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喜歡那個沉默寡言的師弟吧。”  “你一天不胡說你嘴巴就不痛快是不是!”玲羽扭頭罵了姚燁一句,就生怕譚青跑掉似得趕緊回頭:“大師兄你可別聽他瞎說,也不知道桓舫師兄哪根筋不對了去挑戰一個引氣入體的宿鎮。”  “搞得明明這一場該我了,還讓我在下麵等。”  玲羽埋怨的看了台上一眼,卻發現不過短短數日,昔日的引氣入體已經到了成丹期?  “他這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了?”  兩人在台上已經擺好了陣勢,宿鎮依舊拿著弟子劍,劍尖垂地,還是剛才的姿勢。  桓舫站在另一邊,伸出一隻手去示意可以開始了。  “你方才比試我的看了。”桓舫做出一個起手式來:“蹲身偷襲,劍氣毫無正道,真不知道你的劍法是誰人教導的。”  他上前兩步,隻留了靈力護體,使出鳳鳴派最基本的劍招來給他喂招,到真的像是在論道台上教導師弟一樣。  寒芒輕點劍尖挑起了宿鎮手中的弟子劍,一招一式都較為緩慢,一點一點的將鳳鳴派的基本劍法教給他。  宿鎮呼吸均勻,不為所動,看似隨著他的喂招而動,實際每找都是差著一些。  仿佛一個跟在大人之後學習走路的孩子。  沒什麽看頭,有功夫看這個,還不如看桓舫近幾日上的早課,好歹人數還比較多能看個熱鬧。  “不過不得不說,桓舫師兄真不愧是聰辯堂的弟子,早課在論道台上時候上一早還不夠,這都比賽中了,還在教導。”  “服氣了。”  這劍招譚青還真的沒有如何仔細的教過他,本來嘛,你怎麽會教導一個未來可能殺了你的人?更何況在日後,宿鎮靠著也不是它鳳鳴派的劍法創出一片天地的,他們這個鳳鳴派不過是他日後魔道雙休中的一個踏板而已。  按照日後他殺了掌門,廢了自己內府的陣勢來看,連踏板都不是,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很容易輕鬆的跨過去的門檻。  用的著學這麽低等級的招式?  他是這樣想的,但是台上桓舫教的遊刃有餘不時還開口指導:“日後你無論是使用什麽樣子的法器,萬變不離其宗,你的吐息方式都是一樣的。”  宿鎮隻是跟著他的劍招揮動著手中的弟子劍,看似認真學習,就在周圍的人都以為這場比試一定和昨天一樣,被桓舫師兄“教導”到比賽時間的最後,然後認真起來,在三招之內將他打敗。  唔,大概就是這個劇本了。  姚燁跟著看了好一會,終於止不住打出了第一個哈氣,就是他剛入鳳鳴派的時候上早課都沒有這麽認真的看過桓舫的演示。  更何況是這一會,他的哈氣打了一半,正覺無聊,那眯縫著的雙眼忽然像是捕捉到了什麽東西。  台上的宿鎮手中劍看似按照桓舫“指導”的位置劃過,卻在不經意之間往前刺入,又是上一場比賽那樣的套路。  但對方可是金丹期的桓舫,不過是劍鋒剛剛刺向他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對,劍鋒一挑,剛剛好的抵在他的劍尖上:“私下搞這些小動作,我鳳鳴派最為不恥。”  宿鎮手中的弟子劍就像是黏在桓舫的劍身之上一樣,再如何亂動,劍身總有一個地方貼在他的劍上。  他的話音剛落,看似被製止住的劍尖忽然改變了一個的方向,宿鎮往下蹲身,借著站起時的衝力,將劍尖直直的刺向了桓舫的喉頭,整個過程中,隻聽見刺耳的兵器交接時黏著的聲音,拉的很長,像是耳鳴。  這是宿鎮的弟子劍劍側在桓舫的劍身上劃動的激烈聲音,這來的很快,桓舫甚至有些來不及改變你方向,便放棄了“黏”字訣,用周身護體靈力將他震開。  這就是直接的修為壓製了,宿鎮受到的衝擊猶如整個懸山上寒潭的水向他撲來。  縱然是這樣,他不過是被擊退了幾步,手指掐了一個劍訣,按照桓舫剛才教的,禦使著弟子劍與他交鋒。  殘光而過,另一頭的劍芒又飛來,要是按照剛才桓舫教導的速度根本無法接招,他很快的調整了速度,方才那些還算平穩的劍意忽然的,釋放出包裹著的靈力來。  “你學的很快。”桓舫說道:“不過時間太短。”  宿鎮手中的弟子劍與他的在空中膠著,猶如有一層霜結在兩劍之間,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抽身。他似乎明白了這是剛才桓舫使出來的“黏“字訣。  冰靈力從來以冷淡,淩厲著稱,卻是從未見過能將冰靈力和“纏身”運用在一起的人。不傷人,隻是活捉。  “認輸吧。”  宿鎮不言不語。他的眼神忽然看向了譚青那處,神情複雜。  他絕對不能就這麽輸掉。  宿鎮飛身而上,手握住了劍柄,將通身的冰靈力灌注其身。  那弟子劍又是如何能夠承受的了這麽龐大的冰靈力,隻聽見“錚”的一聲輕響,整個弟子劍化為數不清的碎片,借著碎開的勢每一片都彈開,不能黏在桓舫的那一柄劍上。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桓舫忽然想到了這句話,無論輸贏,麵前的人未免還是有些太過偏執了。  他的手一揮,也收回了弟子劍握在手中:“你的兵器也沒有了,還要如何比試。”  “認輸吧。”他再次說道。  認輸?宿鎮的雙眼掃過地上弟子劍碎裂的位置,有的隻有一丁點,有的甚至肉眼都看不到,但是那些碎片,每一“粒”宿鎮都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位置,他周身靈力灌注其中,那些碎片,就像是具現化出的靈力一樣,全部都會聽他的調遣。  在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宿鎮才抬頭看向了麵前的桓舫。  他手中的劍橫在身側,似是已經卸下了護體靈力,好像要張口接著勸說著自己認輸。  一時之間空氣的流動都變的很是緩慢,仿佛暴風雨來臨時的平靜,他聽到了桓舫微微的一聲歎氣的聲音,手上的弟子劍隨著他心意而動,停在了自己的喉間。  “你還不認輸麽?”宿鎮有些狼狽,儼然已經是一副失敗者的樣子,他的頭抵著,依舊是一聲不吭。  桓舫隻當而是他在維護著最後的尊嚴,他的手指微微抬起,準備示意掌座。忽然之間他看到宿鎮的頭抬起來了。  隱藏在淩亂發絲中的一雙墨瞳正狠狠的盯著自己,他不由的心神一震,那樣的表情又怎麽會是維護尊嚴不想認輸的表情?  正在此時,方才那柄弟子劍的所有碎片早已悄無聲息的升起,隻等著他一聲令下,就全然的沒入桓舫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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