過這麽一個要求,你忍心讓他失望麽?” “不能……不能讓譚青師兄失望。”他輕輕的念出了聲音,緊緊的盯著沈玉的瞳孔出現了明顯的動搖。 這時候,在整個比賽的保護罩內,譚青可不知道他如此被蠱惑,自然不會有另一段專門針對異魔老祖的琴音彈奏出來。 “對,就是這樣。”異魔老祖難以掩飾著心中的快意:“對,就是這樣,上行內府,下流湧泉。讓力量灌注你全身。” 他所有的魔氣從宿鎮的手腕上滋生出來,飛速的侵占著所有的地方,絲毫沒有任何的阻攔,他自然知道要一山不能容二虎,要廢除掉他通身的精純靈力,對於宿鎮來說是有多麽的生不如死,那種疼痛是靈魂上的。 卻忽然奇怪的發現,自己所有的魔氣都和他身上的冰靈力融合在了一起。 “不……這不可能,魔氣和靈力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除非是她,除非是她……”他這一輩子隻見過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小子,你是誰生的?” 他的問題急迫,恨不得將自己化身為實體,將的宿鎮的脖子掐住,逼問著他口中的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答案。 這一次魔氣的進入忽然出乎他意料的順暢,沒有那時候讓自己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萌生發芽變成蒼天大樹,反而覺得從沒有今天一樣的清明,反而覺得從前想不通的,看不清的,都明明白白的展現了出來。 反而覺得,自己想要,那就要啊。 他的視線從動搖漸漸的化為鎮定,看向了在看台上的譚青。 譚青卻並沒有看他,他看這另外的一個比試台上,台上又是教書育人一樣的教導,不過那個對象是他難得稱得上是厭惡的一個人——楊言。 扭過頭來,看我啊。 他皺著眉頭,像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譚青吸引了過去,從一開始沈玉就有很多的機會結束這一場比試。 但是他偏偏的看著,並且伴隨著他手腕上刺青的顯露,笑容越來越大:原來,我們也是一樣的啊。 他還側了身子,將骰子換了一個陣法,讓那漫天的黃沙掩飾住了他的刺青。 可是,當宿鎮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就有些不開心了。 將手中的弟子劍高高的揮起,毫不留情的斬了下去。 如果他的劍尖到了宿鎮身上的時候,宿鎮還沒收回他的視線,那麽他可不管宿鎮是不是自己的同族,定讓他身首異處。 那劍尖劃到了他的脖頸上,宿鎮的視線還沒有收回來,不過輕輕的一抬手,自己手中的劍柄就像不受控製一樣化作一條黑蛇收在了他的胳膊上。 越纏越緊。 “我好心幫你,你還恩將仇報。” “看不出來。”宿鎮站起身子,看著麵前剛才將他戲弄的沈玉,還要再戰。 忽然看見自己麵前一條一條的暗器襲來,自己抓在手中,才發現是一把劍穗,亂糟糟的團在一起,數不清有多少。 “掌座。”沈玉懶懶散散的舉手:“我認輸。” 不等場內黃沙散去,宿鎮就已經跳下台來,獻寶似的將劍穗捧到了譚青的麵前:“師兄你看,我進前十了。” 譚青像是沒聽到一樣,視線還放在那邊的比試台上,似乎已經比完了。 楊言走了下來,輕輕的朝著譚青點了點頭,笑了笑。 直到他走遠了,譚青師兄就像是才看到他站在自己麵前一樣,扭過頭來問道:“嗯?什麽?你贏了?” “對。”宿鎮收回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陰暗,笑了笑:“我進前十了師兄。” “那就恭喜了。”譚青也挺高興,他身手去摸了摸宿鎮的頭,宿鎮也乖乖的讓他摸了摸。 “小子,你媽……” “滾,閉嘴。”宿鎮忽然發現那個老不死的聲音對於自己好像是少了幾分蠱惑的味道,現在隻是聽的煩得要死。 像是那個異魔老祖自己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